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君思穎才懶得管他叫什麼名字咧!一把將支票搶回來。「入了我口袋的錢,哪有再拿出去的道理。」寶貝的撫平它的皺折,準備待會兒就到郵局去將支票存進去,那麼到了月底的時候,她就不用發愁了。
「思穎……」周書玉想再勸,可是立即被她打斷。
「別想,是他自己給我的,為什麼我還要還他!」
「你啊!總有一天會連自己都賣了。」周書玉搖頭歎氣。
「如果價錢讓我滿意,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我一點也不憧憬愛情,無所謂。」她聳聳肩不在乎的說。
「思穎,伯父的事你還是很在意嗎?都那麼多年了,你應該試著放開了。」周書玉憂心的望著她。
君思穎哈哈笑了,笑得很誇張。
「拜託喔!書玉,我哪有那種閒工夫去記那種事啊?你自己也都說是好幾年前的舊事了,我早就忘了啦!」
「收起你的笑,別忘了,我是你二十幾年的好朋友,別人不瞭解,看不懂,但是我瞭解,不要讓我看到那種令我心酸的笑容。」
君思穎異常燦爛的笑容一僵,隨即又呵呵低笑。
「好了啦!看你那麼認真的樣子,無非是想拐我去還錢,不可能的。」
看著她好一會兒,周書玉才起身。
「你好好休息吧!記得,有事要先和我聯絡,不要再給我鬧失蹤了,還有,翻譯的工作暫時不要接了,休息一陣子吧!我先去上班了。」
「嗯,拜拜!」君思穎笑著對她揮手,直到門被關上,她的笑容才垮了下來。
就算過了那麼多年,可到目前為止,自己都還因為那件「舊事」而過著痛苦的生活,她怎麼可能忘得了、拋得開?
*** *** ***
左躲右閃,君思穎躲進巷子之後,發現沒有人追上來,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壓下一聲哽咽,抹去眼角幾乎要滑落的淚水。
可惡!那些人真是陰魂不散,明明已經把這個月的債款都給他們了,他們竟然還嫌不夠,要再增加!
她一個小女人一個月十五萬的債款已經讓她很吃不消了,結果這個月見她一次給足,竟然開口說要二十萬!她要去哪裡生啊?
喘息稍定,她悄悄的從巷子探出頭來,左右望了望,嗯,很好,沒有見到那些惹人厭的蒼蠅,正當她想走出去時,眼角又瞄到一隻特別難纏的虎頭蜂出現。
「該死!」君思穎低咒一聲,又躲了進去,窩在那堆紙箱和木箱後面。
那些人以前明明都是爸爸的好朋友,她還叫他們叔叔伯伯,他們也都待她像他們的女兒,為什麼現在要這麼冷酷的逼迫她?
更過份的是,她很努力的每個月都固定還款,他們竟然還請討債公司來對付她,他們難道不知道如果逼死她,就一文錢也討不回去了嗎?
錢果然是最重要的,沒有錢,連最基本的尊嚴也沒有!更別提那些不值錢的愛情、友情、親情了!
唉!應該走了吧?她蹲得腳都麻了……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嚇了君思穎一跳,怎麼回事?巷子裡發生了什麼事?
恨天銳利的眼神掃視著眼前十來個混混,他們未免太不自量力,竟然想堵他,難道他們都沒去打聽打聽他恨天是什麼人物嗎?
「你們要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他冷酷的說。
耶?這個聲音好熟啊!
老天!該不會是那個衰尾道人吧?!
君思穎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悄悄的,慢慢的,拖著麻痺的腿,她緩緩的探出頭,天啊天啊!真的是那個衰尾男人!
「喂!小白臉,只要你乖乖的把身上的錢都交出來,順便再把那支鑽表拔下來孝敬大爺我,我們就饒了你,否則……」
「廢話一堆!」恨天不屑的輕哼。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以為憑你一個人能對付得了我們這麼多兄弟嗎?」
「你們可以試試。」恨天不耐煩的抬手看表。「動作最好快一點,我只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陪你們玩。」
哇咧!這個衰尾道人真是有夠狂,不過酷斃了!
「不知死活!兄弟們,上,給他死!」
看著那群人前仆後繼,往恨天攻去,她驚愕的摀住嘴,避免自己尖叫出聲,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看著被圍在中央的恨天,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被他冷酷的氣勢震懾住。哇!他的眼神好冷厲、好恐怖喔!
想到自己曾經和這樣一個男人大小聲,她就覺得自己還真是走狗屎運了。
天啊天啊!他們愈打愈過來了!
啊!她在心裡尖叫,捂著嘴的手放都不敢放,看著倒在自己面前一臉鮮血的男人,天!他的死魚眼正好瞪著她。
「你……」鮮血男剛想開口,她想也沒想,撈起一旁的木棍就朝他打去,鮮血男沒有說話的機會,沒被恨天揍昏,卻被一個女人給打昏了。
「阿彌陀佛,我不是有心的,請不要來找我,我只是怕你害我的藏身地曝光罷了,善哉善哉。」君思穎雙手合十,嘴裡叨叨念著。
緊接著,又一個飛了過來,這次她不用動手,那個男人早昏了,接著,又一個飛過來,越過她的藏身處,跌在更遠的地方。
哇咧!衰尾道人是超人嗎?這麼一個個大男人,他竟然輕鬆得像在丟布偶似的!
不到五分鐘,十來個混混昏的昏、倒的倒,只剩下恨天一個人昂然挺立在暗巷之中,全身光潔亮麗,連一根頭髮都沒有亂。
「哇!酷斃了!」她一時忘神,讚歎出聲。
「誰?」恨天聽到聲音,冷厲的眼神一掃,梭巡著暗巷深處。
她立即摀住自己的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出來!」恨天冷冷的命令。
切!出去就出去,Who怕Who!
君思穎緩緩的探出頭,漾著討好的笑,朝因為看到她而顯得錯愕的恨天揮揮手。
「嗨!真巧啊,在這裡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