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抱抱他!真實的感覺他在身邊,他的不理不睬,讓她感覺距離好遙遠……
心中的渴望強烈到讓笑楚顧不得陰煞的怒氣,猛地往他靠近。
陰煞倏地張開眼,閃身避開。
「哇!」笑楚倒地叫道,她本來以為會成功的。
陰煞站起來,一身的冷漠。
笑楚跟著陰煞站起來,他不讓她碰,是表示他還是不喜歡她嗎?笑楚難過的看著陰煞,知道自己很難忍受他的拒絕,可是她還是不放棄。
這點挫折算什麼,只要他不是同性戀,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她都敢做了,還怕他的冷淡不成。不過……要讓她跟他生米煮成熟飯,比天塌下來還不可能就是了。
陰煞在山洞裡慢慢的移動。
笑楚看著他,有些訝異。他的武功怎麼了,為什麼「走」起路來了?
「你的武功怎麼了?」笑楚擔憂的問。
陰煞轉頭看她,他的腳只是比平常更往下而已,她怎會看出這種微妙的差異?回到龍谷之後,他的武功暫時被尊師所禁,但對他不構成任何妨礙。
「為什麼你會一直待在這裡?」笑楚再問,陰煞不是個任人宰割的人,他也容不得別人指使他。她看得出來他很不高興,但他卻留在這裡陪她,沒有出去。
「這不關你的事。」他冷峻的說。
「誰說不關我的事?我是你未來的老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笑楚一副絕不讓他把自己排斥在外的樣子。
陰煞冷哼,江笑楚的厚顏是他此生僅見,就連阮澄爾他們也不敢這樣自以為是他的什麼人。
笑楚也哼了兩聲,「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只是懂得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為自己辯解!
「牆頭草。」陰煞不屑。
「這樣才不會早夭。」
「沒原則。」
「這叫有容乃大。」
「似是而非。」
「明哲保身。」
「強辭奪理」
「我是辯才無礙。對了,不要岔開話題,你為什麼不走?」
陰煞看向她,發現自己竟然拿她沒辦法。他怎麼可以讓她這樣放肆?
笑楚無所懼的回視他。「我知道了,你有陰謀,至於什麼陰謀,我就不知道?」
「沒有你的事。」陰煞冷狠的說。
「不會沒有我的事。自從我遇到你開始,這就關我的事了,否則你不會帶著我到處跑,別人也不會那麼驚訝,甚至拿我開刀,一定認為你會來救我。」空氣冷得讓笑楚坐下來,她撐著自己的下顎,想制止身上的輕顫。
陰煞冷漠的言語不會讓笑楚覺得受傷害,因為如果陰煞真的不歡迎她,會直接迷昏她或乾脆遠離她,才不會留下來讓她繼續煩他。
陰煞的身子突然傾向笑楚。
「你要幹什麼?」笑楚受寵若驚的拍拍身上的灰塵,又摸摸自己的頭髮,期望自己在陰煞面前是美麗的。
陰煞停下動作。
他幹嘛停下來?啊!難道他顧及到她身為女人的矜持?笑楚恍然大悟的說:「我不介意。」她期待的神情橡一個陷阱,就等陰煞往裡頭跳。
要是能出去,他絕對會出去的,他不會讓這趕不走的女人壞了他的目的。再說這裡是他的地方,為什麼他這個主人反而得出去?但跟這個女人待在一起越久,他心中的憤怒就越積越高。
不知道為何,陰煞覺得笑楚越來越礙眼,他也越來越不能忍受笑楚對他露骨的表現,他不容許有人這樣對他。
他一個人來去自如的輕鬆,從她出現後就被破壞了,他只是需要她幫忙採藥,為何卻再也擺脫不了她?
笑楚笑得一臉白癡樣,讓陰煞忍不住想傷害她。
陰煞森冷的伸出雙手,他多的是方法讓她生不如死,他想打掉她的笑容,她嚴重威脅到他的生存方式。
採到火虹草後,他解了她身上的毒,因為他不想欠她人情,但現在他後悔了。早在屍谷之中,他就該殺了她,而不是對她升起了探究的念頭,讓她膽敢對他如此無禮,靠他如此之近。
笑楚癡癡望著陰煞。
陰煞圖謀不軌的更靠近。
笑楚笑得好燦爛,期待讓她的眼中閃爍出光華。
她想抱住他,親近他,卻又在下一秒害怕不妥的改變主意。
「等等,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沒話找話。
「什麼問題?」反正她要死了,他不介意回答她一個問題。
「你為什麼不走?」
「我在等。」陰煞的手已經碰上笑楚的肌膚。
「你是不是要吻我?」笑楚緊張的開始喋喋不休,「告訴你喔,我認了一對夫妻當乾爹和乾娘,而且還有了—個乾弟弟,我在紅築房幫忙端盤子,我喜歡那裡的一切,雖然很忙但是很快樂,我最喜歡忙碌了,因為那就不會想到你……我喜歡你,你知道嗎?也許你會覺得我很隨便,但我是認真的,我……」
她說得眉飛色舞,只想將自己從這種不曾有過的情緒中拔出來,可是她越想控制,就越失控,話語到最後已經成了沒有意義的聲音。
她咯咯嬌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到陰煞可能會再傷害地,陰煞被她愉悅而嬌媚的樣子震住了。
他不知道還有女人可以在他面前變成這個樣子。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她怎麼能夠讓他每一次都有吃驚的感受。
陰煞停住動作,穩下心情的笑楚見機不可失,乾脆摟住陰煞的腰。
「放開。」陰煞內心的驚訝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
「不要放可不可以?」笑楚和他打著商量,好感動,她終於碰到他,他也碰了她。她喜歡抱他的感受,雖然他整個人有點僵硬,但她很滿足了。
「放開!」
「除了這個你可不可以說點別的?比你說你的感覺,有沒手酥酥麻麻、令人沉迷的念頭閃過?」笑楚渴望的問,她要陰煞有跟她一樣的感覺:
「放開!」
笑楚搖頭,她好不容易可以更進一步,怎麼能輕易的放棄!不放,說什麼都不放!
陰煞憤怒的迷昏笑楚,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再一次輕忽了江笑楚的厚顏,從來沒碰過這種人,彷彿完全不怕他的拒絕和冷淡,就連阮澄爾,有時候也會被他傷得需要好一段療傷的時間,而她卻是越挫越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