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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只有百合行的舵主或代表沒有來報到。」高藏藝帶著深意的看著厲戒宜,百合行離春籐堡只有十五天的距離,快馬加鞭,十天就能到了,不該有缺席的情況產生。

  厲戒宜和高藏藝雙雙將眼光看向清綾,難道高藏藝的預測成真,不會那麼巧吧!

  「幹嘛!」清綾被他們兩人看得不舒服,她第一次這樣被人看。

  「天底下有這種事嗎?」高藏藝呆呆的說,這個女人先是救了大師兄,然後又遇上這件事。

  上天是不是已經將她許配給他大師兄了?這是所謂的姻緣天注定嗎?

  「什麼事?」清綾討厭這種她不清楚的情況。

  「那個死掉的人,你到底把他埋在哪裡?」厲戒宜嚴厲的問。

  「我怎麼知道!」清綾大叫,這個男人太喜歡凶她。

  「你不知道,還有誰知道?」高藏藝受不了的搖頭。

  「原本的那些殺手啊!我可沒動他們。」

  「那些殺手已經死了。」高藏藝說,那個幕後主使者可能在半個月過後就殺了他們滅口。

  「如果那個陌生老頭是百合行的代表,他一定會將最重要的帳本交給你。」厲戒宜對著清綾深思,一雙眼照得清綾無路可逃。

  「那個人可能還不知道薛姑娘的手上並沒有他犯罪的證據,所以才會一直追殺她不放。」高藏藝接著說。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清綾聽得一頭霧水。

  「大師兄和二師兄的意思是要將計就計?」魏豪這才明白他們兩人的意思。

  三個男人,三雙深淺不一卻同樣刺眼的眼睛,讓清綾覺得如墜五里霧中,看著他們各懷鬼胎,不安好心。

  自從遇上那個「不認識的」之後,她認命的知道她的生命已經超出了她可以控制的範圍。隨他們去,她一點都不想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只要沒有事找上她,他們要怎麼樣都可以,她一點都不想去計較了。

  ***

  足以令人犯罪的夜,森冷得讓人不住的打哆嗦。

  清綾窩在玫房的床上溫熱自己的被窩。實在是太舒服了,春籐堡最讓她眷戀不已的就屬這暖和又柔軟的床鋪。

  清綾忍不住聞著有陽光味道的枕頭,儘管春籐堡舒適的日子讓人眷戀,但她還是很希望事情能夠早早過去,還她以前的日子。

  不是她在春籐堡過得不快樂,只是被人張大眼睛注意看的日子真的不好過,尤其每次當她在春籐堡閒閒的東延西晃到處走時,一不小心就會遇到從各地來的「老」朋友,就是那些寫立據給她的人。

  他們總是張著口——他們的臉清綾從來沒有記住過,很熱心的把她從小到大、從前到後、從裡到外、從身家背景、師道傳承到個人喜好沒有一處放過的問。

  可是她能說什麼,今生貧乏到讓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面對他們善意的詢問,說不來的痛苦讓她難過啊!

  清綾搓著自己容易冰冷的腳踝想讓它暖起來,等到事情結束她馬上就走,再待下去,她就成了透明人,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她不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春籐堡也差不多全被她逛完,沒有新鮮事更讓她待不住,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的生活,突然有那麼多人關心她,清綾只覺得自己身上像長了角,有說不出來的彆扭,令她想逃得遠遠的。

  她感覺到睡意的打著阿欠,被窩逐漸暖和讓她昏昏欲睡。

  清冷的月光從窗外照進來,清綾滿意的闔上眼,漸漸沉入睡眠中,但不知過了多久,她驚醒的張開眼睛。

  有人在打鬥,她知道,空氣中有一股肅殺之氣,而且還是高手對決,利器的破空聲非常俐落,武器的交擊聲非常清脆。

  清綾將頭理在棉被裡很想不理,但心中有種衝動催促她起床開門出去,好像有一種從來都沒有的好奇心充斥在她的心房,讓她離開舒服、溫暖的被窩,在清冷的秋天裡打起精神。

  可是,她這個人最缺少的就是好奇心。

  當清綾還想不透時,她人已經在屋外。

  厲成宜正對著身材比他矮瘦的黑衣人劍影往返,互不相讓的交擊著。

  厲戒宜手臂已經受了輕傷,但黑衣人比他更慘,身上傷痕纍纍。

  這場打鬥驚醒了其他人。

  驚慌的黑衣人知事機敗露,趁一個空隙遁逃。

  已經從虱揚樓其他房間過來的方琪潔和魏彩麗,看到厲戒宜受傷連忙跑過去,但要靠近的碰他的傷口時卻被厲戒宜閃過。

  厲戒宜看向還呆站在玫房外的清綾,「進房去。」他冷聲道。

  「喔!」清綾應允的說完,也乖乖的回房鎖上大門,這本來就不關她的事,她一點也不想多事。

  但關上房門的清綾卻一直瞪著房門看,她久久沒有上床去。直到她自己驚醒回來,才愣愣的爬上床準備重新睡覺。

  厲戒宜不理方琪潔和魏彩麗對他關心的話,領著隨後而來的高藏藝和魏豪就往白木樓走去。

  兩個女人被阻擋在外,跺腳離去。

  雖然清綾聽從厲戒宜的話乖乖的回房睡覺,但已經躺在床上的她卻發現竟然睡不著,她的最愛竟然再也吸引不了她。

  奇怪,她沒有受驚,不想知道「不認識的」他們在搞什麼把戲,而且她也沒有發燒,但為什麼她會睡不著?

  身體裡有一個地方不對勁,腦袋也不對勁,連帶覺得事情也不對勁?清綾對自己的身體東摸、西摸,想知道哪裡不對勁,但她就是察覺不出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清綾逼自己睡覺,她甚至還破天荒的數羊,數數,數星星。

  一點用都沒有!

  清綾站在窗邊搖頭歎氣,再一次認命,她得去請教那個「不認識的」。不曉得春籐堡裡有沒有正式的大夫,她這個蒙古草藥大夫已經對自己的病症沒轍。

  她一副病重的模樣,去敲厲戒宜的房門。

  厲戒宜才跟高藏藝和魏豪討論完,剛回房休息,還沒有卸下外衣就聽到急促的敲門聲,他打開門看到清綾,冷聲問:「什麼事?」一個女人不應該在三更半夜跑到男人的房間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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