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他嗚咽了聲,俊臉滿是哀怨,乖乖地走到她對面,挾怨地瞪著她。
「你今天沒有事要做嗎?」何瑞芽清了清喉嚨,狀似不在意地輕撫著他剛才在她頸項間留下的灼熱。
「東海岸的案子已經成功收購了,接下來就等評估進行。」這是他手頭上正燙著的案子。
他雙手撐在桌面,勾斜的唇角帶著三分輕佻,七分邪氣,非逼得她棄械投降不可。
「所以,讓你涼到跑來我這兒偷閒?」沒事就要找事做,他是來工作的,不是來調情的。
就算是對她調情也不可以。
噢∼不可以對她這樣笑啦,犯規,舉紅牌,趕出場!
「不,是姚副理逼得我無路可逃。」躲在這裡比較安全。
「怎麼,你前陣子不是由著她黏東黏西的?」事實上,她也因此而很介意過。明知道他接近姚芝芝是別有居心,但自己的專屬物品跑到他人身上去,是誰都不會覺得快意。
「已經不需要了。」口氣清淡得很,恍若像是丟棄一雙用過的衛生筷。
「怎麼說?」
「我已經調查出來,意外發生當天,姚總確實不在現場,而且他身邊也並沒有複雜的可疑份子,所以我想,姚總應該是和意外沒有關聯。」既然狀況明朗,當然沒道理再和姚芝芝瞎攪和。
何瑞芽微挑眉。「是嗎?」嘴上是這麼回著,不過她心裡是比誰都還清楚,意外發生的主因。
「你對那天發生的事,有印象嗎?」
她噘起嘴。「不記得。」要她承認她是因為聽電話時,一個不小心自己失足滑落的?
開玩笑,一說出去,他就會知道呂競是她安插在他身邊的線民,到時候他肯定會討厭她,說不定關係會比先前還要差。如今正是濃情蜜意時,她才不要這些旁枝末節來破壞幸福。
「是嗎?」范季揚歎口氣。「警方也以意外了結這件案子了。」
看來,那段記憶確實是遺忘了,也罷,忘了就算了,只要別忘了他就好。
「那就當是意外吧。」事實上,也真的算是意外啦。
早就知道這件事根本查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她就放任他去瞎忙,牽制住姚芝芝,好讓她的計劃進行得更順暢。
如今撒出去的網早已恭候多時,就準備要捕魚上來了。
剔除了姚芝芝,這下子,他總算是完全的屬於她的,只是……
「劉質還沒要回北京嗎?」她狀似不在意地隨口提起。
范季揚聞言,黑眸笑得發亮。「你很在意?」才不告訴她,劉質回台灣是為了事業再順道看看他而已。
「你說咧?」她抬眼,笑得高深莫測。
沒反應?不是這樣的吧∼「放心,我發誓,這世上我只愛你一個。」感動吧?心花怒放吧?天底下沒有一個女人能夠抗拒「我愛你」這三字箴言的。
理智如她,也不會是個例外。
甜言蜜語?何瑞芽挑眉,面無表情,但是心裡頭喜孜孜的。「你不是跟劉質說,我是個霸道又不講理的女王?」
「她連這都跟你說了?」他微詫。
她們兩個什麼時候交情變得這麼好了?
她瞪著臉色微變的他。
還真的是咧,她隨口唬他,沒想到他真的是這麼形容她的?
范季揚立即發現她隨口套他。「你厚∼不能怪我,你就不知道,你先前對我有多惡劣。」
「那是為你好。」幹麼,現在想要翻舊帳嗎?
「我知道。」所以他認了,不是嗎?「要是我早知道有一天會愛上你,我就保持我的童子之身守候你,不過呢,這實在是有點困難,畢竟當我遠在英國時,有個人哪,多貼心,初一十五就送個金髮美人給我,要我怎能抗拒?」
何瑞芽聞言,垂下眸子,快速地轉動著筆。「我怕你亂搞男女關係,到時候笨笨地洩露公司機密,所以乾脆用買的,一來銀貨兩訖,不惹是非,二來讓你適時發洩。」三來,感情不會存在於交易之間,他沒有機會愛上其他人。
當然,第三點,她是死也不會告訴他的。
「我真是被你打敗耶。」他抱額低吟,哭笑不得。「你不是喜歡我嗎?你怎能接受這種事?」
「誰跟你說我喜歡你?!」有嗎?她有說嗎?
范季揚板起臉,橫跨辦公桌,跳到她面前。「親都親了、愛都愛了,你敢說你不喜歡我?」懲罰性地咬著她柔若花瓣般的唇。
對,她確實沒說過,但應該是喜歡他吧?
如果她並沒有喜歡他,那他的立場要擺到哪裡去?
「喂,上班時間不要說那個啦∼」厚,招數愈來愈下流了喔,連私密房事都端出來攻擊她,真是太沒道德良知了。
「說。」他低柔吐著氣息,灼熱的溫度像是剛釀好的酒,醺人欲醉。
「你要我說什麼?」她閃避著他噬人的氣息。
討厭啦,不要咬她∼
「說、什、麼?!」聲音陡高,大有山洪爆發前的狂勢。「你該不會是把我當成暖被的男奴吧?」
難道她只是要他的身體?
「你在胡說什麼啦!」什麼男奴……「你把我當什麼了?!」
真以為她是女王?
「不然咧?」吻如細密的雨往她頰上、頸項灑落,不安分的大手更是一路朝她不盈一握的腰際而去。
「等一下、你等一下……」她被吻得意亂情迷,腦袋發沉。
「還要等什麼?」不說?非逼她說出口不可。
大手滑進她衣衫底下,摩挲著她的雪凝柔膚,再轉而拉扯她的內衣扣子。
「我……」她淺喘吁吁,根本無法言語。
放任著他摸索著她的身軀,狂野地封住她的口,霸道地汲取她生澀的甜蜜,吻得她暈頭轉向。
腦袋嚴重當機中,門外突地響起敲門聲,讓交頸兩人著實嚇了一跳,還來不及阻止,門已被打開。
剎那間,范季揚只能選擇擋在何瑞芽面前,神色自若地看著來者。
「呂競?你來幹麼?」發現來者是自己的麻吉,臉色立即擺臭,態度也惡劣起來。
正是難分難解之時,他這程咬金可來得真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