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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怎麼可能?難道是……」易水然驚愕,圈著聶的手一緊,「西聆,我們快回綠葉莊。」

  「為什麼?」聶還是不清楚。

  「姆嬤出事了。」易水然拉著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聶就走。

  「請等等。」溫柔中帶著堅持的聲音又制止了他們。

  「還有事嗎?」他們停下了腳步,望向聲音來源,同時對胡沁靈的良相產生好奇心。

  「應冰痕為什麼要娶我?」胡沁靈本來以為他是貪圖胡家的財產和她的美色才逼迫她父親答應這門親事,但著追情形又不像。

  易水然遲疑了,他不知道心高氣傲的胡沁靈可否接受這樣的理由。「為了夜靈芝,為了一個重要的人。」他還是決定告訴胡沁靈,因為他想到以後。冰痕往後的日子有了這個女軍師的加入,一定精彩可期。

  房裹的人全傻了眼,夜靈芝會比胡家的財產和胡沁靈的美麗更加的吸引人嗎?

  易水然拉著一頭霧水的聶就走,他知道冰痕會退掉這門親事絕對是為了姆嬤,除非姆嬤已經不需要夜靈芝,否則冰痕絕不會出此下下策,只為了顧及他們的安全。

  「公子,你說姆嬤有事,到底是怎麼了?」聶回過押來拉住易水然,她只關心這件事。

  易水然為難的看著驚慌卻又強做鎮定的她,「冰痕要娶胡沁靈就是為了你的姆嬤,為了得到夜靈芝治姆嬤的病,冰痕現在卻退掉了這門親事,就表示姆嬤她……已經不需要了。」易水然困難的把話說完。

  聶腿軟,眼前一片黑。

  易水然及時抱住了她,「西聆!」

  「我要回去。」她驚惶失措的抓著易水然的領口。她不信,兩個多月前出門時姆嬤還好好的,還精神抖撤的陪她練武,訓誡她哪些該做下哪些該注意,還千交代萬叮嚀她不可以失職,沒想到如今……「會的。」易水然安慰著她,「我們會的。」看她難過,他比她更難過。

  第八章

  半個月後,聶和易水然風塵僕僕的趕回綠葉莊。

  幽蘭路的盡頭最幽靜的角落依舊清幽,聶推開她跟姆嬤住了十年的房間,疑惑的看著無人的熟悉房間。沒有習以為常的咳嗽聲,她覺得好像走錯了房間。

  姆嬤終究沒有等到她回來。

  聶看到擺在桌上用白布包好的骨灰罈,更加的茫然。上前撫摸著罈子,她無法相信罈子裡裝的是與她相依為命十多年的師父。她的姆嬤有滿臉的皺紋,還有雙溫柔卻清澈的眼睛,不會是這個罈子。

  摸著幹幹的臉頰,聶發現自己哭不出來,只是瞪著罐子。她無法接受她的姆嬤變成這個小小的罈子,一點溫度也沒有!不是的,這不是她的姆嬤!聶抱起罈子就要往地上砸,卻被緊跟在她身後的易水然接祝「西聆,你在做什麼?」他厲聲間。

  「那不是姆嬤,那不是我的姆嬤!」聶拒絕接受這個事實!她怎麼能夠接受?姆嬤是她的一切埃易水然放下骨灰罈,抱住過於激動的她,阻止她再傷害自己。

  聶在易水然的懷中劇烈的扭動著,用力的捶打他,想拒絕易水然溫熱的懷抱,卻掙不過他的堅持,最後只能無力的癱在他的身上。

  「我哭不出來,我哭不出來。」她駭然,不相信自己竟會如此的無情。她最親的親人去世,她卻哭不出來,一滴眼淚也無法為姆嬤而流。

  「沒有關係的,沒有關係的,只是還不到時候。」易水然撫著她的髮絲,吻著她的頭頂,將她抱得緊緊的,他知道聶的心還拒絕接受這個事實。

  聶依舊茫然若失,她什麼都沒有了,未來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

  「聶。」應冰痕的聲音讓他們緊貼的身體倏地分開。

  「莊主?」聶看著應冰痕,像是第一次看見他。

  「來。」應冰痕對她招手,聶乖乖的走了過去。他對她微笑,愛憐的拂過她的發,然後輕輕的將她推向在一旁等待的中年婦人。「跟著福嫂去,她會為你打點一切的。」

  聶回頭看著應冰痕。

  「姆嬤不要你穿這樣為她守孝。」應冰痕示意福嫂把聶帶下去。

  「小姐。」福嫂同情的看著她,「福嫂為你換件衣服。怎麼一個好好的女孩家弄成這樣子。」

  呆愣的聶還來不及看易水然一眼,就被人半強迫的帶下去。

  「冰痕?」易水然對應冰痕感到歉疚,雖然這一切不是他故意策劃的,但他無法推卸他的失誤。

  應冰痕看著姆嬤的骨灰罐好一會兒,轉過頭又狠又準的給了易水然一拳。

  易水然沒有避開。他還記得冰痕托他照顧聶,但他沒做到。

  「我是叫你照顧她,不是叫你吃了她。」應冰痕氣自己沒有早一點發現聶是女孩,冒失的把她送到水然身邊,真是便宜這傢伙了。

  當初他要聶跟著水然,最大的原因是因為水然可以教聶如何實際面對江湖上的奸險,對聶的將來會有很大的幫助。

  如果當初他知道聶是女的,根本就不會做這種傻事。還親手將聶迭到老虎嘴邊,真是後悔莫及!

  「我當初根本就不知道她是女的。難道你就知道了?」易水然拭去嘴角的血跡。

  「她是我妹,即使不是親生的,她還是我妹。」應冰痕大吼。而他沒有盡到保護她的責任,最該死的人是他。

  「她本來是你弟。」又是一件大烏龍,跟聶相處兩個多用,這種事對他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

  「那並不表示你就可以欺負她。」應冰痕總算恢復一點理智。當聽到聶已經成為水然的人時,他是怎麼也不肯相信,直到剛才親眼見到那一幕,他氣得想殺了水然,但最氣的還是自己的眼盲。

  「那又是一件大烏龍。」易水然嘀咕。

  「你說什麼?」應冰痕稍稍平息的怒氣又被挑起來。

  「我說把她許配給我。」易水然正式跟應冰痕提親。聶為了職務,硬是不肯答應嫁給他,他只好轉向身為她的主子又算是她大哥的冰痕要求應允。那麼她再怎麼堅持,也不能夠拿這個當拒絕他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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