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給我演戲!一定是你叫人把他們全帶走了,對不對?你打算利用第三道試題,讓他們無法在今晚的改選出席,好奪得首領之位……」孟元老暴喝。
「孟元老,你在說什麼第三道試題?難道你在首領改選前就已知道第三道試題是什麼嗎?」他故作驚異。
「這……」孟元老老臉一僵。
「這樣不行啊!孟元老,你這樣等於作弊,會害令公子失去資格的哦!」他冷笑。
看來,鍾艾緹的父親鍾無極已幫他處理好一切了,接著,他只要好好地等著晚上首領改選就行了。
哼哼,鍾艾緹果然發揮了功用,當初他就知道,透過這個女人和鍾家搭上關係,對他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鍾無極黑白兩道通吃,他正好可以藉著他的手,不需出面就擺平其他競爭者。
這第三道試題,可真給他一個出手的好借口哪!呵呵。
事情的進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已可以確定,今年的首領之位,又非他莫屬了。
「你……你這個混蛋,你自己不也早就知道了?你賄賂姜宗望的事瞞不過我的眼睛。」孟元老狠狠地瞪著他。
「你這擺明了是栽贓,誣蔑我的清白啊!」他無辜地道。
「清白?你這個魔鬼什麼髒事沒沾過?你還敢說自己清白?」
「唉,你就是愛疑神疑鬼的,才會血壓高……」他仍保持著風度。
「夠了,別假惺惺了,我告訴你,你的氣數已盡,就要沒戲唱了!」孟元老冷哼。
這個樓層是辦公場所,經孟元老一鬧,已有不少人竊竊私語,他暗暗皺眉,有些不悅。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過,過了今晚,你還能不能留在金銀閣,我可不敢保證啊!」他盡量冷處理,輕哼一聲,轉身就走。
只是,才走沒幾步,一陣騷動乍起,三位命題的元老率領著一群警衛,來勢洶洶。
他正納悶著出了什麼事,元老們就指著他,朝身後的金銀閣警衛直接下令:「把這個大逆不道的人拿下!」
警衛們立刻上前將杜非同團團圍住。
杜非同擰著眉,拉下俊臉。「這是怎麼回事?」
「杜非同,你涉嫌謀殺了姜宗望元老,現在,我們得撤掉你首領的職務,接受調查。」帶頭的李元老喝道。
「什麼?」杜非同臉色一變。姜太公死了?
「根據消息指出,你是最後一個和姜宗望接觸的人,他的死,你的嫌疑最大。」李元老瞪著他。
聽見騷動的尹適可趕忙從茶水間奔出,詫異地瞪著這大陣仗。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好端端地幹嘛要殺太公?你們不覺得你們的推論很可笑?」杜非同冷哼,心裡卻暗想,這該不會是故意要整他的第三道試題吧?假借姜宗望的死要測驗他?
尹適可難以置信地摀住嘴,那個「老不死的」太公……被殺了?
「誰知道你和姜宗望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恩怨,讓你不得不痛下殺手。」李元老瞪視著他。
「這根本是誣賴!」杜非同哼道,冷靜以對。
「是不是誣賴,都得等我們調查後再定奪了,押走!」李元老大喝。
「等一下!」尹適可忍不住跳出來,擋在杜非同身前,急道:「杜首領絕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你們一定弄錯了……」
李元老瞪著她,不悅地道:「放肆!黑武士團屬六韜館,向來不准插手金銀閣的內務,你有什麼資格開口?」
「我……」
「適可!不准胡來!」黑武士團的大師兄陡地現身,厲聲喝止。
「大師兄,他們……」
「你給我過來!」大師兄一把將她拉到一旁,壓低聲音訓斥:「你忘了我的警告嗎?黑武士團動手不動口,職責是保護金銀閣不受外力侵略,絕不能干涉他們的內部問題。」
「但這件事……」
「這件事與你無關。」
「但我是杜首領的保鏢……」她低嚷。
「從現在起,你的任務停止,按往例,金銀閣首領改選期間,三位候選者皆一視同仁,任何事得靠自己力量解決。」大師兄沉聲道。
「啊?」她愣住了。任務停止了?那……杜非同怎麼辦?
「沒錯,杜非同現在起不再是首領,也不需要保鏢,他得接受偵察和審判,不再有特權。」李元老冷冷地宣稱。
杜非同要接受審判?也不能接受保護?不會吧……她擔憂地望著杜非同,卻見他一臉無懼傲然。
「哼,要查就查個徹底,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惡搞。」他森然地盯著元老們。
就在此時,另一名警衛奔向李元老,急道:「元老,我們發現汪建山的屍體了!」
「什麼?」李元老老臉一擰。
杜非同也駭然驚愣,呆住了。
汪建山被殺?怎麼可能?他只吩咐鍾無極先將他關一陣子……
「兇手一定是杜非同!一定是他!」孟元老怒聲指控。
眾人都面面相覷,議論紛紛。
「你又多一個罪嫌了,杜非同,把他帶走!」李元老一揮手。
警衛上前將杜非同押往電梯,這時,他瞥見立在電梯旁的孟元老那張老臉露出了詭異的冷笑,心中警鈴大作。
糟!這根本不是什麼改選的第三道試題,這是個陷阱!
「尹適可——」他開始掙扎,急忙找尋著尹適可的身影,只是他才喊出聲,就被警衛迅速押進電梯。
「是……」尹適可急著想回應,大師兄立刻摀住她的嘴巴。
「適可,別蹚渾水。」
尹適可眼睜睜看著他被押走,不安地問大師兄:「大師兄,他們要帶他去哪裡?」
「去地下五樓最底層的監獄,凡是偷竊、私吞、詐欺……違反紀律的員工,都會被帶去那裡……」大師兄歎道。
「監獄?」她變臉地驚呼。杜非同要被關進牢裡?他那種高高在上的人怎麼受得了?……天啊……天哦……
「怎麼偏偏在首領改選前出這種狀況?杜非同到底在幹什麼?金銀閣恐怕要亂上好一陣子了!」大師兄皺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