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子停在老舊的屋子前,剛才一路上的寂靜,還有她老是低垂著臉的模樣,讓傅學健心頭煩悶到了極點。
「喔,謝謝。」乃熙先是一愣,眸光飄向窗外,伸手拉開車門,動作微頓,忍不住衝動問:「你……不進去看看舅媽嗎?」
她的話讓傅學健身子一僵。
「不用了。」他很明顯地繃緊了顎線。
乃熙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跨出腳步下車,「你或許會覺得我太多管閒事!但是人間最難割捨的是親情,有時候我們會裝作不在乎,有時候我們會告訴自己沒關係,但是……」
「你說夠了嗎?」他用冷硬的嗓音截斷她的話。
乃熙閉上了嘴巴,「對不起!」
她關上車門,對著車內的他深深一鞠躬。
她知道自己踩到了不該侵犯的界線,像他這樣成功的人,應該不喜歡有人探及他的隱私吧?
「……」傅學健看著她,喉間滾動,但最終他仍是沒開口,轉開臉來,他將車入檔,猛踏油門,頭也沒回的離去。
乃熙呆呆的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車影,直到它消失在巷口,巷子裡又恢復了一貫的寧靜,她才驚覺過來。
「我真是笨蛋一個。」自以為是的說了不該說的話,惹他生氣了吧?
聳聳肩,她仰望藍天一眼,又朝著車影消失的方向看了下,才轉身往屋內走去。
她得想想,一會兒後,若舅媽問起,她該如何說她拒絕了工作一事。
由於午餐失約,傅學健改請周秦群吃晚餐。
「我想,要不是我後來撥你辦公室的電話,你的秘書告訴我你臨時有事離開,我肯定會將你的手機叩到燒掉。」優雅地含進最後一口牛排,周秦群輕輕咀嚼後,拿起餐巾來擦拭嘴角,再端起水杯輕萃啜了口,順便朝著傅學健拋來一記媚眼。
「我的手機剛好沒電。」傅學健放下手中刀叉,端起一旁紅酒杯,嘴角噙著慣有笑紋。
其實不是手機沒電,而是他故意關機,不想有人打擾。
「我猜也是。」周秦群掩嘴呵呵笑了幾聲。「不過,也還好我手機沒撥通,要不影響了你談公事,就不好意思了。」
「怎麼會?」傅學健客套地說。
就算手機撥通了又如何?他仍然可以選擇不接。
「到了,學健,有沒有困趣一會兒後去看看我跟你提過的那間屋子?」收起臉上笑容,周秦群想把握每一秒相處的時間、為自己創造機會。
才想著,一個侍者又朝他們走來,手上端著紅酒。
「這麼迫不及待想做成我的生意嗎?」沒忘該有的幽默感,傅學健半開玩笑地說。
「才不是呢!」周秦群嬌聲一歎,侍者剛好來到桌邊。
「需要加點紅酒嗎?」他問。
「不了,學健,你還要嗎?」她只希望不被打擾。
傅學健朝著侍者看了眼,再看看周秦群,嘴角微撇,扯服一抹極淡的笑,「我也不了。」
朝著侍者揮揮手,示意他走近。
傅學健由西服中掏出皮夾,取出一張白金卡,遞給侍者。「幫我們買單吧!」
「是的。」侍者恭謹的接過,轉身離去。
看著人走遠,笑容又重回周秦群臉上,「不怕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做成你的生意呀?」
「我有什麼好怕的?」
「是呀,你有什麼好怕的呢?我們同學這麼多年,我絕對不會坑你的。」端起水杯來,周秦群喝了口,柔媚地笑著。
一會兒後,侍者走回來,將信用卡及簽單遞給了傅學健,簽完名,傅學健和周秦群一同起身離開,來到停車場。
「開你的車,還是我的?」周秦群問。
「你決定。」他決定暫時放棄主控權,偶爾玩玩這遊戲,似乎也不錯。
「開我的。」
開他的車,她成了被動者,只能無自主的配合,如果是開她的車子,她就可以決定兩人何時分開。至少她是這麼認為。
「好。」傅學健不在乎地一笑,其實早看出了她的心思。
但他說過,偶爾換換遊戲的方式,似乎也挺不錯。
很快地,傅學健坐上了周秦群的車子,她的駕駛技術說不上好與壞,不過車速就……僅能以龜速來形容。
將近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楝位於信義計畫區巷道中的獨立建築前。
周秦群將車子停下,先按下電動車窗,對著建築物的車庫按下遙控器,車庫的烤漆鐵卷門喀啦喀啦地往上捲動。
等到門幾乎全開,她按下暫停鍵,將車子駛進車庫,隨即又按了不遙控器,鐵卷門在他們身後降下,直到與地面完全閉合,周秦群將車子熄了火,車庫內暗了下來。
見機不可失,她大膽地告白:「學健,我……你可以笑我,也可以不接受我,但我還是要告你,我好喜歡你,喜歡你好久好久了,你……」
話還沒說完,她的唇被一記灼熱得幾乎要融化了她的吻給堵住了。
車內衣料窸窣聲響起,很快地,周青秦群身上的衣衫盡褪。
「不公平……你還穿著衣服。」她喘息,嬌嗔抗議。
傅學健的指腹壓上她紅腫唇瓣,「有什麼關係呢?只要重點部位沒穿就好了,不是嗎?」
「你好壞,我從不知……」她撒嬌地槌了他胸膛一記。
「從不知我是個壞人?」他哈地一笑,不讓她再有說話機會,挺身長驅直入。
「你想玩,可以,但得照著我的遊戲規則來。」他折磨著她,用他熟練的技巧,直到她求饒。
「給我、給我更多!我都聽你的,都聽你的……」周秦群泣求。
「記住你說過的話。」他粗喘著,讓她得到了滿足。
「怎樣?我以為你會很晚才回來,為什麼卻這麼早?難道你沒去找他?還是他已經反悔,不想再幫你介紹工作?」康乃熙才來到病床邊,婦人就迫不及待地問。
「我……」乃熙猶豫了下,不知該如何回應。
「你什麼?到底有沒有跟他見面?」婦人氣得奮力撐身,掙扎著想由床上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