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變種金牛座
我,一個成年、自主的人,也是老妹口中不切實際又容易歇斯底里的人,可是書上都說金牛座的人是很踏實又溫吞的,我想我有那麼一點點變種。喜歡小說,常常就一頭栽進故事的內容裡,隨著人物的喜怒哀樂而喜怒哀樂。老妹說她常會被我嚇到,寫故事寫到一半就看到我一副快哭出來的臉,可是她一看內容,竟然是主角摔斷腿。
這是假的,主角從來沒有摔斷腿。
常常想了很多缺頭斷尾的故事,很少將它們訴諸紙筆,寫了也難以出書,因為連自己看了也覺得無趣,所以我立志想寫一本有趣的書,《你該我的》這個快樂的故事大概就是這麼誕生出來的。
當我將這個故事的情節講給老妹聽,她說變態,傷了我小小的心靈。但當她得知這本書要出版,樂不可支地抱了我一下為我高興,只是要我請客,說真的,我認為她是個非常正常的女人。
所以有了正常的她,我無趣又帶點自閉的生活一向都很幽默。
有一天,晚上十點左右在看「東京仙履奇緣」,裹頭有一幕是女主角在幫男主角煮咖哩飯。女主角很用心也很細心的在切洋蔥,老妹從我的大作中抬起頭看了一眼,「她是在切飯嗎?」
「洋蔥!洋蔥!」我當場為之絕倒。說真的,我想不出來到底是因為她的千度近視,還是我的精心傑作阻礙了她腦袋瓜的正常運作,我想我永遠都不想摘清楚她那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第一章
沉靜的書房內,燭火土強風的吹襲下搖擺不定,書房內的人影也隨著燭火忽明忽暗。
「有消息嗎?」男子俊逸的臉上夾雜著著急和心喜,花了將近一年的時間他們總算是查出來了。
「莊主,東西在胡家,胡家不願出售,只願給胡沁靈當陪嫁品。」回話的男子冰冷的面容上沒有溫度。
「偷得到嗎?」應冰痕沉下聲,原本有著笑紋的眼角已見冰冷。
「要花上一年以上的時間才有成功的機會。」胡家的防備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再加上有胡沁靈這個女褚葛在,讓他們必須花更大的心血和更多的時間,可是現在他們最欠缺的就是時間。
「那麼就娶她。」那個東西他誓在必得,即使必須犧牲他自己。
「莊主?」
「設下陷阱,一定要胡家答應這門親事。」他一定要得到可以治百病的「夜靈芝」,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是。」面對主子的堅持,陶讀只能拚命做到。
當書房內靜得只剩下呼嘯而過的風聲和他平穩的呼吸聲,應冰痕原本就無笑容的容顏更顯陰霾,黯沉得令人心郁。
走到窗邊遙望著還未熄的燈火,他兩眼閃爍著傷痛的光芒。
他也只能為她做這件事,縱然她從不承認,但她依舊是他永遠抹不去的心痕。
☆ ☆ ☆
徐徐的和風吹著,天空萬里無雲,有著鳥聲啾嗽和花香瀰漫的早上,陽光散發出黃金般的光芒,直直的照射在「綠葉莊」一棟雕工嚴謹又精美的樓閣上,反射出璀璨的光芒。
樓閣上的廳堂內佇立了許多人,每個人都不苟言笑,一片肅穆。
面容俊秀、嘴角含笑的應冰痕優閒地坐在大椅上,不為樓閣裹懾人的氣氛所影響。
在下方則是略低頭表示敬意的侍衛聶。聶有著一張古銅色的清秀臉龐,穿在身上的黑衣已經洗得泛白。聶其實是女扮男裝,這件事在綠葉莊是個無人知的大秘密。
笑容可掬又不失威信的應冰痕淡淡的開了口,「聶,我要你陪著易水然公子前往江南胡家,將綠葉莊未來的主母迎接回來。」應冰痕淺笑出聲,低啞有磁性的嗓音在靜默無聲的廳堂內環繞,久久不敬,讓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
聽到主子的命令,聶低垂的頭並未吃驚的抬起來,只是眼眸中不禁閃過一抹懷疑,隨即歸於平靜。瞄了那個坐在應冰痕旁邊、看似斯文溫和卻又不好親近的易水然一眼,一副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聶一定不負莊主所托,將士母安全的迎接回莊來。」聶恭敬的回答主子的話,卻在心中扮了一個特大號的鬼臉。
當人屬下的沒有資格詢問主子派下來任務的理由,況且對方又是自己恩同再造的恩人。只是不懂為何如此重大的事情會派給她,莊裹多得是一等一的高手,她只不過是主子身邊一個小小的巡邏侍衛而已,再怎麼說也輪不到她這個職務不高的人不是嗎?
而且更讓人懷疑的是,主子不是應該親自下江南去迎接未來的主母嗎?為何是由主子的好友易水然前去迎接?
「下去準備,明天一大早出發。」應冰痕帶著喜悅和略有深意的眼注視著聶。
應冰痕的眼神被大家誤解為重視和期待,只有坐在他身側跟他一樣俊美的易水然似有若無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也微勾了起來嗤笑一聲。應冰痕利用他利用得夠徹底。
「是。」聶順從的退了下去,沒有讓人看到她擠眉弄眼的表情。
看見聶退至門外轉身離去,應冰痕也要其他人退下,這才將注意力轉向從頭到尾一副不以為然又不願受人打擾的好友身上。
看著易水然清澈的眼睛,應冰痕只有詭計得逞、捉弄成功的喜悅,全無半點愧疚之意。
水然是他多年的至交好友,所以很不辛的就被他威脅、利誘的成為他最好的代理人。
應冰痕低笑,「聶就托你多照顧了。」這個任務是訓練聶最好的機會,況且這件事易水然或多或少也該出點力。
易水然回應冰痕一個平淡如水的笑容,眼脯卻瞇了起來。誤交損友是不是就是現在這種感受,既想揍他卻又動彈不得,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法見死不救?
應冰痕自顧自的笑了開來,想到聶頑皮的整人手段遇上易水然著似溫和內斂卻又不失冷酷的個性,不曉得會鹿死誰手?是聶的皮會整得水然發火,還是水然的冷會把聶的動整治得乖順,就像聶的師父姆嬤那樣。聶只要見到姆嬤就像臣子見到皇帝,恭謹得一點也不敢作怪,不過私底下就不知道是不是這麼一回事了。其實應冰痕還滿遺憾聶從沒有想過要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