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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頁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綠葉莊的家務事更是錯綜複雜。

  「真的是這樣嗎?」易水然不信,憑應冰痕的精明,不會不求證就相信姆嬤是他的母親。

  應冰痕聳聳肩,「信不信隨你,我知道的並不多。」

  易水然站了起來,就要離開。他知道再問下去,應冰痕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不跟聶說一聲嗎?」西門生戲龍的問。

  易水然回過頭冰冷的眼神掃過他們,這兩個傢伙就是不肯放過他!

  「隨你。」西門生和應冰痕再次異口同聲。即使易水然出言威脅他們,他們還是可以迂迴的整到他。

  易水然瞇起眼,二話不說轉身就離開了。

  「你覺得水然真的會執行他的計劃嗎?」西門生不抱希望的問。

  「當然會,他想要聶嫁給他已經想瘋了。」應冰痕也有點沮喪,整易水然到此好像也整到他們自己。

  「那麼我們現在應該做什麼才能快樂點?」西門生問。

  「當然是到我的寶貝妹妹房裡告訴她水然走了。」應冰痕輕笑的說。

  西門生和應冰痕相視賊笑,他們有致一同的把目標轉移到聶身上。

  ☆ ☆ ☆

  盛夏,蟬聲唧唧,書房內應冰痕邊著帳目邊跟聶交代一些事,但聶聽若未聞的望向窗外。

  應冰痕一抬頭發現她又不知在想什麼,不禁搖頭失笑。這樣算是好現象吧!遇到這個超固執的女人,他是越來越懂得什麼叫妥協了。

  「聶!聶!」

  聶聞聲回過神來,躡嚅的說:「莊主,對不起。」最近她的行為真是糟糕透了,迷糊不說,就連辨正事時也會分神。她明知道這樣不對,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她真的好想念突然從綠葉莊消失不見的易水然。不過才幾天沒見,她竟然就像變個人似的,時常想他想到失神,甚至連整別人的慾望也沒有,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心何時遺落在他的身上了。

  「叫大哥。」不厭其煩的糾正她,應冰痕又壞壞的加上一句,「在想他?」他一臉的戲謔。

  「沒有。」否認是她唯一可以給他的答案。

  應冰痕聽到聶這千篇一律的回答,懊惱得想敲開她那顆小腦袋瓜,看看裹頭到底是裝了什麼,可以讓她如此的固執不通。難怪連一向優閒、淡漠的水然也會被她氣得快要抓狂,不,正確的說法是已經抓狂了,否則他不會想到那個爛計劃!

  一想到水然的計劃,應冰痕又頭疼了起來。但他不是呆子,任水然欺負不還手,他可以將「委屈」發洩在水然未來的老婆身上,嘿嘿!

  「剛才我說的話你都有聽到吧!那麼就麻煩你轉告怒文了。」應冰痕一本正經的「我……」聶根本不知道該跟總管說什麼,桿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應冰痕憋著笑,暗自欣賞聶發窘的表情。

  「莊主!」最近她越來越容易臉紅,尤其主子和西門公子特別愛看她出糗,只要逮到機會一點也不願放過她。她有得罪過他們嗎?

  「叫大哥!」他很有耐心的再次提醒,可不像水然暴躁得像頭已經失控的獅子。

  「莊主!」聶的臉更紅了。自從她接連出錯後,在應冰痕的面前更是抬不起頭來。

  「叫大哥!不叫,你就等著出錯吧!」應冰痕又威脅她。他發現這真的很好用,只要抓住她個性上的弱點,就不怕開她玩笑或整她的時候她會記恨、報復。雖然她不曾整過他,他也不怕她整,但想到她整人的手段,他還是小心一點好。

  「大哥!」聶叫得怪聲怪調的,不滿極了。最近大家老喜歡威脅她、糗她、作弄她,害得她對這些主子越來越沒大沒小,愛整人的細胞蠢蠢欲動,可是姆嬤耳提面命的告誡卻又讓她不敢妄動。

  應冰痕好氣又好笑,這丫頭也懂得對他作怪了,算是好事一件吧!

  「我沒有。」聶低垂著頭,連耳朵都紅了,小女兒的嬌態更是顯露無遺。被人抓住小辮子而又不能反擊的日子真不好過!

  這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回房了。」聶落荒而逃,把應冰痕戲謔的笑聲拋在腦後,免得她又想拭主。

  在回葉蘭閣的路上,樹葉搖曳,蟬嗚如雷,她全都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地想他想到出神,想到想痛哭。她不知道思念從何而來,更不知道無所寄托的思念一個人竟是如此的苦,而這種苦不知何時才能停歇。

  思念為什麼這麼苦?她不懂!

  如果答應嫁給他,是不是就不會飽受相思之苦?她可不可以不要想他?她變得連她自己也不認識了。

  望著婆娑搖曳的樹影,聶不禁茫然。

  ☆ ☆ ☆

  「她熟睡了?」一道男聲飽含思念的說著,一步也不敢踏進房裡,就怕見了她,他會狠狠的抱著她不放。

  為了水痕怎麼也不願提供有關聶和姆嬤的過往,易水然不得不前往奎宿村一趟,說穿了水痕還不是為了整他,想著他的笑話而已。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個仇水痕記下了,以後水痕要是娶妻,他也不會讓水痕好過。

  易水然熱切的看著棉被下緩緩起伏的身影。

  當然,為了讓計劃完善無失,他也必須離開綠葉莊,離開她,天曉得這讓他有多痛苦。

  這十幾天,他去了全宿村一趟,就為了打聽聶小時候和姆嬤一起生活的點點滴滴。

  不曉得西聆有沒有想他?

  他是才種相思極,便害相思苦。思念竟是如此的錐心!

  沒有人娶老婆比他更辛苦了,尤其他又遇上這兩個以捉弄他為樂的損友,更是讓他好的一面消磨殆盡,看他越急、越怒、越暴躁,他們就越爽。

  「睡了,你應該相信我製造迷香的功力。我保證她列明天天亮之前絕不會懷疑這一切都是真的。」應冰痕不舒服又不滿的說,竟然要他做這麼卑鄙的事,真是誤交匪類!

  而且還很沒用的被人威脅設計自己老妹。更讓他氣憤的是他竟然會同意讓西門生把他扮成這副鬼樣子,真是活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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