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的命保住了!
女模已經不重要,眼前的兩根蘆筍……
「啊——」
拿著菜刀的孫巧嫣,轉過身,發現他又是穿著一條三角內褲,羞得她大聲尖叫,寬版菜刀及時擋在眼前。
「你就不能多穿一件衣服嗎?」
「欸,你真不知惜福,我這是在為你謀福利。」
說完,拐幾個彎,回到房間找條短褲穿,幾個大步,他又折回。
看到他走了又回,下半身的結實安安穩穩地包在短褲內,她才安心地轉身繼續煮早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他離她五步遠,欣賞她美麗的背影。
她有多高?大約一百六十五公分,不會錯的,她看起來比他家老大矮三公分左右。
不是他介意身高,只是他身邊圍繞的女人,很奇怪的都在一百七十公分以上,而像眼前這麼小只的,似乎在他的世界裡絕種。
「什麼問題?」頭也沒回,她忙著把砧板上的東西丟進鍋子裡。
「現在幾點?」小只歸小只,為什麼整個身材看起來這麼的勻稱,尤其是那兩團又翹又挺的玉臀……可不可以摸一下?
不可以!他給了自己一個萬般篤定的答案。
她光看到他穿一條內褲都會尖叫了,若他過去摸她的尊臀,那她手中那把菜刀可能不再是遮她的眼,而是拿來狠砍他的手了。
瞄了一眼腕表,她道:「五點二十分。」
聞言,他差點沒昏倒。
「現在才五點二十分?」難怪他覺得整個人還在飄忽中。「你這麼早煮早餐給誰吃?」
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呀!」笨蛋,她來這裡煮早餐不是煮給他吃,難不成是煮給鬼吃?
昨晚她想了想,他敢膽偷走她的初吻,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最實際的辦法就是從他身上挖錢,把他的錢全部挖光!
掌上祺一臉哭笑不得。「我當然知道你是來煮給我吃,問題是……我最早、最早也要九點才起床,你這麼早就來煮早餐……」
「是你請我來的。」轉身,手扠腰。「所以應該是你配合我的時間。我一大早要送牛奶、送報紙,送完之後還要去美容院上班,我只能現在騰出一點時間,幫你做早餐。」
她沒直接從家裡拎一鍋她爸煮的早餐來,就算對他很客氣了。
「是,你真辛苦。」真是大恩大德啊!
「那你一個月付我多少薪水?」兩手環胸,她努力昂高下巴望著高高在她頭頂上的兩道視線。
「昨天我跟福來大叔說了,三萬。」
「成交!」穩住亢奮的心緒,這筆錢比她送牛奶、送報紙,外加當洗頭小妹一個月賺的還多,不接她就是頭殼壞了。
昨天大舅和她說的時候,她還以為大舅說錯了,沒想到是真的。
應的這麼快,三萬煮三餐很划算嗎?
「那個……水滾了。」他指著一直冒泡的鍋蓋。
「喔。」急著去掀不斷冒泡的鍋蓋,未料鍋蓋太燙,她反射性地甩開燙手鍋蓋。「啊,好燙……」
「啊——」
更慘的一聲在她身後響起,因為甩得太用力,鍋蓋直接往後砸,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大腿中間處,痛得他夾緊雙腿。
「孫巧嫣!」
「啊!」她兩手捏著耳朵降溫,一臉歉意地看著俊臉扭曲的他。「老闆,對……對不起。」
他惡狠狠地瞪她一眼,旋即夾著雙腿,狼狽地逃離廚房。
看著他一副受傷逃離的模樣,滿懷歉意之餘,她忍俊不禁地笑出聲。她好像在無意中為自己的初吻報了仇——
她沒刻意要為自己的初吻討回公道,畢竟他以三萬高薪聘她煮三餐,對向來講求實際的她,已經算是一種彌補。
何況,她其實不討厭他,還有點喜歡他,不,是比喜歡還更多一點……
羞紅臉之餘,想到方纔他的表情,她忍不住又笑了。
吃著滿滿一大碗的南瓜飯,掌上祺額上冒出三條黑線。
他徹底懷疑孫巧嫣這小女人答應來當他的廚娘,是為了他「不小心」吻到她,來進行報仇計劃的。
一早就先海k他的重要部位,還好他身強體壯,沒有痛太久,雄風依舊。
過分的是,早上煮南瓜稀飯,中午煮南瓜米粉,下午的點心是炸南瓜,晚上又弄南瓜來填滿他的胃……是怎樣,南瓜不用錢嗎?
「對,南瓜是我爸種的,不用錢。正值盛產期,是有機的,而且南瓜會排毒,多吃對身體有益。」
屌,超屌!她就是這麼回答他。
喝著一大碗南瓜濃湯,他真懷疑等會兒會不會有一輛南瓜馬車載來南瓜公主,一起來開南瓜派對。
他恨南瓜,今天一整天他活在南瓜的陰影中。
連續三天下來,掌上祺漸漸習慣一大早有乒乒乓乓的聲響,翻個身,他繼續睡。
吃了兩天的南瓜大餐,外加一天的絲瓜,他再也不期待她會變出什麼好菜色來。
南瓜是她爸種的,絲瓜也是從她爸的菜園採來的,難怪一個月三萬的煮飯錢,能讓她樂歪,因為她根本不用買菜——
對,他應該派人去把她爸菜園裡的菜全拔光!
這樣一來,他就不用吃南瓜吃到飽、吃到吐……
「掌上祺!」
一陣敲門聲傳來,他倏地彈坐起身,自動穿上短褲。
三天前被海k下半身的餘悸猶存,他得好好保護自己未來老婆的終身幸福。不過,另一方面,他還是為她著想,因為她似乎還沒習慣看他結實的大腿肌。
「什麼事?」開門,一隻小白兔在他房門口外,裝無辜。
「我……呃,那個,機車……你的機車被偷了。」
「我知道,從我來到這鎮上的第一天,它就被你偷了,而且一直處在被偷的狀態中。」因為他暫時用不著那輛中古機車,所以就借給她當送牛奶、送報紙的代步工具。
幹嗎非得講成這樣,她只是「物盡其用」罷了。
不過……
「我是說,你的機車真的被偷了。」抬眼望他,又慚愧地低眼。「昨晚我把它放在家門外,以為不會有人偷那輛舊機車,誰知道一早起來就沒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