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將頭倚在他肩上,感動的笑了。
「所以,就暫時別來找我,我有空會去看你。」只怕見了她,她的愁容會亂了他的決心與計畫。
「……你不喜歡看見我嗎?」她皺起一對秀眉。
「絕對不是。」
「那是?」她急得快哭了。
「只是不希望你擔心,你可以將心思放在其它地方,等過一陣子,我的事應該也辦完了。」他柔緩地對她說。
「那我懂了。」梅沁抿緊唇。
「你懂什麼?」看她的表情分明不懂。
「可能是我太煩人了,我會盡量不打擾你就是。」她有點難過地聳聳肩,「但是能不能讓我偶爾來看看你?因為我怕你都不來看我。」
「你聽好,你一點也不煩,我也一定會去看你。」唉!這丫頭真是愛胡思亂想,讓他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她朝他吐吐舌尖,「我信你就是。」
夏隨風輕吐了口氣,「那就好,下過現在還是先回去吧!別讓你爹娘擔心。」
拍拍她的小臉,他對她溫柔一笑。
她拉住他的手,「你放心,我不是這麼不懂分寸的人,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會天天纏著你。」
「我沒說我不喜歡你纏著我。」
「你不用解釋,你自由慣了,身邊多了個人總要給你時問適應。」梅沁釋懷一笑,「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必麻煩了,這兒離我家很近,走幾步路就到了。」彎起嘴角,她露出一抹不捨的目光後,便主動離開這問屋子。
在路上,她不禁垂首自言自語,「笨蛋,就是因為近,要我下去找你,這可比殺了我還難受。」
夏隨風,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真的已經決定好接受我了嗎?
而在屋裡的他,蹙眉坐了下來,他看得出梅沁的難過,只是她不想表現出來。
真是個傻丫頭,就是因為心底有她,他才會患得患失、才會無法輕鬆啊!
第七章
聽說柳霸天今兒個離開蘭州去辦事,這對夏隨風而言還真是個大好時機。
如今要調查他,就必須透過江傑,因為唯有他知道柳霸天為非作歹的證據該如何取得。
於是,夏隨風又一次潛入柳家莊,來到江傑被囚的木屋。
「你怎麼又來了?」江傑很意外又看見他。
「我不能來嗎?」他撇嘴笑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我聽說上次你被柳霸天圍堵,還被放箭攻擊,難道你都毫髮無傷?」江傑看他像是沒事人一樣。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今天來是希望你能合作。」夏隨風直接坐在他對面,「希望你能老實招出柳霸天要你做的事情。」
「就跟上次說的一樣,我不過幫他解些詩詞謎題,其它並沒做什麼。」江傑撇開臉,「你再不走,我可要叫人了,這次你一定會死在柳霸天手上。」
「他出門去了,你不必拿他壓我。」夏隨風瞇起眸,一雙蘊滿風暴的瞳心凝住他,「即便他在,我也不怕。」
江傑嚇得往後一退,提防地望著夏隨風,「你到底是誰?」
「執行正義之人。我聽梅沁提過你,你是個讀書人,既然讀遍聖賢書,豈能幫助柳霸天為害他人?」夏隨風的每一句都像尖針般刺進他心中,讓他痛苦的直歎氣。
「我會在這裡也是逼不得已,他們將我抓了來,恐嚇我若不聽從命令就要殺了我……咦?你怎會知道這些事?」
「我調查過,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夏隨風掀起一道勁眉,又說:「柳霸天毀了朝廷極力保護的某士大夫之墓,竊取那位上大夫親筆繪製的兵器藏匿圖,但圖上的暗號全都是以詩詞做引,所以才需要靠你來解開謎底,是不是?」
「這……」
「柳霸天將兵器賣給外邦為害自己的國家,又因為他的舅舅為現今朝廷命官,受皇上重用,有了靠山便作滅作福!」夏隨風冷冽的將這事道出。
江傑非常驚愕,露出一臉懊惱,「雖然知道這麼做不對,可是已來不及了。」
「你隨時可以抽身,洗心革面。」
「可是……」重要的是柳銀兒呀!如果他抽身,她絕對不會再理他了。
「他沒得選擇,因為柳霸天是我哥。」夏隨風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柳銀兒並沒有隨柳霸天出門。
他緩緩轉首望著她,就在他們四目交接的瞬間,柳銀兒驀然瞠大眼,像是遇到真正屬於她生命中的真命天子,一顆心猛地重撞了下。
她的目光直在夏隨風身上游移,從他俊魅的五官、劍般有力的眉、英挺的鼻樑,到剛毅的唇與方正的下顎……天,他簡直就像天神的化身,是這麼的迷人、剛強。
「銀兒!」江傑見她來了立即上前,可發現她的目光直凝著夏隨風,臉色瞬變,「他是要害你們柳家莊的人。」
「我知道。」柳銀兒面帶微笑,一步步走近夏隨風,「你叫什麼名字?」
「夏隨風。」他看出她眼中邪媚的光芒。
「夏隨風……」細長的眉兒一撩,她笑得好柔媚,「真是個好名字,你跟我出去,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也去。」江傑急道。
「這事你不需要知道。」柳銀兒先行步出木屋,而夏隨風先是看了眼江傑,只好跟著出去。
「到外頭庭院,他停下腳步揚聲道:「有話就在這裡說。」
「回我房裡。」柳銀兒貪戀男色的心又開始蠢動,「我們在房裡泡壺茶慢慢說。」
「不需要,到底什麼事?」他半瞇起眸說。
頭一次有男人不被她柳銀兒的姿色所迷惑,她倒是起了好奇心,這男人不是定性太夠,就是「不行」。
於是她走近他,直勾勾看著他,上上下下打量起他,最後將目光放在最引人遐思的胯間。嗯……身材強健、肌肉結實,就連那兒也非常男人,這麼說是他定性夠得過了頭?
「若沒事要說,我走了。」睨了她一眼,夏隨風舉步正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