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奇怪,她的臉怎麼突然不停的冒汗?
今天天氣不熟,早上她特地化了濃妝,讓自己更漂亮,如今汗水會毀了她精心彩繪的妝,她會見不得人的。
「沒。」她白了臉,眼神不停亂轉,伸手摸摸自己的臉,竟然已經有開始脫落的跡象。
她不能這樣面對她的心上人。
決蘭朔當然不相信她的話,一直想知道她身上發生什麼事。
「決大哥,我……我……」在她想辦法退場前,她臉上的妝已受不了汗水的沖刷,「啪」一聲掉了下來。
決蘭朔愣住了,呆呆的看著地上那白白的一坨不知名的東西,根本無法及時做出替王琴瑜解窘的反應。
王琴瑜忍不住的哭了出來,她竟然在心上人面前再一次出糗,她根本不敢看向他,臉色青白交錯,她為什麼會遇到這種事?!
她不要活了,再也不敢出現在他面前自取其辱。
「決大哥,我……我要回家了。」她再也待不下去了,發生這種事,決大哥一定不可能喜歡上她了。
「王姑娘,這根本沒有什麼……」決蘭朔喚不回她,低頭再看向地上物,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老天,這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岳蘿那死腦筋的人怎麼可能想得到這種鬼主意?她是怎麼做到的?
一想到可能設計這一切的人,他不禁沉下臉。岳蘿安靜了幾天,他還以為她已經懂得適可而止,看樣子,她是打算妨礙他了?
不行,再這樣放任她下去,他什麼事都做不了,她還會毀了他多年布下的計畫。
他必須找她談談!
第五章
決蘭朔找到她了。岳蘿剛從外面回來,她去探望她要送給決蘭朔的「禮物」,要是禮物出了一點差錯,她可是會心疼死。
她看見他的臉色,急忙問:「大師兄,發生什麼事了?」
「你說呢?」
岳蘿小心翼翼地猜測道:「你在氣我甩掉你派來跟蹤我的人?」
「你甩掉了?」他瞇眼,她的輕功進步到能用掉他的人?這下子,他要小心她有可能用武力脅迫鐵櫻瑟。
「當然。」她可是師父門中的練武奇才。
決蘭朔的臉色愈來愈難看,又沒看到那兩個女人來纏著她,岳蘿隱約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是她的惡作劇發生效果了。
要是弄走了王琴瑜或鐵櫻瑟,他就少了一個威脅他父母的籌碼,他絕對會來興師問罪。
「岳蘿,王琴瑜的事你是故意的嗎?」決蘭朔冷聲質問,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讓他不得不重新思量她的能力。
岳蘿不以為然的瞥他,「請問你又編派了什麼罪名給我?」她才不要傻傻的承認事情是她做的,淪落到露宿街頭的窘境。
「王琴瑜走了,你高興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他想不出來她的花樣怎麼會這麼多?
「你沒憑沒據,為什麼認定是我做的?」岳蘿硬聲抗議,為什麼他第一個想到的是她?她要是沒做,那不是非常無辜,還被他責備,就更委屈了;要是她一氣起來,狠心離開他,他的生日禮物就飛了。
「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大膽,當我這個主人不存在,明日張膽的欺負我的客人?」
「視王姑娘為情敵的鐵姑娘啊,她很有理由啊!」情敵又不只她一個,他也該去向其他人興師問罪,這樣才公平。
「她沒你這麼會動歪腦筋。」鐵櫻瑟會顧慮到他,多少收斂。
岳蘿生氣,「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指我一定是罪魁禍首嗎?」她只是看不過去他這樣欺騙世人,看不過去她們死貼著他,她心情不好,又沒有人憐惜,當然得找罪魁禍首算帳,才沒有為他惹麻煩哩!
「你本來就是。」
聽他這麼說,岳蘿出乎意料的微微—笑,眼中閃著的晶亮洗掉她的淡愁,「我第一次聽到你用這麼無奈的口氣對我講話。」
「岳蘿,小心禍從口出。你以為你瞭解我多少?!」他不喜歡她這種評定的口氣,好似他對她而言是透明的,其實她什麼都不知道。
岳蘿一驚,白了臉,「大師兄,這次算我說錯話,我們不要在重蹈以前的錯誤。」她受不了去承認地根本沒瞭解過他。
決蘭朔垂下臉,看見她受傷的表情,他竟感到窒息。
沒錯,他是故意想要傷害她、有意撕裂她,因為她總是一副瞭解他的模樣,而實際上她根本是胡亂瞎猜。
她怎麼能在痛苦的他面前要求他原諒那些傷害他的人?他做不到,她的要求更顯得是在對他示威。
決蘭朔一步步設下圈套,實現他當年的話,要是她又跑進來攪局,他還是會將怒氣發洩在她身上。
她最好別忘了這一點。
「大師兄,為什麼你對每個人都斯文有禮,對我老是那麼壞?」她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讓他對她就是沒好臉色。
「你總是在不對的時候做不對的事。」
「你把我說得好遲鈍。」
決蘭朔低語:「你不遲鈍,只是老做不識相的事。」她根本不懂他要什麼,只是一味的用自己的方式愛他,逼得他還未知道自己的感覺,便已經排斥她這個人。
他無法接受她愛他的方式,卻慢慢心動她愛他的真誠。
「喔。原來是這樣,難怪我怎麼做都不對。」岳蘿感覺失落,她做得再多,他一樣不要。那麼她只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再也不期待他的改變,再也不讓他愛上她,也許那樣子才是對的事。
「我去把王姑娘或鐵姑娘再請回來。」她說著,就要出門去。
「站住。」決蘭朔喚住她。
「你不要我去當說客?這倒奇了。你不是怪我逼走她,這下子我願意將功贖罪,你還有問題?」
「我不信任你。」他又不是傻子,看得出來她還是看不慣他對待王琴瑜她們的方式,要是讓她去,她一定又會亂來。
岳蘿不高興,「我做這也不對,做那也不對,那你到底想怎樣嘛?!」她已經盡量想改正她以前的行為,而他一點都不賞臉,要是這樣,他可別怪她依自己的想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