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離開一段時間,勿念。
開頭、落款通通沒有,就只有這十個字送給他,讓他至今想來都想揍人。
「如果這算第三次落荒而逃的話,」他的聲音停頓了大約三秒鐘,再開口的時候明顯多了幾分陰森,「那你就死定了。」
他龍逸辰絕對不允許有第三次。
絕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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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
「怎麼了,爸?」
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穆昌河輕輕地問出口,「你大媽呢?」
穆青衣垂下了眼瞼,從輪椅後走到父親面前蹲下,抓著他的雙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說吧,我承受得了。」
「聽二姊說,大媽追著大哥跑出去時,被一輛大貨車撞到……當場就走了。」
穆昌河很久沒有再說一個字。
「爸爸……」她有些擔心。
他拍拍女兒的手,「我沒事,只是有些感傷罷了。」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重複著女兒的話。
「爸,我也定居到澳洲怎麼樣?」
「青衣,」穆昌河的口吻凝重了起來,「你不需要這樣。」
「爸——」
「婚姻不是兒戲。」
穆青衣不解的揚眉。
他伸手摸著女兒的頭,淡淡地笑了笑,「你這個傻孩子,羅醫生的親近你根本就接受不了。」
她只能繼續不解的看著父親。
長長的歎了口氣,他有些歉疚地看著女兒,「自從你小時候發生那件事後,你一直就對人有很重的防備心,總是不自覺地抗拒別人的親近,也防止自己過度親近別人。」
「有嗎?」她不禁挑眉質疑。
「每次他接近你,你都把人家弄得狼狽不堪,還說沒有?」
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那是正在想事情,冷不防地被人接近下意識的防衛動作。」
穆昌河也笑起來。是呀,下意識的,有時候人的身體往往比心更誠實。
「我們繼續散步吧。」不可能像爸爸說的,明明龍逸辰跟她貼面跳舞都可以,沒道理羅醫生只是不小心由牽手改摟腰就被她摔得半殘啊。她拒絕再往深處想,直覺答案會讓自己害怕。
「好。」既然女兒拒絕討論這個話題,他為人父的就識趣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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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衣愣愣地看著門外的人,有點置身在夢境的感覺。
「不請我進去坐坐?」
「龍逸辰?!」她的腦袋還處於一片空白之中,但至少可以認出來人是誰。
他有些嘲弄的揚眉。「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記得我了呢。」
「你怎麼會到澳洲來?」完全是下意識的問話,她感覺自己的靈魂跟身體已經剝離開來。
「找你。」
「找我?」
看她似乎沒打算請他進門,龍逸辰抿抿唇,直接推開她,登堂入室。
「喂……」他怎麼可以這樣啊?!她關上門跟上去。
「住的地方還滿舒服的。」
她瞪著眼,看著他很無恥的倒在她床上。
「怎麼,剛剛在睡覺?」依據床褥的溫度衡量,絕對是這樣。
「我昨晚熬夜……」不對,現在要說的不是這個,「你起來,一個大男人隨便往女人的床上躺是很不禮貌的。」
反握住拉著他的手,將她拽倒在床上,他一個反身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
「龍逸辰——」這男人今天是怎麼了?從頭到腳都不對勁哦。
「在這裡過得很快樂是不是?」
穆青衣挑眉,「龍先生認為家裡有病人是很快樂的事嗎?」這種快樂她一點兒都不想要。
他的手指按到她紅潤的唇上,看著她的目光卻透著微微的陰冷,「跟年輕英俊的主治醫生來一段浪漫的愛情邂逅,不是很讓女人心動嗎?」
「真好笑,你又不是女人,憑什麼說這樣的邂逅會讓女人很心動?」她本能的反唇相稽,心裡卻莫名的心虛,就像偷情的妻子被丈夫撞見一般。
「還是這樣伶牙俐齒。」他的眉頭微皺。
她雙手撐開兩人的距離,很狐疑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到底吃錯什麼藥了?」
「好問題。」
「我沒欠你,不需要這樣陰陽怪氣的對我耍大少爺脾氣吧?」
「除了你,我還真想不出有誰能讓我這樣生氣。」
蝦米?這根本就是誣陷好不好,而且他們現在以這種姿勢講話,真的太容易擦槍走火了,她還穿著睡衣呢!
「讓我起來。」
「不讓。」
「就算你有什麼不滿,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說清楚,不需要這樣在床上講話。」
他很滿意現在的姿勢。「你打算在澳洲長住?」
「就算不長住,也得等我爸可以自理了才能走。」
「我很想你。」
穆青衣呆住,完全沒料到他會說出這麼一句話,直接腦袋當機。
他緩緩貼近她的唇,「而你似乎並沒有想我。」
側臉手肘上撞,曲膝一頂,她利落的翻滾下床。
「你……」這女人真是太會破壞氣氛了!
「龍逸辰,如果你要女人的話,別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不行,心跳得太快了,要穩住,一定要穩住。
「如果單單只是為了女人,我何必飛過大半個地球來找你。」他目光灼灼的看過去。
她退到臥房門口,準備一個不對勁就逃,因為他看起來很像今天不吃到她就不罷休的樣子。
「像你這樣的大老闆不都是常年飛來飛去的嗎?」欺侮她孤陋寡聞啊。
「我在澳洲只能停留八個小時。」
穆青衣愣了一下。
「所以你給我過來。」
「不要。」
「那就穿這個上飛機好了。」
嘎?她傻眼。
「你說什麼?上飛機?」她的耳朵今天似乎有點問題。
「對。」
她很懷疑的指著自己。「我?」
「對。」他很肯定的回答她。
「我還要照顧爸爸。」
「我已經安排好了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