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陶樂善對這個答案沒有遲疑。
火燦仲很滿意地頷首。這個女孩在燎原心目中佔有重要地位,身為兄長,他當然希望她也能同樣地回應燎原,讓燎原在愛與被愛之間得到均衡,而不是只有單方面付出。
「燎原也是認真的。」
陶樂善眼睛一亮。「他親口說的嗎?」
「你問他呀。」火燦仲笑笑地轉頭望向在廚房門邊站了很久的弟弟。真是奇觀,竟然看得到他尷尬臉紅。
「大哥,我要的是你教訓她女人不能將肉體關係當遊戲,性是神聖的事,男人與女人必須在心靈合一時才能享受彼此間最最私密的熱情,還有不准再對我說只是一夜情OK哇啦哇啦哇啦的——不是問她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都是他們談的內容太偏,害他不知道應該躲回廚房繼續偷聽,還是若無其事地走回客廳來。
大哥,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他害羞。」火燦仲向她解釋弟弟的有口無心。
「他害羞。」陶樂善用雙眼也看得出這個事實。
對,他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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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燎原開車載陶樂善將借來的錢全數還回去,之後直接到賭場開工。在車裡,她突然冒出一個問句:
「我們這樣……算是在交往了嗎?」雖然她覺得這時問有點晚,再怎麼說也應該在上床之前就先弄清楚這項不確定,可是她太猴急了,直到兩人翻滾完畢之後才想到討論正事。
「你又想說是一夜情嗎?」
「我才沒有,這一次才不是一夜情!」
「這一次?」火燎原挑她語病,濃眉挑得半天高。那麼下一次就可能再被她貼上一夜情的標籤?
「你——」厚,明明知道她的意思還這樣戲弄她!
她的表情逗笑他,一掌按在她腦後,將她送到自己嘴邊,吻住她嘟高的唇。
「陶樂善,我很想跟你交往,情人的那一種,妁願意給我這種機會嗎?」
「現……現在說這些太晚了吧?」她很不爭氣地又辣紅了臉。
「這是拒絕的意思?」他故意吻得深,將言語與唇舌都餵進她嘴裡,翻攪她的思緒和理智。
陶樂善生氣地揪住他半敞的領口,把他拉得更近,是賭氣,更是宣告,故意咬痛他作弄的唇。
「火燎原,就算你剛剛給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也追定你了!你想拒絕我也不會接受!」含糊吼完,她吻回去,他剛剛怎麼「堵」她,她就更用力給他「堵」回去——用舌頭。
火燎原全盤接受,一點也沒有被強的委屈。
「歡迎來追。」
接著,被強的人反而對強的人使出反擊,把她吻得氣喘吁吁,腦袋呈現缺氧狀況,只能被他按在肩窩回復冷靜。
「你喜歡我哪裡?」她覺得這個問題很呆,但女人在面對感情時,十個有八個都愛逼問這種話,她以為自己會是例外,但事實證明,她並不特別。
「全部。」
「你答得好敷衍哦。」她不滿意,覺得他只是隨口拋來安撫她的答案。
「全部就是全部。」他堅持不改答案。
「我很凶,第一次見面就揮拳要打你耶。」
「我記得。」超有活力的暴走小兔,就是從那一天走進他的世界裡,還不是用充滿浪漫的相遇方式,但沒差啦,相識就是相識了。
「我還欠了一屁股債沒還清。」
「那又不是你的錯。」是她爸爸造的孽,要怪也該去怪陶謹慎。況且如果沒有那一屁股債,她和他應該沒有交集的機會,這樣想時,他對陶謹慎還多了一絲絲的感謝。
「……我姊姊長得比我好看,你見過她不是嗎?那麼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我哥長得比我好看,你也見過他,你比較喜歡他嗎?」火燎原反問。這是實話,大哥比他有女人緣,因為他和孟虎是同類型的粗獷男人,但現在的審美觀念似乎是男人要高要瘦要俊秀,他在標準之外。
「沒有。」她覺得火燦仲人不錯,和她說話時也很溫柔,但是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全是「哥哥」的光輝。
「那麼我為什麼要喜歡你姊呢?」
他對愛哭的女人最反感了,陶樂善的眼淚會讓他珍惜,但她姊姊哭得滿臉眼淚鼻涕時,他除了皺眉之外,沒有其他情緒。他喜歡堅強的女人,像她,不覺得依賴男人是理所當然,不認為天場下來有男人撐著是天經地義,他不介意被依賴,也不介意替她撐著天空,但是他不喜歡那些心甘情願做的事被視為義務,尤其還是被眼淚逼出來的義務。
「樂樂,我喜歡你的全部,全——部,從頭到腳,從裡到外。」
所以不要再追著他問那些有的沒的,對男人來說,那些問題很傷腦力,而且答得不好還會換來女人的嗔怒,划不來。
陶樂善終於滿意他的答案,因為他說話時,雙眼一點也不心虛地望著她。
「我、我也喜歡你的全部……」
「抄襲我的答案。」他用手指彈她額心。
「嘿。」
車子滑進停車場,兩人坐上電梯,直達賭場。門一開,火燎原才跨出一隻長腿,孟虎立刻閃身擋在他面前。
「阿火,有人找你——不對,應該說是要找她吧,等好久了。」
「誰呀?」火燎原和陶樂善異口同聲問。
「她老爸。」孟虎指著陶樂善的鼻尖。
「不會吧?陶謹慎又惹事了?!」火燎原臉色一凜。
「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耶!」陶樂善也很火大。
「走!」
兩人同仇敵愾,對抗敵人去!
陶樂善火氣沖沖殺過去,雙拳都已經掄握好,只要一見到人就能隨時揮出去,她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賭鬼就是賭鬼!睡過一晚就忘掉差點被人殺掉的恐怖肉票經歷,她雖然不期待他變好,但至少多忍幾個禮拜好不好!
陶謹慎坐在貴賓室裡,看到女兒出現,他一臉笑容地站起身,馬上就要迎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