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必要。」沈東奎乾脆拒絕。
「東奎,別這樣嘛,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我一定害慘你了,嫂子沒罰你吧?很抱歉,對不起啦,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經結婚了,你到底哪時結婚的,怎麼這麼保密到家?」
「我結婚需要敲鑼打鼓、弄得人盡皆知嗎?」
「呃,這個……」堂堂「海天建設」的小老闆,難道不需要?
「好了好了,我很忙,有事以後再談。」沈東奎不想跟他多說,反正這種人也不需要再連絡。
「好好,你忙,改天再請你們吃飯。」
沈東奎不作聲,直接掛掉電話,並吩咐秘書以後過濾掉這個人的電話。他不需要這種出賣他的朋友。
他需要的朋友,只有葉芙琳。
她有真心誠意,和她在一起不需要提防什麼,很輕鬆自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隨心所欲,不管他做什麼決定,她都會無條件支持他。
一想起她嬌美的臉蛋,沈東奎唇邊有著隱藏不住的笑意。
抬頭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昨晚的事,他還沒好好謝謝她,趁這個機會請她吃頓午餐吧!
*** *** ***
「幸福花店」位於靜謐的小巷裡,店面不大,來往的客人也不多,但是只要來過這裡,都會一來再來成為忠實顧客。
原因無他,主要是店裡有位年輕親切的老闆娘——葉芙琳。
她總是身穿一件漂亮的圍裙,像個辛勤的小園丁,整理所有批發商送來的花朵,耐心地一朵朵修剪、去刺,悉心照料,讓每朵鮮花看來生氣盎然,有時弄得滿手髒污也不在意。
葉芙琳將花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般疼愛,那專心呵憐的模樣,常常令人動容。
她對客人也非常有耐心,一雙巧手不但能包裝出各式精美的花束,也時常多給客人小禮物,在客人絞盡腦汁想不出該寫什麼樣的求愛小卡時,她也會適時地給予意見,讓收到花束的人充滿幸福,促成了不少好事。
許多客人因為漂亮的花束求愛成功後,都會帶著另一半和喜糖回來謝謝她,並跟她分享他們的喜悅。
開店才短短兩年多的時間,來自各方的鼓勵、加油,讓葉芙琳更覺得自己當初選擇這一行是正確的。這份工作很溫馨,帶給許多人幸福,讓她間接地也得到些溫暖,覺得很快樂、很有成就感。
「芙琳姐,這個蝴蝶結我一直綁不好,好難喔。」花店裡唯一的工讀生小宜大聲求救。
「沒關係,我來。」葉芙琳聽到求救,放下手邊的工作,洗過手後走上前來。「我教你,這蝴蝶結應該先這樣……然後——」
「拜託,有沒有搞錯,都來半年多了,居然還不會綁蝴蝶結?」沈東璇一走進店裡,不以為然地哼了聲。「小宜,你是不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
「呃……不是,我是真的不會。」小宜連忙否認。
這裡的工作環境清幽,薪資不錯,老闆娘更是和善可欺——不,是和善可親,她怎麼說也不可能放棄這份工作。
「芙琳姐這次教的我記住了,謝謝你。」小宜鬼靈精,眼力超好,在沈東璇面前完全不敢放肆。「東璇姐來了,你們聊,那些花我來處理就好。」
她立刻勤快地接過所有的工作。
「算她識相。」沈東璇回過頭跟好朋友抱怨。「你在幹麼?明知道她是故意的,還這樣寵她,小心將她寵壞。」
「沒關係,小宜又不是故意的。」小女生貪玩,比較不用心而已,她並不放在心上。
「你就是這樣,濫好人一枚。」
「我做得到,多做點沒關係啦!」反正這也是她的興趣。「對了小璇,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其實沈東璇之前也曾經在這裡工作過。葉芙琳一想起這件事,就覺得好笑。
當初也不知道是她這家店的風水太好,還是巧合,說也奇怪,開店後,她連請了三位工讀生,三個人都只是二十歲左右的美眉,竟然不約而同地做不到幾個月後就宣佈要離職嫁人,而且目前為止都過得很幸福,有時候還會回來這裡和她聊天。
當初以「幸福」為店名,是希望買花和收到花的人都幸福,難道這間花店也有魔力,能夠讓人得到幸福?
戀愛運超差的沈東璇知道這件事後,立刻興沖沖地說要來她店裡幫忙,她在花店待了半年多,還真的因此交到一個男朋友。
不過她也沒那麼幸運,後來對方認為沈家曾是黑道世家,家世背景太過複雜,兩人因而分手。失戀加上對拈花惹草也沒太大興趣,沈東璇決定找尋其它工作,而葉芙琳只好再請工讀生幫忙。
兩人多年的情誼並未因此改變,沈東璇還是常來走動,有時候花店生意很好,她沒事還會回來當「臨時工」。
最近沈東璇又找到了新工作,葉芙琳以為這次她會安定下來,難道……她又將老闆「炒魷魚」啦?
「我回來做什麼?你說呢。」沈東璇橫了她一眼。「你又幹了什麼好事?」
「我……」她知道昨天的事?不會吧!葉芙琳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我有做什麼嗎?」
「哼,告訴我,為什麼你又去當沈東奎的擋箭牌?」
「你怎麼知道?」她的消息真靈通。
「你別管我是怎麼知道的。」沈東璇想知道的事,還難得倒她嗎?她忍不住搖了搖這個可能已經昏頭的女人。「芙琳,你是傻瓜嗎?我拜託你別再理沈東奎那個混蛋,去找尋自己的幸福好嗎?」
沈東璇知道好友很愛她那個花心到欠揍的哥哥,不管她怎麼否認,這根本是個超級明顯的事實。
關於這一點,沈東璇心裡超有罪惡感,總覺得好友會這樣都是她害的,如果當初葉芙琳沒有見到沈東奎的話,現在就不會這麼豐苦。
沈東璇太瞭解哥哥沈東奎,他根本不會認真地定下來喜歡一個女人,所以愛上他的人都是笨蛋,她不希望自己的好友步上其它女人的後塵,成為其中一個傷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