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喘著,覺得無法呼息,發出輕吟,他仍狂猛的侵略著她的唇舌,不捨得離開。
直到隔著門板傳來魏曉玦的叫聲——
「逸之大哥,掬夢姊在裡面嗎?」
這才驚回他的思緒,微喘息著,他出聲應道:「她在這裡。」
「那你快帶她出來呀。」魏曉玦催促,接著轉向大哥抱怨,「逸之大哥在裡面做什麼呀?磨蹭半天還不出來!」
魏明池沉默的盯著被刻意關起的門板,神色有些複雜。同樣身為男子,他可以理解司徒馳的心情,他之所以不讓其他人進去,是因為不想讓旁人看見花掬夢的醉態。
寧夫人玩味的打量著這兩兄妹,嬌嗓出聲問:「適才進去的那位公子爺可是那姑娘的親人?」
「逸之大哥是掬夢姊的小叔。」魏曉玦答道。
「小叔?」呵,看起來可不像,那副憂急的神色倒像是……她相公。
說話間,門板終於咿呀的再度開啟了,只見司徒馳用一條薄被將花掬夢包裹得密密實實,宛如抱著什麼珍寶似的,小心翼翼的護在懷裡,不讓人窺見她此刻的睡容。
「寧夫人,多謝了,改日本王再親自登門道謝。」司徒馳言畢,抱著懷中佳人大步而去。
寧夫人微訝。「噫,本王?他是……」
魏曉玦接腔表明他的身份,「他是霄王司徒馳。」
*** *** ***
瞥見自家主子終於平安歸來,擔憂得兩天都沒怎麼闔眼的小靜,終於放下心來,坐在床榻邊,倚著床柱,頻頻點著頭打瞌睡。
見她似乎累壞了,走進房裡的司徒馳出聲說道:「你下去睡吧。」
「……啊,王爺,您說什麼?」小靜努力撐開眼皮,沒聽清楚他的話。
「你下去吧,這兒有我看著。」他耐心的再說一次。
「可王爺,少夫人失蹤這兩日,您擔心得都沒怎麼睡,還是我……」
「我讓你退下你就退下。」他不耐煩的攏眉叱道。
「是、是,奴婢這就退下。」小靜不敢再多言,福了個身連忙退了出去。
司徒馳走至榻邊,細睇著花掬夢的睡容,抬手輕撫著她仍透著紅暈的面頰,他素來清峻的眼眸裡,霎時泛起絲絲柔光。
「你這次真把我給嚇壞了。」經過這次驚魂,他打定主意,往後絕不再讓她離開他身邊,不管要上哪去,都得要有他陪著才行。
他的手指眷戀的摩撫著她柔嫩的唇瓣,憶起午後在雅軒小築時,失控的深吻她的情景,眸色不由一深。
酣睡中的人似乎被搔得有些麻癢,輕吟了一聲,徐徐睜開迷濛的眼,映入瞳心裡的是一張軒昂的俊臉。
她唇角彎起一弧笑,微啞的柔魅嗓音帶著酣意說:「你來啦。」
酒意未消,矇矓的眼猶帶幾分微醺,乍見想念之人,她以為仍身在夢境。
「嗯。」司徒馳低應,接著訝然的瞪大眼,看見她將雙臂勾纏上他的頸子。「你……」
「我好想你。」她笑語盈盈,傾吐著思念之情。
聽見她吐露的思念之語,他胸腔頓時一熱,心音迅猛的鼓噪起來。「我也好想你。」
花掬夢拉下他的頸子,臉兒依偎在他肩上,軟語撒嬌著,「這就叫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所以你才會入夢來,雖是夢,但能見到你,那也好。」
「不,這不是夢,我真的來了。」他動容的解釋。
她只是淺笑著,抬眸睇望著他。醺然的感覺令她認定這是夢,她大膽的將唇瓣貼在他面頰,她胸前的渾圓不經意的磨蹭著他的胸膛,令他繃緊了身子。
一抹燥熱在他體內蔓延開來。
他試著想稍微拉離她,但一拉開她的手,她嬌軟馨香的身軀便又再度纏了上來。他不敢太使勁,唯恐會弄傷她。
她親匿反常的舉止,令他心頭狂跳,卻又有幾分明白,她恐是醉意還沒完全消退。
他不能,不能在這種情況下佔她的便宜。
快,快離開她。
他想這麼警告自己,但是當她溫軟的唇瓣覆上他的唇,他的理智霎時崩潰。
身軀裡的那抹情火狂烈的燃燒起來。
他深深吻住她的櫻唇,反覆輾吮著她的唇瓣,侵入她蜜唇裡,放肆的掠奪著。
不!不!立刻離開她,不要鑄成大錯了——他僅存的一絲理智向他發出警告。
他一度想抽身退離,但她太美了,他的心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他的雙臂撐在榻上,粗濁而沙啞的嗓音問。
「嗯唔……」花掬夢嚶嚀的憨笑著,旋即又覆上他的唇,學他伸出粉嫩的小舌,探進他口裡。
最後一絲理智被慾火焚燬,他再也無法抗拒她,雙臂緊緊抱住她,一起躺向床榻……
第七章
是夢嗎?但為什麼身子會隱隱覺得酸痛呢?
坐在床上,花掬夢托著香腮,眼神透著幾許迷惑,昨夜的夢境,逼真得令她幾乎要以為那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事了。
應該……不可能吧,她醒來時衣衫整齊,不像發生過什麼事。
「少夫人,您在想什麼?」小靜打了水倒進面盆裡,擰了條巾子遞過來給她。
接過濕巾,略略擦擦臉面,她欲言又止的望著貼身侍婢。
「啊,少夫人,您的嘴怎麼又紅又腫?」
「是嗎?」她心頭突地一跳。
「莫不是讓什麼東西給咬了?」小靜取來一面銅鏡,讓她瞧清自己的模樣。
「真的有點紅腫。」看清鏡中的自己,花掬夢怔愕了下,說道:「可能是昨天我幫那孩子咬開繩子時,被那粗繩給磨腫的。」她想起昨夜夢裡,她與他唇舌幾度纏綿,難分難捨,難道……昨夜那夢……不是夢?!
不,不可能吧!她心頭微顫。
小靜沒有多想,直言,「那也是有可能,不過昨兒個看起來似乎倒沒那麼腫。」
「王爺呢?」她秀眉輕顰的問。
「昨夜王爺在這兒照顧少夫人一宿,直至清晨才離開,我想他可能回房去補眠了。」現下她才想起來,昨晚自己真不該退出去的,王爺雖跟少夫人是叔嫂關係,但畢竟孤男寡女,委實不該在夜裡獨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