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琬連忙抽回自己的手,不知道為什麼,臉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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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區,有位遊客拿著相機正要進入賭場,把她攔下來。」
汪迎鎧正在保全室看昨天晚上的一段錄影,安全主管不期然間瞄到另一個監視螢幕,立刻拿起無線電指示離那個遊客最近的保全人員。
「收到。」保全回傳。
汪迎鎧注意到畫面上的身影,揉了揉下巴。「嗯……」
「怎麼,你認識她?」傑瑞好奇問。
「一面之緣而已。」
今天的她穿得比較輕便些,一條七分牛仔褲搭平底涼鞋,純白的合身棉T,身上背著一個印花布包和相機,那副過度慎重的神情還是讓她看起來像個小書獃。
「你看上她了?不會吧!人家看起來甚至未成年。」
「她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幼齒。吉姆說她是聖地牙哥一家餐飲學校的學生,他們只接受年滿二十歲的學員,所以她起碼二十出頭了。」汪迎鎧的白牙越發閃亮。
「嘖!你連這點都打聽清楚了?」鎧不是一個會主動去打聽女人的男人,看來這位小姐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傑瑞不禁盯回螢幕上,也感興趣地搔搔下巴。「她也沒有多漂亮啊!不過氣質倒是乾乾淨淨的,看起來很舒服。我說鎧,你這頭大餓狼去覬覦人家善良小女孩,不會太造孽了嗎?」
「你想太多了,不過就交交朋友而已。」他隨意地拍拍好友肩膀。「我下去看看,這裡交給你了。」
「鎧?」在他走出門口之前,傑瑞突然喚住他。
「什麼事?」
安全主管遲疑了一下。「最近『上頭』有些風聲在飄,我想你應該多小心一些。」
汪迎鎧深深看好友一眼,有些什麼從他的眼中飄過,但一閃即逝,轉瞬間又恢復成慵懶的神情。
「我知道了,謝謝你的關心。」他再拍拍他肩膀,優閒地走向專用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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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妳不能帶攝影器材進入賭場。」
蕭琬琬才剛踏上賭場的入口,就被攔了下來。
「我已經換了採訪證了。」她連忙指指胸前的證件。
「我們的賭場不接受任何拍攝,您只能在旅館部門活動。」
「噢……」她失望地望著那罪惡之城。
咚咚,有人點了下保全肩膀。
琬琬的眼光收回。「那我的相機要寄放在……嗯?人怎麼不見了?」
「寄放在旅館櫃檯就行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低沉道。
她連忙轉頭。是他!上次那個有點奇怪的「鎧」。她的臉莫名其妙又紅了。
「你怎麼也在這裡?」話一脫口而出,她自己就覺得怪。這是什麼問題啊?玻璃迷宮是個公共場合,她都能來了,人家當然也能來。「不不,我是說,你來做什麼?」這個問題好像也很笨。「不是,我是說,我很高興看到你!」
一講出來,琬琬突然發現,自己不全然在客套。
臉更紅了。拍拍拍拍!她連忙用力拍拍自己的臉,想降一點溫度。
「好了好了,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就要腫成豬頭了。」汪迎鎧牽著她往櫃檯的方向走過去。
「你住在這裡嗎?」她傻傻跟他走。
「可以這麼說。」
兩個人走了一小段,她才想起來,她的手還握在他手裡呢!
該不該掙脫呢?她又陷入掙扎。看他的樣子好像很自然,似乎不覺得牽著她的手有什麼不對。想想也是啦,在美國連親個吻都不算什麼了,更何況是牽牽手而已。
可是,她、她覺得很彆扭啊!她可不是那種隨便讓陌生男人牽手的女孩子!
到底要不要掙脫呢?琬琬全心陷入自己的難題裡。
「妳在想什麼?」汪迎鎧感覺她越走越慢,不由得停了下來。
「想怎麼抽回我的手。」她直覺回答。
她低頭看著自己自由的兩隻手!人家早就把她的手放開了啦!吼!
「那個……我是說,手不收回來就會,嗯,走路不太平衡。」琬琬臉紅得跟火龍果一樣。
「抱歉,是我疏忽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微笑。
算了,不要再跟他扯下去了。
「我得去拍一些飯店的實景照才行,不打擾你了,再見!」小書獃匆匆想逃。
「根手指勾住她的背包,就把她勾回來。「妳拍這些東西做什麼?」
琬琬立刻想起自己前來拉斯維加斯的目的。
「我在寫我的專題報告,題目是『玻璃迷宮實務考察及管理概念之解析』,如果報告交不出去,我就拿不到證書。」一提到課業,她慎重的書獃表情就冒出來。
她要對他的「管理概念」做解析?
「既然如此,我去公關部幫妳弄一點照片,妳在這裡等我。」
「原來你認識公關部的人嗎?那真是太感謝了。」琬琬大喜。「那我們約在這裡碰面好不好?趁這段時間,我先去樓上的客房逛一逛,拍幾張照片。」
汪迎鎧本來已經轉身要走了,一聽又繞回來。
「妳去逛人家的房間做什麼?」
「我還是得拍一些實景照片,免得老師看到一堆公關照,以為是我偷懶從網路上抓下來的。」她認真地點點頭。
汪迎鎧歎口氣,慢慢踱回她面前。「小姐,妳還想拍哪些地方,乾脆一次講完好了。」
「我嗎?我最想拍的當然是總統套房,」她的晶眸放光。「可是瓊斯先生說,拍總統套房必須事前提出申請,我又不是什麼媒體可以幫忙打知名度,所以聽他言下之意不是特別想幫我安排的樣子。」
「玻璃迷宮有二十一間總統套房等級的豪華套房,妳想拍哪間?」他微微一笑。
「二、二十一間?」總統套房不是都只有一間的嗎?
「這二十一間還不是最頂級的,真正超豪華的套房只有兩間。」簡直像拿根胡蘿蔔在馬頭前面晃一下。
「兩間?」她的眼睛晶晶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