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蓮和黑虎闖進咒語房,就看到她在發瘋。「梅子?」他們擔憂的發現東方玥梅越來越瘋狂。
以前她不會這樣的,雖然有時候他們會想不通東方玥梅的作法,但卻沒有像現在讓他們從背脊裡竄出一股冰涼感,她開始讓人覺得恐怖。
「梅子,夠了!」他們不能再讓她這樣下去,魔莊裡的人因為她的陰晴不定已經魔心惶惶,蠢蠢欲動了。
「不夠!不夠!他把我最壞的那一面勾出來,卻棄之不管!」東方玥梅淚流滿面的吼道。
「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消息,那不是問題,你想找到他,那更是難不倒我們。」這種事對魔莊來說易如反掌,他們可以說掌控了整個江湖的動向。
「不要!」她用力抹掉淚痕,如果不是他來找她,一切都沒有意義。
「那我們就幫不上忙了。」白蓮笑著說,戀愛中的女人總是不可理喻,明明是很簡單就可以解決的事,非得要鬧得大家跟著雞飛狗跳不可。
「別一副在旁邊喝茶納涼看笑話。」東方玥梅怒道。
「是你不要我們幫忙。」黑虎氣憤的回嘴。
「你還不是幫了。」多事的傢伙,還敢推卸責任。
「那是因為我沒看過那麼笨的你。」
「誰笨了?」
「就是你!」
白蓮悄悄的想退出咒語房,最近大家的火氣都很大,她要小心一點不要被波及,還是趕快溜為妙,她只想隔岸觀虎鬥,可不想捲入其中。
「白蓮。」他們察覺的齊聲喊道。
白蓮回過頭,小心翼翼的陪笑道:「沒有我的事吧?」
只見東方玥梅不懷好意的呵呵笑著,黑虎則雙手環胸盯著她,兩隻老虎正對著她,她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東方玥梅唇角勾起壞壞的笑容,「白蓮,對不起,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說。」
「什麼事?」她有霉運當頭的預感。
「我把你的信物給人了。」東方玥梅投下一個大炸彈。
「你在騙我。」她不信,梅子不會這樣對她的。
東方玥梅把懷中的娘焜令丟給她,「這是他的信物。」
白蓮接過烺焜令還是一臉不相信,「你不會這樣對我。」她說得連自己也不相信。
「動作快一點,不然白玉跟上了他,你就擺脫不了他了。」東方玥梅有著詭計得逞的滿足,看著白蓮變臉的反應,她越來越快樂,不拉人下來攪和一下,怎麼對得起她這麼難過的在過日子。
白蓮想無事一身輕,可沒有這麼簡單。
「我是哪裡惹到你了?」那個信物是她修道千年的心血結晶啊!也是她對東方玥梅信服的證明,她怎麼可以隨便給別人!
「沒有,但,就是因為沒有啊!」東方玥梅一臉無賴的說。
「東方玥梅!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後悔這樣耍我!」
「對了,他叫樓湘飛,別認錯人了。」她對白蓮的威脅不以為意。
白蓮氣急敗壞的消失不見。
東方玥梅呵呵大笑,還朝她揮手道再見,總算解決了一個存貨,有夠爽的!
黑虎看著白蓮的遭遇,有了比以往更深的危機意識。
「我要請假!」他要遠離東方玥梅,太可怕了,梅子比以前更瘋癲,再待在她身邊,他遲早會被她連皮帶骨的吃掉。
他絕不要比白蓮更慘,他未來的另一半一定是要他自己看上的!
「幹什麼?」東方玥梅心知肚明的問。
「找老婆。」黑虎說完就走,他絕不會給東方玥梅機會,把他的人生搞得一塌糊塗,沒有一點挽回的餘地。
東方玥梅叉著腰,快樂的走出咒語房。一箭雙鵰,沒有誰能比她更聰明、更精明的了。
「哈哈哈……」東方玥梅瘋狂的笑聲久久不散,暫時把她自身的煩惱拋到腦後。
第十章
「大哥。」避開文淳意,展玉冰叫住一直在外遊蕩的任沙幽,他和大哥都規避得夠久了。
任沙幽一震,迎上展玉冰的視線,「我絕對不會回去的。」他咬牙的吐出話來。他不會落入展玉冰的陷阱裡,他也不想替義弟收拾爛攤子。
「你會的。」展玉冰淡漠的說出事實,如果任沙幽離得開滌顏居,早八百年前就走了,也不用等到被他逼婚後才不得不演出離家出走記。
「你憑什麼這樣說?」任沙幽怒目相對。
展玉冰淺淺的浮出笑容,這個笑容讓人聯想到看到獵物落入陷阱的獵人。
「你」」任沙幽氣得接不下話。
「爹和娘,你多費心了。」展玉冰不帶感情的面容讓任沙幽握拳,他無血無淚得讓人氣憤。
「你會後悔。」為了一個女人,值得拋棄足以立足的一方天地嗎?
展玉冰沉默不語。任沙幽不懂,他得到的比失去的多,再者他跟東方玥梅之間太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讓任沙幽明白的。
「不要再委屈你自己。」他利用任沙幽的愧疚感屈折他,是他任性的報復。他是個很容易記恨的人,也奉行「有仇報仇,無仇心情爽」的至高原則。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任沙幽擺明不想談。
「我沒有你以為的脆弱。」他不是任沙幽的責任。
「我從沒這麼想。」展玉冰的冷很是全江湖都知道的。
屐玉冰對他的否認冷笑。
任沙幽也許很清楚展玉冰不需要他的犧牲,但卻會下意識的想要保護他的「弟弟」展玉冰,那是個性使然,因為任沙幽是展玉冰的大哥,而展玉冰有一張柔弱無比的臉龐。
他的義兄太在乎他的出身,也太在乎滌顏居的一切,他的感情原比他自己以為的還來得深。
那也是他敢大膽的要梅子女扮男莊進舞蝶山莊,而不怕任沙幽拆穿的原因。
「你不管文小姐了?」文淳意是跟定任沙幽了。
「你什麼意思?」
「回去吧。」滌顏居需要任沙幽。
「為什麼?」任沙幽想不通,卻也不再否認,再像個小孩一樣賭氣就不像他了,他從不知道他看起來有那麼好瞭解。
「大哥,你從來就沒有瞭解過我,小時候是這樣,長大後還是這樣。」展玉冰笑得跟以前不同,不是冰冷的笑,也不是無奈的笑,笑中有種任沙幽說不出來的感受,彷彿他早已接受這樣的結果,不再去奢望連任沙幽都不明白的東西。「滌顏居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