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玥梅可以感受到溫麀澐的不排斥!只是這更讓她為難而已。對這個已經沒有魔性氣質的女人,她不得不執行魔莊的規矩。
「展夫人好年輕,一點都看不出來孩子已經那麼大了,一定是麗質天生,不會老吧!」
溫麀澐為難的笑笑,東方玥梅的話讓她心驚。
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文淳意終於開口了,「葉公子是展公子的情人嗎?」一句話讓所有長輩臉色更難看。
東方玥梅抿著嘴,狀若思考,心裡立刻喜歡上這個外柔內剛的女子。「我們曾經同榻而眠,至於是不是情人,各人的定義不同。」她的話讓在座的每個人五味雜陳。
「你不介意展公子娶妻?」文淳意的問題越來越尖銳。
「介意!怎麼會不介意?可是我們的戀情不見容於世,所以他想娶個有名無實的妻子,我想我還可以忍受。」東方玥梅裝作委屈的說。既然答應要演戲,就得盡責,不然他的報復會讓她生不如死的。
她可以忍受,卻忘了展玉冰無法忍受。
展玉冰轉過她的頭面向他,雙眸危險的半瞇著,「你想把我讓掉?」
「我是為你好。」她不把他的怒目當一回事。
「我不需要。」
「可是你的家人需要。」她指指一臉錯愕的展氏夫妻。
「他們不在我考慮範圍內。」展玉冰的話讓所有人瞠目結舌。
「別傻了,你是滌顏居的少主,將來也會是滌顏居的主人,而我是絕對不能跟你住在滌顏居裡。」東方玥梅語氣嚴肅的說,話裡透露出太多不可言語的秘密。
展玉冰不語的看著地。
兩人無聲的凝視著,眼裡只容得下彼此。
文淳意是第一個受不了的人,她丟下碗筷,撂下話來,「我絕不會嫁給他。」
馬嬌心轉頭看向展氏夫婦,強忍怒火道:「我想這件婚事就此作罷。」是她不顧江湖傳言,不聽溫麀澐的勸阻,才會造成今日難堪的場面,她一向有風度接受自己的錯誤,並且會想辦法改正它,而且是不擇手段的。
「對不起,文夫人,舞蝶山莊的一切損失都由我們來負責。」展翰鷹最後還是不得不接受兒子的不正常,他竟然膽大妄為的當著眾人的面和一個來歷不明的男人眉目傳清。
「不用,就當作是我識人不清。」馬嬌心臉色不佳的拒絕。
「嬌心,讓我家沙幽娶你家文意好嗎?」溫麀澐突然提議道。
馬嬌心和文淳意全看向呆住的任沙幽,展翰鷹則是一臉的恍然大悟。這個決定也不錯。
「義……母,這……不太好吧?」任沙幽口吃的說,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被扯人這一團混亂裡。
「你嫌人家文意不好,不夠漂亮嗎?」溫麀澐柔聲反問,其實沙幽優秀得不輸給玉冰。
「不,不是的。」任沙幽連連搖頭擺手。
「那為什麼不行?」
「我……我只是滌顏居的總管,配不上文小姐這個金枝玉葉。」
「我不在意,除非你不要我。」文淳意堅決的說,既然都要嫁人,嫁給任沙幽會比嫁展玉冰好上千萬倍。
「不是的。」這女人是唯恐天下不亂是不是,都什麼時候了還攪局。「少主不要你的事實,讓你覺得沒面子,有人要你,你當然說好。」
「我會沒人要?你說的是什麼話,是你自卑的要不起吧!」她文淳意絕不是非滌顏居的人不嫁。
「我自卑?我是怕你飢不擇食。」任沙幽的火氣也起來了。
「就算我飢不擇食挑中了你,那也是你的榮幸!」任沙幽的話讓文淳意火冒三丈。
「我不是沒有人想嫁!」
「我也不是沒有人想娶!」
兩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兩口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殊不知看在其他人眼中卻是樂觀其成。
馬嬌心笑著點點頭,「這件婚事就這麼決定了,反正當事人也沒什麼意見,我們也不會失信於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們。」
這個婚禮決定得倉卒,只請舞蝶山莊內部的人參加,等既成事實後,再由滌顏居對外舉行一次婚禮,畢竟在女方家成親有違禮教。
幸好當初她設想到這一點,才不會有不堪的流言傳出,只要能交代,淳意嫁給任沙幽也不錯。
「是啊。」展翰鷹和溫麀澐也含笑應著。早該這樣的。
「我不要!」任沙幽和文淳意異口同聲的反對。
「來不及了。」這句話出自一臉賊笑的東方玥梅口中。
「但你是……」任沙幽話沒說完,就接到兩道警告的眼神,懾於兩人的威嚇,他只有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沒關係,他總可以溜吧!
☆ ☆ ☆
月黑風高的晚上,兩道人影先後離開舞蝶山莊。
東方玥梅笑看著他們離去,展玉冰也冷眼看著他們翻牆而逃。
「冰,你知道,該他們的就是他們的,他們逃不掉月老巧心的安排。」東方玥梅看戲般的謔笑,其實他們該慶幸月老還管得到他們。
展玉冰輕撫著她的秀髮,享受著有如絲綢般的柔滑觸感。
「你是不是該去睡覺了?」她笑得甜蜜蜜的問。
「你想幹什麼?」他的問話讓她心頭一驚。
「沒幹什麼啊!」她踢著腳下的石頭不敢看他。
「那麼今晚陪我睡。」展玉冰吻著她的耳垂說。
「不行!」東方玥梅說得太急也太快,更證明她心裡有鬼。
他沒有再問,只是將舌尖探入她的耳朵裡,然後順著她的耳廓滑下。
東方玥梅的呼吸變得急促,她聽到自己吟哦出聲的放蕩,他到底是從哪裡學到這些挑情的技巧?
他抱住她虛軟的身體,唇順著她敏感的耳後滑下她的頸項。一隻手解開她胸前的扣子,用嘴拉開衣料,將常年冰冷的唇印上她溫熱的肌膚,深深吸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梅花香氣。
「你想做什麼?」他輕聲問道,輕咬她柔嫩的肌膚讓她更加的渴求。
東方玥梅在他懷中扭動著燥熱的身體,將頭抬高讓他更能深入。她知道她要什麼,但可惡的是,這男人竟這樣吊地胃口!難道他不知道玩火者終自焚,怎麼能每次都讓他耍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