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爺難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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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雪姑娘,多壽不是奴才,她比任何人都要善良和好心,她絕對不會故意傷害任何動物,也不會糟蹋任何人。」她嚴肅的說:「我希望你馬上離開我的房間,你沒有資格到這裡動手打人,王府是個有規矩的地方,就算我們主僕犯了事,也只有王爺能發落,王爺還沒死呢,你要當家作主還早得很。」

  月名雪愣了一下,沒想到袁長生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像個風吹大一點就會倒的紙美人,一張嘴居然這麼厲害犀利。

  「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詛咒王爺早死!」

  袁長生冷然以對,「我沒那麼說,你大可以盡量扭曲我的話。」

  「我看你是喜歡等到王爺來向你興師問罪。」月名雪邪惡的笑著,已經想好怎麼搬弄是非。

  「如果他跟你一樣是非不分的話。」她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想他會來替你討回公道的。」

  月名雪驚訝的看著她,誇張的喊,「你說什麼……王爺是非不分?」

  「小姐不是那麼說的。」多壽著急的說,「你存心冤枉人。」

  「多壽,別插話,你不知道以我們的身份跟她說話是侮辱她嗎?她聽不懂人話,不用解釋了。」

  月名雪原本得意洋洋,等到袁長生話一說完,一張俏臉霎時變綠。

  「你倒是牙尖嘴利的,不要緊,我忍,咱們走著瞧!」

  袁長生冷聲道:「你請便,不送。」

  她不願意多跟她糾纏,月名雪的一言一行都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她真不敢相信韓斐喜歡這樣不講道理的女人。

  看來江涵月真的傷他很重,讓他連品味都降低到沒水準的地步了。

  「王妃,很遺憾不能跟你和平相處。」月名雪裝作惋惜的笑了笑,「很抱歉搶走了你的丈夫,誰讓你不如我呢。」

  她像只驕傲的孔雀一樣丟下這句,光榮退場,直到走出房間,才露出狠毒的目光。

  待她氣呼呼的回到房裡,心采立刻抱著已經上了藥的白桃過來。

  「小姐,白桃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幫它上了藥,應該沒事了。」

  「該死的!怎麼能沒事!」

  她正打算擴大這件事,讓袁長生嘗嘗她的手段,人家都自動送上門來要吃虧了,她不隆重的招待,不是太失禮了嗎?

  從心采的懷裡搶過貓,將虛弱的寵物扔到床上,緊緊的用棉被壓住。

  受傷的貓被壓得不斷掙扎、嚎叫,可是月名雪冷著臉,動都不動,一副存心要置它於死地的狠樣。

  心采訝道:「小姐!你做什麼?這樣會把白桃給悶死的!」

  小姐是心疼得瘋啦?這貓是進貢的,非常貴重,王爺是因為喜歡小姐才會送給她,她沒好好照顧就算了,怎麼可以痛下殺手,給王爺知道了還得了?

  「白桃是被袁長生叫人打死的,唉,我們都盡力救它了,可是袁長生太過狠毒,下手太重,白桃拖了幾個時辰,這是死了。」

  心采看著主子,棉被底下不再有動靜,她突然明白,而且對主子佩服得要命。

  「小姐,你的腦筋動得好快喔。」

  「不是,是袁長生太狠了!」

  掀開棉被,將已經斷氣的貓咪抱在懷裡,月名雪陡然發出尖叫,「啊!我的白桃死了!她打死了我的白桃!」

  看著她精彩的演技,心采佩服到都呆掉了。

  月名雪見狀,啐了一聲,「還站著?還不快去看王爺回來了沒,要是回來了,就趕緊告狀去呀,真笨。」

  心采如夢初醒,「對對對,我馬上去!」看來小姐要當上正妃是指日可待了。

  *** *** ***

  袁長生繫妥披風,開始她每天黃昏時的探險活動。

  九王府大得嚇人,她已經來了好多天,卻依然沒有將這座大園看遍。

  平常多壽會陪著她四處漫步散心,可是今天的事讓她嚇得厲害,所以哄她睡了後,她才出來活動。

  「這麼漂亮的園子,卻是這麼了無生氣。」 「

  不是因為人少的關係,這裡似乎到處都飄著沉重的味道,讓人感覺好難受,快要透不過氣。

  似乎來到九王府的人,連怎麼樣開心過日子都不會了。

  「還說別人呢,我自己不也是一樣的嗎?」

  王府裡一定是住了個會吸走歡樂和笑聲的怪物,所以大家的幸福快樂都被怪物吃掉了。

  因為是探險,所以她特地挑沒什麼足跡的小徑走,一排綠油油的竹林盡頭竟有道小籬。

  看得出來這片籬笆曾經爬滿各式花草,因為乏人照顧,才成了荒草叢生的模樣。

  她小心翼翼的推開籬上小門,腳上突然踩到東西。

  蹲下來撥開雜草一看,是塊匾牌,寫著「愛月小築」四個字。

  「愛月小築?」她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是愛江涵月的意思嗎?」

  那麼這裡以前住著誰,應該很清楚了。

  「夠了,到此為止,不要再前進了。」

  韓斐的聲音淡淡的在她背後響起,聽不出來有憤怒的成份。

  袁長生驚訝的轉身,「你怎麼……」

  為什麼會突然跟在她身後?如果她不是碰巧來到愛月小築,難道他要跟著她晃過大半個王府嗎?

  「你跟著我?」

  「我想知道你能到哪裡去。」

  聽過心采的說詞後,他竟沒來由的想聽聽她的說法,可等到看見她閒適的漫步在園中時,想問的話卻忘了。只是傻傻的跟著走,因為在她身邊,他莫名的感到心安。

  「什麼時候你對我的行蹤有興趣了?」

  「從我把你抱進房裡的那一刻。」

  袁長生臉一紅,那日他將她挪到他的房間養病,但他卻從不曾在那裡過夜。

  而她現在終於明白,過去那些夜晚他在哪裡。

  他,在另一個女人懷裡。

  這個事實讓她感到很悲傷,雖然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留在他身邊,承擔他的痛苦,但想到月名雪那樣的女人日夜陪著他,卻不見得瞭解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不要開玩笑了。」她移開臉,刻意不與他的目光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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