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因為……」古諭嘯揚起嘴角,「我是武器跟保安系統的製造設計商,各國政府高官為了軍事預算,都要買我的帳。」
「啊?」
「我們老闆是海堂集團的總裁,」一旁的麗莎用口音甚重的中文,夾雜著英文專有名詞,幫忙解釋著:「海堂集團專門接受美國政府的武器研發與製造,還有製造一般特級商用的保全系統,而我們對台灣的警力並沒有影響力,只是對國際刑警有。」
「啊……」她愣愣的看著古諭嘯,「海堂集團?」
「對!你真是白癡,竟然以為我是軍火商。」想到這,古諭嘯就極度不爽。
但不爽歸不爽,他也有疑惑。
「他被抓,你看來不太高興。」
「我?不會啊!」
「那就好。」他鬆了口氣,「但是……」他想起另外一件事,帶著一絲酸味說,「為什麼你能接受犯法的他當朋友這麼多年,卻不能接受我?」
「那不一樣,他做什麼都跟我無關,但你……」她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麗莎在場,立刻抿住唇,不好意思說下去。
「我怎樣?」濃眉一挑,他就是要她說出口。
「你是我喜歡的男人,我當然……我不知道……我很掙扎,軍火商聽來很可怕,他們幫助戰爭,戰爭中又有這麼多流離失所的孩子……」
俊眸瞇了瞇,又重新閉上,靠向椅背。
他已經為她做了這麼多,甚至還隱瞞了她,他之前已經派人除去她家附近的殺手,因為他不想讓她擔心,但她卻……
唉……他懂她的心思,但在懂之外,還是有點氣……氣她的不信任、氣她……突然間,某個點令他雙眼一睜,看向她:
「等等,你剛才說我是你喜歡的男人?」
「對!」方裳珞沒回答,一旁的麗莎倒是搭腔了。
「為什麼?」他看也不看麗莎一眼,繼續逼問方裳珞,「你該說是我愛的男人啊!」從愛降格為喜歡,聽來真不值。
「咦?我……」方裳珞被他這種突如其來、充滿孩子氣的抗議給嚇到了,「我是愛……但她……她……」她指向麗莎,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跟麗莎之間,不是有關係嗎?
「別把她當人看。」古諭嘯說。
「什麼?你這樣說太過分了!」麗莎一聽就用英文抗議。
「可是……她不是你的情人嗎?」方裳珞一臉錯愕。
「情人?」這句話不只讓古諭嘯愣住,連麗莎部皺起眉頭。
「對啊!還有另外一個……啊……」方裳珞突然懂了,「你跟她們之間的關係……也是張致桀騙我的?」她還以為他們真的是三人行!
但如果是三人行,她們就不可能對她的存在視而不見,甚至還有點必恭必敬的。
我的天……方裳珞真想要挖地洞鑽進去了。
她居然被張致桀那半真半假的話要得團團轉,甚至為了這件事,像個瘋女人一樣毀了那間豪華的別墅。
「喔!」她沮喪的模樣,讓古諭嘯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
「對!她們是我最得力的兩個貼身助理,而且……她們是—對情人。」
「我真的很抱歉,麗莎。」她對著麗莎道歉。
麗莎才想回答,方裳珞的臉卻又被身旁的霸道男子給逼著按回去跟他面對面。
古諭嘯繼續說:「情人眼中容不下一粒沙,我可不想介入她們之間。」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力裳珞因為白己的誤會,羞得臉都紅了,「我想我是氣到連邏輯思考都沒辦法了……」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實,她竟然被嫉妒遮蔽了雙眼,什麼也看不清楚。
「不怪你,因為我也會這樣。」他柔聲的說,「而且,我更不想讓任何人介入我們之間。」
「嗯?」她有點困惑,又有點驚喜的看著他。他這樣說的意思,難道是……
「我也愛你,小笨蛋!」
「真的?」
「對……」他終於笑了,低啞的笑聲溢出了唇間,然後緩緩的想要貼上她的。
不料,卻有只冰涼的小手擋住了他的唇。
「嘿!」他抗議。
「有人在啦!」她紅著臉指向麗莎。
「不!」接收到老闆投來的殺人眸光,麗莎只能認命的雙手一攤,然後遮住自己的眼睛,咕噥著說:「別當我是人吧!」
第十章
隔天上午,台北某大飯店的豪華餐廳裡——
「不要?你說不要是什麼意思?」濃眉一皺,古諭嘯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就是不要啊!我不想跟你去美國。」
她坐在他對面,冷靜優雅得像個貴婦,屬於他的貴婦,但他卻不懂……為何她說不要跟他去美國?
「為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他以為他們之間的事情都解決了。
不然她幹嘛為了送他到桃園機場上飛機,還在今早跟他一起坐直升機到台北,陪他吃這在台灣的最後一頓豪華午餐?
「為什麼?這……」她一聳肩,繼續低頭吃炒蛋,「沒為什麼。」
「沒為什麼?」俊眸瞇起,他放下手中的叉子,然後起身,走到她身旁,拉起她的手臂。
「咦?你幹嘛?我還沒吃完……」她突然被他拉起,只好放下手中的餐具。
「等等再吃,我要先解決這件事。」他拉著她往餐廳外走。
「解決什麼事?你要去哪?」
「我們找個房間談,要吃飯叫進去吃。」他決定了,要剝光她,直接讓她懷孕,讓她不得不去美國。
「我不要……不要去房間談……可惡!你講講理。」
她臉紅了,掙扎著不跟他走向電梯的位置。她猜得到他想幹嘛!
「除非你跟我去美國。」
他拉著她走過櫃檯,直往最高級的住宿區走去。
「哪有這樣的?先放開我啦!」她抗議著,已經很多旅客跟飯店人員在看他們了。
「不然要我怎麼樣?除非你能給我個好理由。你愛我,我也愛你,為什麼你不去美國……」
他的唇突然被一雙小手搗住,然後方裳珞瞪著他,一張臉紅得像什麼似的說:「好……我告訴你為什麼我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