首頁 > 忘了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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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你們找我來到底有什麼要事?」面對好友陰霾的臉色,他還有心情說笑。

  「別這麼笑好嗎?」辛原煒不忍的說。

  「為什麼,到底怎麼了?」他剛對曉音大有斬獲,怎麼能不高興,但他們的表情幹嘛那麼凝重?

  「靜翔,什麼時候搬出宮家?」金語彬對著一臉笑意的宮靜翔問道,他太清楚快樂一向與他這個朋友無緣,即使宮靜翔總是笑得那樣的開心。

  望著宮靜翔表面的快樂只會讓他更加感到心酸。

  金語彬此話一出,宮靜翔不著痕跡的關上門,不讓他們的談話被曉音知道。

  「還沒那個打算。」宮靜翔雖然笑著,但笑意卻未達眼中。

  「為什麼還要繼續待著?你對那個家早已仁至義盡。」辛原煒為宮靜翔抱屈,他為碟穎集團盡心盡力,卻絲毫不見他的父親有任何的表示。

  「那是我的家。」宮靜翔知道,但他卻無力也不想去擺脫。

  因為只要他一想要離開宮家,他的腦中就馬上浮現母親悲傷的容顏,他向母親發過誓他不會離開宮家。

  「看見宮辭宏對你的態度,我會以為他是你的仇人,而不是你的父親。」辛原煒含怒的說。他一直想點醒靜翔的執著,但好像說了也是白說。

  自從靜翔的母親死後,都已經過了快二十年,他的父親變本加厲的對他,而他卻還沒能從他母親的遺言中解脫。

  「他是我的父親。」宮靜翔的笑容裡多出了無奈,他永遠也不能去否認這件事,即使他的父親對他早已無情也無義。

  「你!」辛原煒氣得無話可說。說了那麼久,靜翔卻依舊執意如此,不知道他的口才是不是真的那麼差?

  「我聽到一個壞消息,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了。」金語彬點起煙吸了一口,然後吐出煙霧。

  宮靜翔不說話。

  「打算如你父親所願?」金語彬知道自己說什麼也不能改變即將成為事實的事情,但他真的期望這件事能讓宮靜翔搬出宮家那間對他而言有如人間地獄的牢房。

  宮靜翔沒有回答,眼光飄向遠方,瞧不出有任何的喜怒哀樂。

  望著宮靜翔的靜默,辛原煒對他的父親宮辭宏就有滿肚子的氣。

  「為什麼你就得從碟穎集團的基層職員做起,而你的弟弟靜武一留學回來卻可以一躍為副總經理?你知道這樣對你來說是何其不公平!」辛原煒為好友抱不平。

  靜翔從留學時就在碟穎集團海外分公司從一個小小的職員做起,他付出的努力不知比別人多出了多少倍才爬上現在的地位!

  他知道宮靜武升副總這件事恐怕也改變不了靜翔那有如超合金固執的心,但不說他憋在心裡真的很難過。

  「最近喝酒喝得凶是因為這件事?」金語彬的話讓宮靜翔回過頭來。

  「我一向都很偏好酒精類的飲料,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宮靜翔又恢復了原本的笑臉。

  辛原煒眼金語彬對看了一眼,他們知道宮靜翔心中已有了打算,但那個主意想必是他們不樂見的。

  「你們約我來這裡,不是要來討論我的嗜好吧?」宮靜翔瞭解他們的擔心,但他總得等到靜武能獨當一面後,才能毫無牽掛的離開碟穎集團。

  他想要的從來就不是碟穎,不然他就不會背著父親跟著原煒和語彬加入宏曜集團。

  辛原煒和金語彬相視一眼,感到心中有一股相同的憤怒竄起。

  他們眼看靜翔在虐待自己卻無力可施,那種感覺真他媽的窩囊透了!

  第三章

  寒冷的北風刮過濃密的林間,一輪皎潔的明月高掛,天空沒有一朵遮掩的雲彩。

  宮靜翔開車奔馳在大道上,他的臉上滿是愉快的笑意,一想到今天跟曉音的對話就不禁笑出聲來,尤其她的心防有了重大突破更是令他感到快樂。

  宮靜翔愉快的將車駛入宮家的車庫內,即將回家面對父親的心情也沒能破壞他現在的快樂,他輕鬆的走著,享受冬風拂面的寒爽。

  他喜歡冬天,乾乾爽爽的感覺,沒有夏天的潮濕,讓人的心情不容易變壞。

  臨入家門前,敏銳的他聽到庭院中傳來一陣小小的聲響。

  是誰?有人侵入?宮靜翔滿心的疑惑。他已經很久沒回家,家裡的保全竟疏忽到這樣子?

  在想這些時,他悄然無聲的接近聲音發出的所在地,心中泛起陣陣的不安。

  突然,他被他所看到的事實震呆了。

  庭院中,銀白的月光灑落在一對正在熱情擁吻的男女身上,那一對陷入激情的情侶沒有發現到有人已經闖入他們的天地裡。

  宮靜翔不敢置信、也不願相信的望著那一對正在接吻的男女。

  「不會的,不可能的,那不會是西西和靜武。」宮靜翔呆呆的說著。

  但明亮的月光亮得讓他覺得刺眼。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一點徵兆都沒有?為什麼他一點都不知道靜武和西西是一對情侶?宮靜翔震驚得毫無意識的回頭走入家門,心正面臨不敢置信的破碎邊緣,他不願相信他所見到的畫面,也沒有察覺客廳一雙陰鷙的眼神正冷冷的望著他。

  「靜翔,回到家,不打聲招呼?」宮辭宏不悅的聲音驚醒失神且滿心疲憊的宮靜翔。

  「爸。」宮靜翔此時不想也無力再面對父親的冷嘲熱諷,「如果沒事,我想先上樓休息。」他此刻深切的渴望平靜,發現自己心儀的女子與自己的弟弟相戀,事前卻一點也不知道,不信、無措、無力和被傷害的痛楚讓他無法再以無所謂的態度去面對父親昭然若揭的厭惡。

  「叫你回來當然有事,跟我到書房去。」宮辭宏說完頭也不回的往二樓書房走去。

  宮靜翔靜靜的望著父親,他已經不再有著年少渴求父愛的無措和無力,有的只有麻痺的痛楚和深深的不解,不解父親為何從不給他他渴望的父愛,即使自己做得再好、再出色也博取不了父親的笑容和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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