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非娶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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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布紫陽被她眼中的亮芒蠱惑了。

  「我是什麼人,講話一定算話。」

  「你真好。」她悄然的歎息了。

  「我聽過百萬種惡毒的評語,就是沒有誰說過我好。」惡魔、妖道、邪魔歪教、殺人不眨眼的暴徒……

  「我們回家吧。」

  「好。」他說回家,陶步荷滿心歡喜。

  再度對上他美得不像話的鳳眼。「你真漂亮!」

  布紫陽輕敲她的頭頂。「我是男人,以後讚美我別用這種娘娘腔的字眼。」

  偎在他胸膛,逐漸獲得暖意的陶步荷笑了。

  「遵命,島主大人!」

  「叫我名字。」

  「不行,這於禮不合。」

  「你剛剛明明叫了。」

  「我只是意思意思的叫看看會不會有人出現嘛。」

  「我喜歡你喊我名字的樣子。」

  陶步荷也沒力氣跟他爭辯,反正這島上就他最大。

  喊就喊。「紫陽大人。」

  他好想歎氣。「去掉後面兩個字。」還有,「不許再說於禮不合四個字。」

  「你要求真多。」

  「我要求多?」

  「不是嗎?」那是什麼眼神,怎麼變深了?

  布紫陽笑得春風得意。

  「有機會我會讓你真正體會,什麼叫做我的要求!」

  陶步荷有些目眩神迷。

  那是什麼感覺?怎麼,心裡溫柔美好得像揣著只振翅的小鳥?

  「好,回家。」

  她有家,在離開終南山幾千里或幾百里外的小島上找到了家。

  *** *** ***

  端水薰香,女人黑綢般的長髮讓納福細細的抹上了香油。

  陶步荷白皙的皮膚在燈下透著紅暈。

  「都要睡覺了,不用這麼工夫吧?」感覺她好像一隻等著被送上祭台的豬公,手腳被細細收拾過,又是花香薰染,又是水香,害她都要打噴嚏了。

  「姑娘再忍忍就好了。」納福手腳俐落的安撫著。

  可陶步荷渴睡得要命,打從海邊被帶回來就被馬不停蹄的打扮,雖說納福本來就很愛打扮她,不過要上床睡覺,就不用這麼講究吧。

  「姑娘請安歇吧。」左瞧右瞧終於滿意的納福收拾什物準備退下。

  陶步荷拉起裙擺歪倒在香噴噴的大床上。

  最近是錯覺嗎?好像這三個丫鬟對她超過了恭敬跟好。

  其實大家的地位都差不多,用不著這麼必恭必敬的。

  她想得恍恍惚惚,忽然察覺床沿上多了一道人影。

  「怎麼是你?」她睜開一隻眼覷。

  「為什麼不是我,要不然你以為應該是誰?」她看起來可口極了,讓他心猿意馬。

  「我沒別的意思。」他來找碴的啊?

  「最好是這樣!」明明就沒有惡意的人,為什麼講話非要夾槍帶棍的?

  「夜很深了。」她困得有點口齒不清了。

  「的確。」要不然他來水苑做什麼。

  陶步荷霎時醒了過來。「你不會是又要來搶我的床吧?」

  布紫陽躺下,邪笑。「這也是本大爺的床。」

  這問題他們討論過無數次,她氣餒,乖乖的挪出一大塊。

  明明有一陣子這張床是她一個人獨霸的,為什麼他又心血來潮跑來同她擠?

  「你一直來找我睡覺,我注定嫁不出去了。」因為移動,黑髮下乳色般的頸子露出一大塊來,加上膚質極佳的手腳,嚴重的挑戰了布紫陽的濃濃慾望。

  他想起來,自己有多久沒碰過女人了。

  他從來不是禁慾的苦行僧,女人也沒匱乏過,男歡女愛對以前的他來說就跟穿衣吃飯一樣自然。

  人餓了要吃,想上床自然有女人在等他。

  可是,直到遇見陶步荷,他……下不了手。

  不是被她每天掛在嘴上的禮教給捆綁,那到底為什麼?

  回過頭再看她,均勻的呼吸,兩把扇子似的睫毛垂掩,她居然安心稱意的睡著了。

  布紫陽很想把她搖醒。

  不過他也知道這半天迷路是把她累壞了。

  得了,他絕少做什麼善事,這回就放她一馬,當然,這回放過她不代表以後不用加倍的索回利息!

  不過,他到底放過眼前可口的女人幾馬了?大概數不清了。

  他把陶步荷軟馥的身子摟進懷裡,她沒什麼太大動作的掙扎了下卻沒了下文,任布紫陽伸長手臂無條件的供應當作枕頭。

  聞著她芬芳的髮香,他在陷入睡眠的同時,想著這樣似乎也不壞……不過,這女人不會要碰她的先決條件是非把她娶進門不可吧?

  欸。

  嗯嗯,他是想過這回事。

  娘子啊,如果對象是她應該不壞。

  想到這,他褪下臂釧,螺旋圈狀的纏臂金開口可調節大小,他往陶步荷的皓腕套上去,調節到恰好的適合度。

  一圈純然的金鐲子套在她手上,比戴在他身上好看多了。

  這會兒,她收了東西,可別想賴了。

  哼哼,他笑得奸詐闔上雙目,一夜好眠。

  *** *** ***

  被偷偷戴上「狗圈」的陶步荷很不高興。

  她摸了半天盤在她腕上的鐲子怎麼扳也扳不開,想退貨都無門。

  偏偏那作賊的男人正在唏哩呼嚕的喝著粥,打迷糊仗的裝傻著。

  「你說什麼?」

  「我說,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陶家訓誡子孫有那麼一條就是無功不受祿,何況,他幹麼無事獻慇勤,還笑得一臉像吃飽喝足的貓,有詐、有詐。

  「你得收,因為本大爺從來沒送過東西給女人,你是第一個,不能退。」

  每次都這樣,抬出大爺名頭就要別人讓步,這是哪門子歪理,還有不能退還的?

  「不能退?」

  「因為那是信物。」他又說出讓人差點跌下椅子的話出來。

  匡一聲,手裡拿著的湯匙掉了。

  「用不著表現得太過驚喜,你的反應在我掌握中。」

  驚喜?她是驚嚇好不好?

  「哪種信物?」是她想的那一種嗎?

  「我準備娶你過門,要過門除了聘禮,總要先給你一樣東西當作定情之物,你有什麼可以給我的嗎?」

  「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幸好水苑裡面吃早膳的就他們倆,這話要是傳了出去,就算她有一百張嘴巴也解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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