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蹺課了是不是?」壞學生。
一隻粗黝的大掌順著纖柔頸項往下滑,停在腰際眷戀的再逗留一會,接著一路滑向……
「別亂摸,蹲下。」整塊豆腐都被他吃干抹淨了,他還有什麼不知足的?
比較不滿的人是她,他的技巧太好了,好到她初夜的疼痛幾乎感受不到,可見他有過多少女人,才能磨練出今日的熟練。
想想有些不公平,他的身體被無數人摸過,不知有沒有感染什麼不好的世紀大絕症,而她從出生到現在,抱過她的人五根手指數得出來,而且都是血緣至親,實在是太吃虧了。
越想越氣的唐弄曙並未回頭,卻能準確無誤地掐住身後男人的腰肉,用力往順時鐘方向一擰。
「喝!你謀殺親夫呀!下手輕……輕點。」不用看,絕對瘀青了。
「旭二,我問你,你一定要老實回答我,不能隱瞞。」有疑問不得到解答,悶在心裡會十分難受。
他沒立即回答,反而帶了點戒慎。「那要看你問的是什麼事,我再考慮考慮……噢!同一個位置捏兩次,你怎麼不會失誤?」
太準了,他不得不懷疑她有特異功能。
「因為我愛你嘛!你的身體我摸了好幾回怎會有誤。」她可是有練過,專挑最痛的部位。
一句「我愛你」,鋼鐵般的男人馬上成了繞指柔,整個人暈陶陶。
「沒關係,不痛不痛,一點感覺也沒有,你儘管掐,用力擰,你的老鼠氣力連大……大貓都吵不醒。」天哪!為什麼會這麼痛,她不是連一桶油漆都提不動的弱女子?
風間旭二揉揉發疼的腰,目測好安全距離,不讓她的魔掌再度得逞。
但是——
她到底有幾雙眼睛,他悄悄移動位置她也看得見,居然右手換左手,分毫未差地襲擊三度受創的痛處,她真的很弱嗎?
「對嘛!人家是女孩子哪有什麼力氣,你的六塊肌又硬又結實,我奶油做的小手一碰都快痛死了。」不痛?眉頭都疊成峰了。
男人一聽到女人的吹捧,很容易得意忘形。「沒什麼,以前有練過,那時鍛煉出的肌肉,不值得誇耀。」
最近有些下垂,得找時間上健身房練練,維持最佳體態。
「哇!你好厲害喔!居然學過武,女孩子一定很迷你吧!前仆後繼地想和你在一起。」唐弄曙眼泛崇拜,讓他生起一股虛榮感。
「哪有前仆後繼,你說得太誇張了,她們見到我都嚇死了,哪敢靠近我半步。」他超沒女人緣,女人第一眼會喜歡的是鷹一那型的美男子。
「少謙虛了,沒有女人不愛擁有這身肌肉的男人,她們鐵定跟我一樣愛死你在床上的勇猛……」差點被他折騰死,精力太旺盛了。
沒有比較對像不知道是不是的確很厲害,不過一夜需索無度,到天亮還不肯放過她,以她腰酸背疼的程度來說,他應該餓了很久。
「還好啦!女人脫了衣服都差不多,一次戰個三、五個不成問題……」驚覺失言的風間旭二臉色微變,連忙補救。「我是說一夜三、五回,和你。」
甜美的笑容輕揚,她往他大腿一坐。「瞧你緊張的,過去的事還怕我計較不成,人家才不會翻倒什麼陳年舊醋呢!那太不健康了。」
才怪,女人不翻舊帳就不是女人,她們更擅長當偵探,挖出男人八百年前的風流史。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其實我以前那些女人,我連她們長什麼樣都忘光了,要不是我父親一直塞給我,我一個也不會要。」他不能不要,長輩的好意只能接受,無法拒絕。
「多少?」她問得很輕,指尖輕刮他凸出的喉結。
「太多了,數都數不清,每隔一段時間就丟幾個給我,舊的就不要了,不斷淘汰換新,有時我都不曉得跟我過夜的女人是誰。」
對他來說都一樣,女人的長相如跑馬燈,快得他毋需記憶,她們的作用只有一個,那就是供他宣洩慾望。
並非他貪戀女色,那些女人們大多是家道中落、吃不了苦的千金小姐,或是父母拿不出錢還債,以女抵押,靈肉交易是她們最快脫離貧困的捷徑,不是他也會是別人,不過跟過他的女人不會再被逼下海,成為男人的玩物。
女人怕他,卻又甘願淪為在他偉岸身軀底下呻吟的商品,為了能在他身邊待久一點,無不招數盡使地取得他的注意力。
「喲!真好,數都數不清,我也想嘗嘗眾星拱月的滋味,哪天我蓋座類似中東王國的後宮,養幾百個美少男在裡頭,整天任我蹂躪狎玩……」那才叫大快人心。
「咳!咳!弄曙,你在生氣嗎?」她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
「有嗎?我從不生氣,大家都說我脾氣很好。」她只是很想閹了他的禍根。
風間旭二不瞭解女人,但隱隱約約發覺應該是剛才那一席話惹她不開心。「我剛才說的都是假的,子虛烏有,全是故意吹噓的,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女人。」
男人絕對不能說實話,否則是死路一條。
聞言,唐弄曙掩嘴輕笑。「我一直以為你是老實的男人,原來你並不老實。」
他也認為她是賢淑文靜的女孩呀!可是……
「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只愛你一人。」這點絕無虛假,她確實佔滿了他的心。
雖然相處越久,她越不像他想像中那種女孩,不過愛都愛上了,她的好與壞他都能包容,轉變為愛與疼寵,他徹徹底底地栽在她手上。
「我相信,不然我早將你碎屍萬段,餵給野狗吃。」她哼道。
「嗄?!」他聽到什麼,是耳鳴吧?不敢相信心愛的小女人會說出威脅的字眼。
「旭二,你是日本人對不對?」她乾脆托著腮,以寬厚的肩當支柱,看向背著她的光頭巨人。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他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耳中還迴盪著她說要將他碎屍萬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