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兒,原諒我好嗎?原諒我這個願用生命來愛你卻又不小心傷了你的男人。」左翼將柔軟的唇貼著綠蘋的粉頰,身體更為制住她費力的掙扎而緊密的貼著她。他的妻子現在就在他的身下,可是他卻不能碰她,這多令他沮喪。
左翼努力想控制自己快失控的自制力,突然間,他發現身下的綠蘋停止了蠢動。
「蘋兒?」左翼輕喚。他鬆了力道抬頭看她,迎上的是一雙遲疑、困惑又不解的眼神,她好像不知道她為什麼在這裡,又為什麼他會壓著她?
一抹痛苦閃過綠蘋的眼中,令她真正的清朗了起來。
左翼心頭浮上欣喜,雙手和身體離開了她,「蘋兒,你回來了嗎?」
他不敢驚擾到綠蘋的一舉一動,他怕他一動又會把她推回原來的世界,那個他永遠都進不去的世界。但他沒有料到的是,綠蘋卻一把推開他,讓他猝不及防的抓不回她。
「蘋兒!」左翼痛苦又驚慌的叫道。
綠蘋衝出房間,絲毫不理會左翼。驚慌的她只想逃離這個一直囚禁她又讓她感到害怕的地方,她不想要見到左翼,不想再聽到那些傷害她的話。直到再見到左翼,她才知道她並沒有地想像中的那麼堅強,她的快樂一直都只是個偽裝。
綠蘋奔出迴廊,走到中庭,在看到迎面而來的人後便直跑向他。
「果花??天啊!」綦毋宣晨看著綠蘋朝他的懷中飛奔而進,抱住她的同時,他看到她身後那個邪靈的男子從驚愕到一臉的殺氣密佈。當然,他也沒有錯過那個偉岸男子眼中明顯的痛苦。
綠蘋在看到綦毋宣晨後就掉下淚來,「師兄。」兩天未開口說話的她聲音沙啞的讓人憐憫。
綦毋宣晨只能擁著綠蘋的頭,安慰著慌亂的她,他被綠蘋抱得瑞不過氣來,身子難過的等著那個想把他碎屍萬段的男子靠近。那個領路帶他進來的瓦簽襟了聲,他甚至可以感到瓦簽身上散發出來的警戒,想必眼前的男人一定是瓦簽的主子,果花的老公,洞庭湖左家的二少爺,蕭同閣的當家,那個稍有一個舉動就能讓整個荊河州的生意人聞之色變的左翼。
看到綠蘋奔進一個陌生的男人懷中哭泣的畫面,左翼的心就揚起滿天的醋意淹過了「我一直以為出海的夢是你的一切。」綠蘋茫然的說。她一直教自己去相信,因為這樣她才不會抱著不該有的期望,甚至去擔憂他在海上是否平安無事,而這樣的擔心會讓她發瘋的。
「你怎麼會這麼想?」
綠蘋轉頭看向遠方,並不說話,他怎麼能明白她的苦?
「我愛你,我的小蘋果花,原諒我的衝動傷害了你。」左翼低低的在她耳邊說著。
綠蘋不信的搖頭,眼淚不受控制的又滑下,「你說謊!十年前你不愛我,十年後也不會愛我。」她推開左翼的擁抱。
「蘋兒,你怎麼會認為我不愛你?!」左翼訝道,不准綠蘋推離他的懷抱。
「左翼,寫張休書給我好嗎?」地想要平靜,一輩子的平靜,有他在身邊,她的日子就過得戰戰兢兢,十年前是這樣,十年後還是這樣。
左翼驚呆,回神後怒吼道:「你在說什麼?」他不相信綠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事情怎麼會演變成這樣?!
「我要休書。」綠蘋淡漠冷然的又說。
「我不會寫給你的。你這輩子休想擺脫掉我!」左翼怒目相向,搖晃著她。不願相信綠蘋會這樣對他,在他苦熬了十年之後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綠蘋沒有說話,只是溫柔的看著左翼。
左翼放開手退了一步,望著她搖頭,「你休想!」
綠蘋只是看著他,無聲的要求著。
「不!」左翼低吼的轉頭。「不,我不會寫的。你是我的,這一輩子是,下一輩子也是,永遠都是。」他緊緊抱住自己,彷彿像在防止綠蘋的話傷害到他,或讓他屈服於她的要求。
「我知道。」綠蘋淒苦的笑開來。
「那為什麼?」左翼轉頭看她。綠蘋聲音裡的感情是不可錯認的,她是他的,一直都是,連她自己也承認,為什麼還要離開他?
「阿翼,你總是能給我所有想要的感覺,我內心的渴望,一點一點的填補我的空洞,讓我沒有辦法逃避你。你給我的我永遠也還不起,但我真正要的卻是你永遠也給不起的。」她低聲說道。是她不再滿足。
「我愛你,這不夠嗎?」他低咆。
「我不相信。」綠蘋真的無法去相信。
深深的內疚。他靠近相貼的他們,不說話的從綦毋宣晨的懷裡抱走綠蘋。
綦毋宣晨只是抿著嘴看著左翼嫉妒的表現,他還在考慮該不該插手,果花異於平常的激烈掙扎,和左翼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心疼以及被果花排斥的悲痛,讓綦毋宣晨決定靜觀其變。
綠蘋在那男人懷中很柔順,但在他懷中卻激烈的掙扎,更讓左翼怒不可遏,「夠了!」他的語氣有著讓人害怕的冷酷。
綠蘋震了一下,低低的啜泣著,努力的想止住往下掉的眼淚。左翼將她放下,她將頭撇向旁邊,不願看他。
左翼心疼的摸著綠蘋,該死!該死的他又忍不住凶她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忍受她不愛他的事實,他沒有那麼偉大到放手讓他所愛的人去投入另一個男人的懷抱裡。
綦毋宣晨和瓦簽相視一眼,瓦簽無聲的領著綦毋宣晨離開這兩個注定要糾葛一輩子的夫妻。
左翼扳回綠蘋的臉,珠淚還掛在她眼角,隨後才低滑下來,左翼靠近她用舌頭添掉,淺嘗那份鹼濕,令她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別哭,我的小蘋果花。」左翼低喃著。
「我已經不是你的小蘋果花了。」綠蘋邊掉淚邊抗議,用手阻隔左翼的靠近。
「你是,一直都是。」左翼不顧綠蘋的掙扎將她抱著,「你寫給我的信,我還保留著。」
綠蘋僵住了。「你看了。」她的臉可疑的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