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晴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驀然輕歎了一口氣。「生氣還不至於,但是我今天到公司要怎麼面對大家呀?」她以煩躁的語氣皺眉道。
見老婆沒生氣,寇利頓時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也跟著放鬆下來。
「那今天就不要去公司好了。」他將她壓回床上。
「你幹什麼?」她驚呼道。
「再陪我睡一下,老闆娘。」他手腳並用將她整個人圈抱進他懷裡。
「喂,別鬧了,快點起來啦!」她哭笑不得的說,感覺這種說法好像她是在做特種行業的人一樣。
「不要。」他直接拒絕。
「別鬧了,既然身份公開了,更要以身作則不是嗎?」
「我睡著了。」不能否認她說的話有道理,寇利只好裝傻耍賴。
關晴聽了後,簡直是啼笑皆非。
「別鬧了,老公。」她推了推他。
寇利這回乾脆來個相應不理,當做他真的睡著了,不過環抱著她的雙手雙腳可是一點都沒有鬆懈。
她不用猜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裝睡,但是問題在於如果他真的不起來,她也拿他沒辦法呀,因為她的力氣根本就比不過他,而且以她現在有孕在身的情況下——不,等一下,她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老公,我肚子餓了。」她忽然開口。
「你肚子餓?」他在一瞬間立刻睜開雙眼。
賓果!她就知道這樣說他絕對無法再繼續裝睡不理她,而且如果照她的計劃,他應該很快就會起床了。
「嗯。」她一臉無奈的用力點頭,「原來是懷孕的關係,難怪我最近總是餓得特別快。」
「你想吃什麼?」寇利迅速的坐起身來問道。
「豆漿加燒餅油條。」
「好,我去買。」他迅速的跳下床。
「等一下,老公。」關晴急忙叫住他。「換件衣服,我跟你一起去,吃完早餐後我們直接到公司上班好了。」
「你說肚子餓,該不會是為了要騙我起床吧?」寇利看著她,慢慢地瞇起眼,懷疑的問。
「才不是,我是真的覺得肚子餓。」她嬌嗔的瞪眼道,決定死都不承認自己設計他。
「既然是真的就快點起床呀,你不是要跟我一起去嗎?」他倏然露出一抹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關晴不由自主的也跟著微笑起來,用力的點頭後,她以一個矯捷的動作跳下床。
「嘿,小心點,別忘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他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跑到她身邊。
「放心,我沒事。」她對他咧嘴一笑。
「不管有沒有事,以後都不能這樣做。」他語帶嚴厲的說。
「是,老公。」她對他行了一個舉手禮。
「不要玩,我是很認真的在跟你說這件事。」他眉頭緊蹙,一臉嚴肅。
「我知道了。」看他這麼嚴肅,她只好認真以對了。
兩個人梳洗換裝後,手牽著手一起出門。
他們到一間平常常去的早餐店吃早餐,關晴聞到燒餅油條的香味後,才發現自己是真的餓了。她總共吃了一份燒餅油條、一份水煎包、半籠的小籠包,和一碗熱豆漿才心滿意足的停下來。
「你真的餓了,對不對?」寇利說,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她一次吃這麼多東西。
「我在家裡不是就跟你說我餓了嗎?還是你以為我在騙你?」她嗔他一眼。
他搖搖頭打住話題,決定還是不要自找麻煩比較好。
「吃飽了嗎?如果吃飽了,我們就走嘍?」
關晴點頭,推開椅子站起身來,他自然而然的牽起她的手,兩人在結完帳之後,散步的朝停車的方向走去。
今天的天空雲層特別厚,擋住了太陽,卻多了一抹涼爽的感覺,尤其是微風輕輕地拂面而來的時候,感覺特別舒服。
不過舒服的並不只有天氣,還有和他手牽著手、肩並著危走在一起的感覺,很輕鬆、很滿足也很幸福。
原來幸福是不需要任何外在物質或形式,只要身旁的人對了,就可以得到了。
「待會兒我們回家一趟。」寇利突然開口道。
「回家?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沒帶?」關晴直覺的問。
「不是回我們的家,而是回我爸媽家。」寇利看了她一眼。
「董事長家?!」關晴驚愕的猛然停下腳步。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改口叫爸爸了?」他輕佻眉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是我不叫,而是董事長願不願意讓我叫?」關晴皺眉直言,不過這不是重點。「你為什麼突然想回家?」
「你懷孕的事總要跟家人說一聲。」
「可是這樣突然跑回去公佈這件事不會很奇怪嗎?而且重點是,你確定董事長不會把我們轟出來嗎?」她擔憂的問。
「我媽在,他不敢。」寇利微笑道。
「也許你媽在他不敢轟你,但是我就不一定了。我這個醜媳婦到現在都沒有去向婆婆請過安,你確定你媽媽會挺我嗎?」關晴一臉憂慮的說,根本就無法像他這麼輕鬆。
「你一點也不醜。」他輕笑一聲,倏然傾身吻了她一下。
「大街小巷的,你克制點。」她一呆,臉色微紅的迅速看向四周。
「我媽媽很好相處,也知道我們在什麼情況下結婚的,她不會跟你計較你沒去向她請安這種事的。」寇利言歸正傳的對她說:「更何況她若真要怪也應該怪我,是我沒帶你回去向她請安的不是嗎?」
「真的嗎?」雖然他這樣說,但她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有我在,你怕什麼呢?」寇利將她擁進懷裡,安撫的說。
但她還是覺得不安。
「我們明天再回去好不好?給我一天的準備時間。」她要求道。
「你要準備什麼?」他好笑的問。
「嗯……」她迅速的轉動腦袋,「就是見面禮之類的呀……」
「不必。」他圈著她的腰身往前走,「我媽什麼都不缺。」
「可是——」
「別可是了,只要跟我走就是了。」他打斷她,同時忍不住又傾身親吻了她一下,然後與她額頭相抵的說:「相信我好嗎,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