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蘋瞇著眼看著左翼精妙絕倫的武功,想不通他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讓她對他施以暴力?
可是,為什麼她地無法移開眼光,明知不該陷落,卻還是無法讓自己超然於他的魅力之外?
汗水從左翼的額頭流下,滴落在塵土掩蓋的大地上,迅速消失不見。
綠蘋的嘴角勾起了笑,從樹上拔了一大堆葉子就往左翼身上撒去。而左翼有如行雲流水般,俐落的按著一片片速度不一的落葉。
下一瞬間,左翼躍上樹幹,將那堆葉子還給她。
兩人的視線交纏,可是誰知道,先回過神來的綠蘋卻一腳踢向左翼的下身,打算把他踢落樹下。
「別想。」左翼警覺的跳躍著,閃過綠蘋的狠踢,又億穩的回到樹幹上。
綠蘋則一臉的惋咦。
「你還真狠,一下手就要我的命。」左翼俯身望著她。
「我這一腳會要了你的命,你的武功也不用再練了,拿塊豆乾撞死遠比較乾脆些。」
她恥笑道。
「蘋兒,你知道嗎?我實在是太縱容你了。」左翼笑得好邪惡。
「那是沒人肯陪你玩,你才會如此縱容我陪你放肆。」綠蘋嬌項,避開左翼目光灼人的吞噬。
左翼伸手扳過綠蘋的臉,不容她逃避。「我該怎麼做,你才會躺在我的懷裡嬌吟?」
他挑逗的說,並觸摸綠蘋的臉惹得她輕顫。
綠蘋整個臉全嗆紅了,她怒瞪著拍掉他的毛手,「下輩子吧!」這男人挑情的話說的是越來越煽情了。
左翼輕笑,在綠蘋身旁坐了下來,不顧她漫天冒火的怒氣。
「在看什麼?」左翼轉移話題,讓綠蘋稍微有喘息的機會。
綠蘋將手中的書丟給左翼,看著像寶石般耀眼的點點星光,她的神情有若作夢般的癡迷。
左翼拿起書,臉色一瞬間變了,原本的輕佻邪魅轉成難得的正經嚴肅,他抓住她細瘦的手臂,將她遠眺的心志給拉回來。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你可知道——」左翼的話被綠蘋的纖纖玉手摀住了。
「你看,天空的星星是如此的迷人。」她轉頭看著。
左翼根本沒了那種閒情逸致,倒是綠蘋的手觸碰著他的唇,讓他禁不住輕舔了一下。
綠蘋握緊拳頭就往左翼的俊臉揮過去,他當然沒讓她得逞,躲開的同時還將綠蘋傾倒的身子拉入懷中,偷了一個香吻。
彼此劃過雙唇的酥麻感讓綠蘋慌了手腳,她用力推開左翼,自己卻失去平衡的往樹下跌落。
「蘋兒!」左翼趕忙拉回她,將她納入懷中的同時也不忘虧她,「蘋兒,我還沒有深吻你,你就昏頭了,到時在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時,那不是得拿水潑你,你才會醒?」
腰際傳來一陣擰痛,左翼的胸膛悶悶的振動著,他不用看也知道綠蘋的雙頰已經紅得像結實纍纍中的紅莓果。
「說真的,你有喜歡捏人、踢人的惡習,而我又身強力壯的不怕你虐待,所以我們就高高興興湊成一對好了。」左翼抱著綠蘋。嬌柔馨香的身軀貼合著他,讓他興起想佔有的衝動。
綠蘋推離左翼的懷抱,一雙眼無法相信的眨呀眨,他又在開玩笑了?
只見左翼一臉的戲謔,但他半瞇的眼眸中卻顯現嚴肅,促狹中帶著熾熱,不恭中又帶著恐懼。
綠蘋幾乎要失笑了,但她不敢,因為如果她一笑出來,眼前的男人就會從狂傲的優閒公子變成吃人的野獸。
這些日子,左翼總是欲擒故縱的讓她想逃又逃不出他的掌控,他不會讓她嚇到驚慌,卻也不會讓她有機會避開他的懷抱,讓她不知危險的漸漸喜歡上他的氣息,一旦少了他在身邊就像去了魂般,她覺得自己最終會像諸葛孔明七擒孟獲一樣的臣服在他過人的魅力之下。
綠蘋注意到左翼還握著她的書,她拿了回來,珍愛的用手指撫過書本的表皮。
左翼突然好想變成那本書也讓綠蘋如此輕柔的愛撫過,身體明顯的僵硬提醒他要節
制一點,免得嚇跑他懷中的女人。
「這是我父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綠蘋歎道。
對於人世的轉變還有誰比她更透徹,先是父母,後是舅父母,留給她的全都是沒有生命溫暖的傳承,卻也是她僅有的依歸。
「留著它可能會為你帶來麻煩。」左翼難得對綠蘋正經,但這次卻是超乎平常。
「我知道,我一向都很小心。」她並不愚昧,舅母的叮嚀依舊謹記在心。
「如果可以,我建議你最好燒掉它。如果不行,那麼就收好它,別讓人發現了。」
知道那是她父親的遺物,左翼只能建議。
「我會的。」綠蘋又抬頭望向星星。
左翼癡迷的餚著她的側臉,「蘋兒,嫁給我吧!」
「沒有人會答應的。」綠蘋知道沒有一個人會完全舉雙手贊成的,因為她不論在身份、外貌還是在才智上,都配不上極端優秀的左翼。
「我們半年後就離開左家。」他要綠蘋跟他一起走。
「陪你去歷險?」他的夢要她一起參與,她可以嗎?綠蘋懷疑的看著左翼。
「海上的生活會很苦,但我想跟你一起度過。」他確定。
綠蘋不敢相信,卻也感動的將螓首輕靠在左翼的肩膀上,手環上他的腰,讓他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間。左翼的話真的深深的打動了她,從來都沒有人如此確定又真誠的邀請她進入他的生命中,讓他的未來與她一起分享。
左翼是特別的,也將成為她生命中的特別,但為什麼明知未來不一定乎安順利,甚至可能是鋪滿要命的荊棘,她還是眼睜睜、義無反顧的往裡面跳?她不懂。
左翼滿心愉悅的接受綠蘋的偎近,這是她第一次真心的想靠近他,他一輩子都會記得這樣的感動,真是得來不易啊!
「你可知道我是個很霸道的女人。」」綠蘋悶在他懷裡說。她不想要跟別人分享老公,尤其這個老公魅力凡人無法擋。
「我只娶你一個。」左翼認真的對綠蘋許下諾言。看多了老頭妻妾的兩面人和母親哀傷的面容,他不認為自己有勇氣去納三妻四妾,況且,光要搞定身邊這個女人就已經讓他分身乏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