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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會高興才有鬼。」易水然嘀咕,應冰痕這麼做擺明是在扯他的後腿。為了整他、看他出糗,應冰痕還真的是無所不用其極。

  「怎麼?」聶沒聽清楚。

  「沒有。先告訴我你怎麼哭了。」她哭過這件事比她升職讓他更在意。先弄清楚她為什麼哭,升職的事再去問那個罪魁禍首就可以了。

  「沒有。」聶垂下頭。,「沒有事你會哭?」她想騙誰!證據明擺在她臉上,還能騙人嗎?

  「我因為突然看到牆上的壁虎而嚇哭。」聶俏皮的笑,不喜歡重提悲傷的事。

  她不肯說,他就自己猜。易水然的眼睛掃到擺在桌上的骨灰罈,「為了姆媸,對吧?」易水然心疼的說,看到她的眼睛重新染上了水氣,原本的靈活都被悲慟所掩蓋。

  聶黯然的低下了頭,穩住心中又要翻滾的悲傷,但語氣依舊帶著濃濃的哀傷,「她真的不在了。」說完,淚水又無法控制的滴落下來。

  易水然緊緊的抱著她,「你還有我。」他不喜歡看到她傷心的樣了,他要她每天都開朗的笑著,俏皮的玩著,即使天要塌下來也不在乎,因為她有他。

  聶突然的抬頭,易水然對她微微一笑。

  她推開他,有了點危機意識,抬手拭去淚痕。

  「嫁給我吧!」易水然說,沒讓她脫逃成功。這個女人,讓他要想保持距離都不行,如果不看緊她,下一秒鐘她就不知道逃到哪裡去。

  聶一張嘴又張得大大的。

  易水然很不高興的合上她的嘴,這不是他要的答案。她真懂得怎樣傷他脆弱的男兒心!

  「公子,你不用委屈你自己。」聶躡嚅的說,有點想逃避這件事。一提到這件事她就會想起自己的失職,雖然姆嬤不在了,她還是能感受到姆嬤不悅的眼神。

  「我不覺得委屈。」易水然雙手緊緊的抱著她,有點不高興她的再一次拒絕。

  「那不是你的錯。保護你不受任何傷害本來就是我的責任。」聶堅定的說,她就是無法接受閃為她的失誤而造成的結果。

  易水然開始有點動怒,但他提醒自己要在聶的面前保持冷靜,非到萬不得已絕不使出撒手間打昏她,然後把她拖回家。

  「說不定你肚子裡已經有我的孩子了。」他提出最實際的問題,手摸上她的腹部,眼睛亮了起來。

  易水然還是想說服聶心甘情願的嫁給他,這封他非常重要。他就是要她滿心歡喜的點頭答應嫁給他,他想有到她嬌羞可人的新嫁娘模樣,而他是她的新郎官。

  「你可以不用在意的。我可以自己養活他。」聶還是很堅持,她也養活過姆嬤,所以養一個小孩對她來說不會是件難事。

  易水然聽得氣血翻湧。這個女人真的很不受教!

  「如果我說我愛你呢?」易水然的眼對著她的。這樣總可以了吧!女人不都愛聽這句話。不過他卻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個例外。

  「那只是責任,不是愛。」聶根本不為所動,也不認為易水然是認真的。

  易水然快速的放開她,深呼吸強壓下急湧而上的怒氣,不想讓自己掐住她纖弱的脖子。

  原本說出「我愛你」這句話時,他不是很在意她的反應,但現在他才明白自己非常、非常在意!聶的拒絕讓他感到受傷。

  易水然真的不想也不願意生氣,但這個女人就是有辦法讓他失去冷靜到想動手殺人的地步。

  聶看著易水然一臉壓抑的表情,知道他真的很寵她,也很疼她,在她整得他發火時,他也只是敲敲她的腦袋瓜以示懲戒:在她拒絕了他後,他就算怒氣勃發,亦不曾發洩在她的身上,但她真的就是無法瞭解為什麼易水然非娶她不可。

  男女間的事她在妓院裹早已看多,沒有愛就能上床的人多得是,如果上床後就要成親,那窯子裡的姑娘不早就夫婿成群了?況且他們會做那件事是因為別人的陷害,並不是他們自願的,所以因此而成親不是很奇怪?他們可以不用太在乎的,不是嗎?

  聶不瞭解易水然的堅持到底是為了什麼。

  易水然很快恢復平靜。他眼睛亮著光彩,打算故計重施誘惑她。

  勾起嘴角,易水然溫柔的說:「西聆,你知不知道?」他拉起她的小手,輕輕柔柔的來回搓揉愛撫著。他努力的製造出親密的氣氛,臉上更是溫柔得彷彿可以掐出水來。

  上次被人打斷,這次他有得是整夜的時間,就不信憑他的魅力無法讓聶心甘情願的點頭嫁他!

  「知道什麼?」她雞皮疙瘩冒出來的同時,酥麻感也竄向她的四肢。

  面對易水然的挑逗,聶如臨大敵的戒備著,一點也不敢輕忽地的魅力。

  「知道我想陪你度過每個晨昏,看著每天的日出月落,感受有你在我身邊的感動。

  」他記得曾偷聽別人這樣說過,只是沒想到換成自己說時竟有些難以敢齒。

  「我們每天看的都是同一個太陽和月亮,難道還有第二個不成了」聶就事論事的問,她不覺得看日月升落有什麼好感動的,他不覺得每天看同樣的東西很無聊嗎?況且他們又不是沒有相伴看過。

  易水然錯愕,聶的說法也沒錯,但趁著他的熱情還沒有被她完全澆熄,他再接再厲,「我們可以相伴遊山玩水,做一對優閒快樂的神仙眷侶埃」他輕輕的將她拉入懷中,手撫著她的後背,試圖讓她放鬆下來,他知道她又全身緊繃了。真是的,他又不是她的敵人,他只是想說服她嫁給他的普通男人啊!為什麼從他們上床後,她每一次面對他總是如臨大敵般戒備著?

  「綠葉莊有山、有樹,還有水,你幹嘛捨近水遠?況且遊山玩水一點也不優閒快樂,萬一遇到颱風下雨,露宿荒郊野外的滋味可不好受。」聶怪叫,不解的抬起頭,他們去江南的那兩個多月還不夠他受嗎?

  易水然的眼瞇了起來。這也沒錯!但現在在這個情況下就是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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