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服侍你更衣。朱杏巧笑倩兮地說。
蕭不盡微一挑眉,不發一語。
「怎麼,不要?那我回房歇息了。」朱杏作勢要離開。
「過來吧。他就好好看她要做什麼。
朱杏滿意地走過去,伸出纖纖玉手慢條斯理地解開他的腰帶,噙著得意的笑容,然後不動聲色地繞到他的身後去。
蕭下盡的眼暗暗跟著她轉動。
「朱瀟的身子好得差不多了。」她知道他會想知道這件事。
「沒事了就好。他點點頭。她在他身旁轉來轉去,以為他都沒感覺嗎?要不是不想嚇跑她,他何苦壓抑自己。看她的眼賊溜溜地轉,他馬上明白她在打什麼鬼主意,只是這樣的她更顯得活潑動人,讓他不想那麼早拆穿她的陰謀。
「你今天回來得很早。」朱杏試著轉移蕭不盡的注意力。
蕭不盡擰眉,她的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眼,只是這個心眼再壞,他也只能照單全收了。
「你覺得我該不該在你的房間插上一些花,讓陽剛之氣不要那麼重;你也好放鬆心情?」朱杏邊脫他的衣服邊說。
蕭不盡對她顯而易見的打算直想歎氣,可他也樂在其中。她心懷鬼胎。他卻欣然接受,誰教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看似溫柔的朱杏在他的背後收起笑臉,雙眼突然泛出殺氣,悄悄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她要他付出代價!
蕭不盡感到一股微妙的殺氣,渾身的肌肉繃緊,他馬上轉身,見到朱杏手中的利器就要刺向他。
他手腳利落地抓住朱杏方匕首的手,把她整個人往床上壓,大手在她握著匕首的腕上用力,讓她不得不鬆開。朱杏知道行動已失敗,發狠地瞪著他看。
「這種方法我七歲就會玩了,你二十幾歲的女人才用不嫌太遲了?」他消遣她的笨拙。
朱杏對蕭不盡的嘲弄氣得滿臉通紅。
這樣諷刺她,他是準備不要命了?
可是被他壓著,她什麼都做不了。
「蕭不盡,放開我!」她推拒著壓在她身上的壯碩身軀。
「自投羅網的獵物哪有這麼容易讓人放手?」蕭不盡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裡,吸取著她身上的香氣。
「你要做什麼?」她身子變得僵硬,聲音顫抖了起來。
「你說呢?」
「放開我!」
「我已經放了一次,不想再放。」他低喃。
「你說什麼?」她假裝沒聽清楚。
蕭不盡放開雙手,朱杏馬上溜出他的懷中。
「下一次我一定會成功的。」她氣憤地甩頭離去。
「我等著你下次的行動.」他淡淡地說。等了十四年,再多等一段時間也無妨。
走出蕭不盡的廂房,朱杏紅了眼眶,淚珠在她的明眸中滾來滾去,但她就是不讓它落下。
當年她沒哭死,如今更不會再為他掉淚。她早就不愛他了,絕不能重蹈覆轍......
第五章
朱杏捧著雞湯走進蕭不盡的書房,這個時候正是朱瀟和朱盡擔任守衛。
她輕挪蓮步跨過門檻,引起三人的注意。
「娘,什麼東西那麼香?」朱瀟嗅了嗅飄散在空氣中的香味,馬上感到飢腸轆轆。他從小就愛死了這些補品,只要聞到味道就會無法克制地流口水,要不然
當初他也不會接過莊主的補藥猛吃,害得自己躺在床上那麼久。
「不是給你喝的,這是夫人吩咐要給莊主進補的雞湯。」朱杏撇嘴道。他好命得很,有人準備得好好的給他享受,完全不用勞動到他這個大老爺。蕭不盡皺眉,他一向不喜歡這種名為補,實則苦得要死的東西,況且經過朱瀟的中毒事件,他更是沒了好感。
朱杏盡責地把湯捧到他面前。
他不悅地瞪著那碗補品,「我不想喝。」
「你不接受夫人的愛心?」朱杏的語氣潑辣,完全不給蕭不盡好臉色看。
「我沒有吃補品的習慣。」而且盧奮瑩也不太像會做這種事,朱杏實在應該先打聽好他們的底再來算計他,比較容易成功。
「沒有這個習慣也可以喝。」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會可以下毒,他不能不捧場。
他挑眉,就是不接過朱杏手中的雞湯。
「拿去!她口氣兇惡,想要硬塞給他。
蕭不盡睨了她一眼,還是不動手。
「如果你擔心有毒,我已經試過了。」朱杏賭氣地說。
「那讓給朱瀟喝好了,我記得他最喜歡喝這些東西。」蕭不盡不相信,她的表現大急躁;一定有鬼。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爛人!」朱杏乾脆一口氣自己喝完,她冷瞪蕭下盡一眼,跺腳轉頭離去。
她是下了毒,可是不會要了他的命,頂多不舒服罷了,但他卻一點都不給面子,浪費她的時間和精神,真是不可原諒!
蕭不盡搖頭,暗暗苦笑。
「莊主,你明知我娘做不了什麼壞事,何必這樣拐彎抹角地耍著她?」朱瀟好笑地看著母親氣急敗壞地離去。娘是個實心人,掩不住壞心眼,難怪她會被精明的莊主耍著玩。
「我覺得..如果莊主喜歡我娘,我們兄弟不介意娘再覓第二春。」朱盡跟著試探道。
蕭不盡看了他們兄弟一眼,「你們什麼時候知道我跟你娘的事?這兩個小鬼頭,古靈精怪得很,也絲毫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裡。
「我們不知道莊主在說什麼。」他們一同裝出一瞼傻相。
「你們真的不怨我?」他們的個性都像他們的母親,沒有一點他的影子,也好,這樣他們就不會受苦。
「莊主,這和我沒有關係。」朱瀟趕緊揮手撇清,他只是義子,這種親子之間的事他沒說話的分。
「莊主,有怨、有怒的是我娘,她的事我從未多問。」朱盡也跟著搖頭。這是娘跟他的事,不勞他這個兒子來操不必要的心,要不是看不慣娘在雲繡閣被一些不人流的傢伙折辱,他們不會大費周章找上他。
聞言,蕭不盡心中五味雜陳。除非他能讓他們的母親心甘情願留下,否則兒子們不會認他,更不會喊他一聲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