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孟長志投資失利,把基金全敗光了。
「我沒敢答應,三位元老正想說服我,你就來了。」王招財又道。
「只是這樣嗎?」他瞄著王招財心虛的臉。
「是……」王招財不敢看他,低下頭。
這時,一位看似精明幹練的混血美艷女子端著茶推門而入,將茶水放置在杜非同面前的茶几上。
「首領,聽說你來了,我特地請秘書泡了茶。」女子禮貌地打招呼。
「謝謝你,王夫人。」杜非同客氣地笑了笑。
一直立在角落的尹適可睜大眼看著王招財的妻子,大概三十來歲,卻「艷麗得像是桃子李子」,身材也細腰豐臀,凹凸有致,非常漂亮。
「怎麼,在談什麼要事嗎?氣氛這麼繃?」王夫人走到王招財身邊,倚在他身邊,嫵媚地問。
「沒什麼,只是隨便聊聊……」王招財尷尬地搖搖頭。
杜非同輕啜一口茶,也不多待,起身告辭。
「我只是特地來看看王董,沒別的事,該回去開會了。」
「是……」王招財也忙著起身,準備送客。
「我來送首領,你忙你的吧!」王夫人拍拍丈夫的肩膀,送杜非同出辦公室。
來到電梯口,杜非同和王夫人卻沒搭電梯,兩人直接走往樓梯間,尹適可傻愣愣地跟上,以為他想走樓梯下樓,運動運動,不料一推開門,就赫然看見杜非同和王夫人正狂野地擁吻著。
她整個人傻眼,下巴脫落到胸口。
這……這是……
「沒良心的壞東西!這麼久都沒來看我……」王夫人喘著氣,邊咬著杜非同的唇邊嗔罵。
「你也知道我最近比較忙……」杜非同輕笑一聲,再度攫住王夫人的紅唇。
「嗯……忙得連打個電話都沒空嗎?」王夫人摟住他的後頸,嬌吟聲從他熱情的吻裡逸出。
他抬起頭,低頭盯著她,笑得無奈。「改選在即,我得多做點準備啊!」
「還準備什麼?在金銀閣,誰能贏得了你這個鬼靈精?」王夫人啐道。
「我寧可小心一點,否則,怎麼被扳倒都不知道。」
「怕什麼?有我盯著王老頭,你什麼都別擔心。」王夫人仰著臉,以塗著丹紅的指尖輕刮他的俊頰。
「是啊,多虧你通知我來,才能讓姓孟的無機可乘。」他滿臉感激。
「那……你要怎麼謝我?」王夫人以勾魂媚眼盯著他。
他魅力一笑,沒有多說,直接摟住她的纖腰,低頭再度給她一個火辣熱吻。
尹適可兩眼凸睜,下巴依然掛在胸口,怎麼也合不上來。
這……這女人不是王董的太太嗎?她怎麼還……還可以……
天哦!這不就是所謂的「紅杏爬到牆外去了」?
而杜非同……他他他竟然然和自己屬下的老婆私通?
佛祖啊!菩薩啊!這還有倫理道德嗎?還有禮義廉恥嗎?
杜非同和王夫人熱吻了好半晌才分開,然後,王夫人整理著髮絲,瞪著一臉愕然呆愣的尹適可一眼。
「這個保鏢嘴巴牢不牢?」
「放心,黑武士從來就不多嘴。」杜非同也拉好西裝。
「黑武士?她這樣子一點也不像黑武士成員。」王夫人皺眉。
「的確不像,不過她可是主人派來的,相信『一定』懂得規矩和分際。」杜非同看向尹適可,話裡有著警告。
「其實這樣也好,要是主人派一個太美的女保鏢在你身邊,我可就緊張了。」王夫人言下之意就是認為尹適可對男人來說很「安全」。
「緊張什麼,再美的女人也比不過你啊!」杜非同簡單一句恭維就捧得王夫人暈陶陶,笑得花枝亂顫。
「你啊,就嘴巴甜……」王夫人嗔他一眼,滿意地走出樓梯間。
杜非同跟在她身後,來到電梯口,兩人一副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又恢復了原來的客氣。
「王夫人請留步。」他淡然地道。
「那我就送到這裡了,首領請慢走。」王夫人微笑送客。
電梯門開,杜非同大步走進去,卻發現尹適可還像傻瓜一樣杵在外頭,不禁板臉喝道:「尹適可,你不走嗎?」
尹適可這才回神,匆匆跨進電梯。
電梯門在王夫人虛假的笑容下關上,往下降落。
尹適可終於憋不住了,她轉過頭,義正詞嚴地道:「杜杜杜首首……你和那個王夫人……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種『喪盡天良』、『敗壞門風』、『不三不四』的事情?這是會遭『天打雷劈』的啊……」
這丫頭難得能一口氣說出這麼多正確的成語,只是老是用得不夠恰當。
到底是誰教她讀書的?依他看,她根本學得「不倫不類」,「不明不白」。
杜非同在心裡嘀咕,懶得理她,逕自拿出名牌手帕,嫌惡地擦拭著王夫人留在他嘴唇的口紅和口水氣味。
看見他這個動作,尹適可雙眼圓睜,一肚子準備曉以大義的言詞頓時哽在喉嚨,差點嗆死。
他他他……在擦嘴巴?剛剛明明和人家吻得昏天暗地,現在卻好像在擦掉什麼髒東西一樣……?
「看什麼?你還以為我喜歡吻一個老女人?」他冷眼瞪她。
「啊?」她完全被搞糊塗了。
「哼,不過是利用她來幫我盯住王招財,用甜言蜜語陪她上床,再加幾個吻,就能掌控姓王的,這筆生意,我可沒吃虧。」他冷笑。
「嗄?」她掩嘴驚呼。
他們還上……上上床?杜非同的意思是,他並不喜歡王夫人?但不喜歡又可以吻她抱她陪她睡覺?陪一個有夫之婦睡覺?
不會吧!她的偶像……她最崇拜的偶像……竟是這種人?
她呆愕地瞪著他,胸口……有點酸。
「你那是什麼表情?怎麼,不過是上個床……」他看她一臉震驚錯愕,啐然譏笑。
「不要啊!你這樣糟蹋自己,會被別人在背後罵你們是狗男女,我不希望有人罵你是狗……」她哭喪著臉,深受打擊。
狗……男女?他呆了呆,氣得怒瞪著她,「喂!你是從哪裡學來這種難聽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