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日不以為意的繼續說:「放了你,將是我一輩子的煎熬;忘了那五年,則是我一生的罪。」
夜秀的眼中蒙上了水霧。
藍天日輕吻著她,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願意在他面前展露出弱點,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
她善用心機,卻對他沒有任何防範,他怎麼可能沒有感覺?
夜秀眨著眼,迷惑的看著藍天日。
藍天日微笑著,慢條斯理的解開她的上衣,順勢探了進去,溫柔的搓揉著她的敏感。
夜秀的氣息逐漸紊亂,身子也跟著酥麻軟化。
藍天日咬住了她細嫩的耳垂輕輕吸吮著,她的抗拒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融化。
在他懷中,什麼事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正緊抱著她。
藍天日褪下夜秀的衣物,白雪般的細緻身軀讓他的呼吸濁重起來。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親密歡愛,但對他而言卻是超乎想像,有種不真實的夢幻。
他重新再愛上他的妻子一次。
夜秀不自覺扭動著,意識已經飄出九霄雲外。
藍天日火熱的身體磨蹭著她,大手撫上她的乳蕾挑逗著。
這一次必須是完美的,是他們重新出發的開始,他要讓她看清他們是不可分割的。
夜秀的雙手環住了他的頸項,更加偎進他。
看見夜秀有別於以往的柔媚,那充滿性感的表情令藍天日再也受不住的深吻她,他脫掉自己的衣服,抱著她翻進旖旎的世界中……
黑夜已經來臨,夜秀沉沉的睡去,藍天日卻張眼看著她的容顏好久,直到他不知不覺的合上眼。
夜秀在藍天日沉睡之後,卻突然醒了過來,她有一會兒很自然的窩進藍天日的懷中尋求溫暖,但卻在完全清醒後坐起身。
她無法置信的看著藍天日,苦笑了一下。
夜秀悄然下床,往書房走去。
又過了一會兒,藍天日下意識的想抱住夜秀,卻撲了個空,他猛地睜開眼,看不見夜秀的人影。
他急忙穿上衣服,焦急的找尋著佳人芳蹤。
這次該由他來作主了。
☆ ☆ ☆
書房中,夜秀正在跟宇伯和宇嫂說話,藍天日凶神惡煞般的闖了進來。
「不用叫宇伯和宇嫂去做那些事。」藍天日漠然的吐出話來。想不到她還是準備要拋下他。
夜秀示意宇伯和宇嫂在外面候著,自己則像看陌生人般的看著藍天日。
「不要那樣看我!」難道他們之前的交融對她而言都不算什麼?
「我不會原諒你。」她埋怨道。
「那早已經無關緊要。」不管她要怎麼做,他都會賴著她,他絕不會任由她隨意悖離他們的愛。
「你不能這樣做!」夜秀冷靜的面具早已經不存在。
「我可以,早在你把我拖入這一切時,我就已經有資格了。」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我不會任由你結束我們之間的關係。」藍天日大步的走到夜秀面前,讓她不能不面對他。
「放開我。」夜秀低喊著。
「你老是要我放開你,為什麼就是不肯問我願不願意重新再愛你一遍?」藍天日心痛的咆哮。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想保護他,想保護他們的孩子,想保護她自己。
「我需要知道什麼?一切都是你在主導,我只是你手中沒有自尊的人偶。」藍天日咬牙說道。
「不是,不是!」他什麼都可以說,就是不能誤會她,她再也受不了要去跟自己對抗,要去裝作不在乎。
「看著我,看著我!」藍天日大吼。
夜秀拗不過的望向他。
「好好的看著我。」藍天日懇求的眼神直入夜秀的心窩。
夜秀閉上眼撇開頭。
「你要我怎麼做,才會正視我的存在?」
「我要孩子。」她鼻酸的說。
「孩子不過是你的借口。」
「我要孩子。」夜秀啜泣起來。
藍天日心疼的抱住她,抬起她的臉,輕輕的吻上她。
夜秀一接觸到他溫熱的身軀就倍覺軟弱,他熱得足以燒穿層層衣物,直接灼燙她最沒有防備的心靈。
她不由自主的抓住他的手臂支撐自己;對他的溫柔,她一直都是如此的不由自主。
藍天日吻遍她整個臉龐。
「不要。」夜秀驚覺的叫道。她害怕,怕那些總是超出她控制範圍的事;她不想要這種情況發生,不想要再面對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她被噩夢刻劃的心痕,總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變成盾牌阻礙她的釋懷,」住手,不要讓我真的恨你。」
「事情不會再更壞了。」藍天日輕歎。他要她。
「會的。」所有的事都還沒有結束。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走的。」
「你可以走的。」夜秀在藍天日的懷中仰頭,想靠近又想退出。從知道他還活著開始,她就陷在這樣的矛盾中,為難的拉扯著。
「你從來都沒有聽見我在說什麼。」藍天日怒道。
「我」夜秀霍然閉嘴。她不需要去跟他解釋那麼多,越說她會越迷惑。她想不顧一切順著他的要求走,可是那會讓他再次受傷,也會讓她心碎的。
「你自私得讓我痛徹心扉。」可是他就是犯賤得無法制止自己不去招惹她。
「你在說什麼?!」夜秀聞言氣憤的推開他,她第一次如此無私,卻讓他這樣批評!
藍天日對她的再次拒絕,苦苦的一笑。
夜秀低下頭,無法注視他痛苦的表情。
藍天日強迫的抬起她的臉,」你難道就不能退一步?」
「不要這樣!」夜秀試著平穩雜亂的呼吸。他怎可如此看她?像是她的決定會殺了他一般。
「怎樣?」
「你不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夜秀叫道,他的選擇她承受不起。
「我能做的都會去做,你除了接受,沒有第二條路可走。」藍天日以自己的生命發誓。
「那我就等著看。」夜秀最恨別人強迫她做任何事;藍天日的這句話犯了她的禁忌,她原本動搖的心再度上了鎖。
「你會看到。」他已經沒有其他的方法。
「我期待,可以嗎?」夜秀賭氣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