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頂級男奴之養夫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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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頁

 

  都什麼時候了,他怎麼還這麼有感覺?

  「我又不是你,野蠻。」他哼了聲,懶懶坐下,等著她奉茶消火。

  「對不起。」她站在他面前,無助得不像那個馳騁商場、鼎鼎大名的何瑞芽。

  「哼。」他拽個二五八萬,在友人面前上演著馴悍妻記,略略縫補破碎的男性尊嚴。

  「呂競的事,我也跟你道歉。」她又說。

  「哼哼。」

  事實上,他在意的不是有盞人形監視器,他在意的是她倚重呂競,事事都交代他,還跳到他的床上……厚,這一點最不能忍受。

  「我還要說,掉下山谷,不是我自導自演。」

  「我知道。」呂競說過了,就不信他敢騙他。

  「還有,我還記得你喜歡純樸的農場式度假區。」

  「是嗎?」所以說,東海岸的開發案,有一部分是為了他嘍?嗯,意志有點動搖了。

  「還有,你絕對絕對不是我利用的一顆棋子,我真要趕姚叔走,多得是辦法,而這一回,真的只是湊巧。」

  「你了不起嘛∼」口氣很風涼,覺得很受傷,難過自己連棋子都不配,卻又突地想到——「今天不是要召開臨時董事會?」

  「延到明天了。」呂競代為回答。

  「為什麼?」

  「因為姚芝芝跑到小姐面前炫耀婚戒,所以……」嗯,不用多說,他應該很清楚了才對。

  意思是說她很在意?在意到連她最重要的會議都能延到明天?這意味著在她心裡,他絕對是比會議還要重要的嘍?

  嗯,意志出走了大概一半了。

  「我想說的是,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最後那句,聲音是抖顫的。

  范季揚斂下的眸瞳綻放光痕,全身的細胞全都在狂歡躁動。

  在愛情面前,饒是鐵石也要化為繞指柔,他怎能不謙卑?

  一句我喜歡你,輕易地拂平怒火,徹底將他俘虜。

  不想承認,他想聽的,只有這一句。

  但是哪能這麼簡單被安撫?

  「我從小背負著扛起東皇重擔的使命,我也知道自己有能耐可以擔負,但我也清楚,那是一份非常艱鉅的任務。」

  他還是不吭聲。

  「父親說要為我找玩伴時,其實我是很高興的,第一眼就相中你。」

  因為我長得帥嘛∼

  「我第一眼就看得出你有領袖風範和領導魅力,所以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分擔。」

  他何德何能呵?

  「一開始,真的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我看你被權勢名利迷惑,益發意氣風發,三兩句話就被人捧上天,而且開始荒廢學業、亂交女友時,我發現事情不該這樣下去。」

  嘖,說了這麼多,到底愛不愛他啦?

  「一開始,我以為我是因為你對身份沒有認知而生氣,但當我聽見你和我不認識的女人交談頗歡時,我就知道我在嫉妒。」說著,忍不住還氣了起來。

  吃醋?嗯,這一句甜,他喜歡∼

  「我想跟你交好,可是每回你一看見我就擺臭臉,逼得我不得不惡臉相向。」可惡,真的生氣了。「你真的是笨耶!搞不清楚到底是誰在為你好,事事項項都幫你顧慮著,你倒是在外頭風流快活,說到底,我會掉進山谷,還不都是你害的!」

  喂?怎麼翻臉了?現在不是溫馨的真情告白嗎?「你到底是來幹麼的?」罵兒子啊?

  「我會忘了你,是因為你跟劉質有一腿!我恨不得能忘了你,忘了那股心痛,你不會懂得我有多痛!」她聲嘶力竭地吼著。

  范季揚像是感染到她的哀傷,撇了撇嘴,乖乖當兒子被罵。

  原來,她遺忘他,是他自作自受啊∼

  「你說,要不要回去?!」她突吼道。

  他撇了撇嘴,咳了兩聲。「走啊∼」又沒說要耗在這裡不走。

  「你不是說要在我的公司上班?」李冀東促狹開口。

  不說話會死啊?范季揚回頭瞪他。

  「你打算跳槽?」何瑞芽聲音陡升。「東皇栽培你十幾年,你打算跳槽?這個婚戒到底是給真的,還是耍著我玩?」

  「沒要跳槽啦,隨口說說而已。」幹麼那麼氣?

  「婚戒呢?」她揚著手中璀璨戒指。

  「嗯……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當總經理夫人?」他問,有點扭捏。

  「姚叔的妻子?」殺了他!

  「我的妻子啦!」要呆啊!「你計劃表上不是寫著,三十歲以前要當上總經理?」

  瞧他多有心,都還記得她寫的每個字句。

  何瑞芽聞言,笑了。「傻瓜,計劃永遠跟不上變化,我的頭銜應該是總裁夫人。」

  「你真的要退位啊?」

  「你當我是女王啊?」什麼態度?

  「瞧,馬上又繃起臉,像不像女王?」

  「范季揚!」回去你就死定了!

  范季揚哈哈大笑,無視她的嗆勁,摟住她的瞬間,張口封了她的怒焰,讓她醉在他滿心濃情蜜意中,電得她意亂情迷。

  而後,又是一個巴掌。

  「你怎麼又打我?!」給點面子行不行?

  「不准在大庭廣眾之下吻我!」她快要羞得無臉見人了。

  「這哪裡是大庭廣眾了?」才兩個人!

  「不准!」

  噢,他恨死了她的不准不准不准∼∼

  尾聲

  「喂……嘿,劉質,你最近好嗎?」夜深,靜謐的工作室突地傳出熱烈喜悅的聲響,談得萬分熱絡,於是乎,飛咖啡重現江湖——啊不,這一回上演的是飛茶。

  清脆的茶杯碎開數片,在靜寂的夜裡聽來有幾分聳動而刺耳。

  正在接電話的范季揚拾眼看向兇手——兇手一如往年,伸出她細白的青蔥玉指,只是這一回,指上多了枚閃亮亮的婚戒。

  范季揚歎了口氣,隨意簡短兩句話便切斷了電話。

  「改天教我怎麼把茶杯飛出去。」他走到親親老婆面前說著,然後蹲下身,處理災情。

  「簡單而易學,有慧根的人都會。」何瑞芽臉不紅氣不喘,說得很像一回事。

  范季揚又歎氣了。

  把東西收拾好,再替她泡了杯茶,他回到辦公桌前整理。「對了,密碼呢?」

  「自己猜。」她拿起茶杯淺呷著,一臉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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