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葵的臉龐染上紅暈,心怦怦跳著,他的眼光好羞人,像要吞噬她一般。
「我想吻你。」他沙啞的說。
她連忙低下了頭。
「不要?」他在她耳邊低喃,明知她是在害羞,還故意捉弄她的問。
碧葵更加的不知所措,一雙小手絞扭著。
舒方看夠她臉紅的嬌態,滿足的就要吻住她的櫻唇,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打斷他的好事。
「舒方。」羅羽舞站在一旁喚道。
他抬頭看向她,「大嫂,你有什麼事嗎?」他的語氣充滿失落,有點怨怪羅羽舞不該在這時出現。
「我……」羅羽舞欲語還休。
「大嫂,有什麼事嗎?」碧葵好心的問。
羅羽舞沒有理她,「舒方,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這……」舒方感到為難。
「大嫂,我可以幫忙。」碧葵自告奮勇。
「你幫不上忙的。」羅羽舞拒絕她。
「是什麼事我會幫不上忙?」碧葵非要她說出個理由來。
「舒方,我的紙鳶卡在樹上了,你可不可幫我把它拿下來?」
「碧葵,你在這邊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他習慣性的不想看見羅羽舞蹙眉的模樣。
「我也要去。」他不能單獨一個人去。
「不行。」舒方皺眉看著她。
「但是……」
「爬樹對你很危險。」
「可是……」看見他的不豫,碧葵只好改口道:「那你自己要小心。」她擔心的叮嚀。
「這對我只是小意思。」她不是曾稱讚他厲害嗎?怎麼這下子又擔心的緊抓他的衣領不放?
「但還是要小心。」尤其小心那個狐狸精。可是這句話,碧葵是怎麼也不會說自的。
「我只是去幫大嫂拿紙鳶下來而已。」他不認為那會發生什麼天大地大的傷害,值得她對他再三耳提面命的叮嚀。
「人家擔心你的安危嘛。」碧葵嘟起嘴,他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是怕他又走回老路子。
「你也想太多了。」舒方好笑的看著她,心中卻甜蜜蜜的。
「舒方!」羅羽舞怒叫,打斷他們的難分難捨。
「舒方,過幾天陪我逛逛舒家,好不好?」碧葵乘機要求。
「當然沒問題。」舒方摸摸她的頭,應允道。
碧葵這才放開他,讓他可以跟羅羽舞離去。
羅羽舞離去之前,憤怒的瞪了她一眼。
碧葵卻露出一抹帶有深意的微笑。
嫉妒吧!失態吧!一步步走進不可挽回的局面,跌入她設下的陷阱,讓舒方明白你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女人,明白你不值得他曾傾心愛戀。
羅羽舞終究會明白失去的是怎麼也追不回來,而她終究會得到她想要的。
第六章
「舒方,你在不在?」碧葵小聲叫噢著,在他的房門口探頭探腦。
舒方從房間的內室中走了出來,「碧葵,有什麼事?」
「你在啊,太好了,陪我逛舒家。」一見他在,她立刻走進去,還悄悄的看了內室一眼,確定不該在的人不在。
「不行,待會大嫂——」
「不准你說你有事。」碧葵任性的打斷他。
舒方皺眉。
「你答應過我的。」老是對她食言,卻對羅羽舞有求必應。
「但是……」他已經答應了羅羽舞。
「好吧,不行就算了。」她一臉落寞的轉身要離開。
「我陪你,就現在。」舒方不捨她沮喪的說,她的表情讓他的罪惡感都冒了出來,他的確好久沒陪她了。
「可是你不是說……」
「不礙事的。」他想陪她,只好對大嫂說抱歉。
碧葵愉快的笑了開來,拉著舒方就在舒家東走西繞,欣喜的聽著他介紹舒家每一處的故事。
其他地方都逛過了,他們便來到了花園。碧葵走在前面,在花園裡東摸西碰的,舒方則一副閒散的伴在她身側。「討厭,好討厭。」她突然的說道,整個臉垮了下來。
「討厭什麼?」舒方關心的問道。
他越來越在意眼前的女人,慢慢的將碧葵放入心中。一天不見到她,他開始會想她,要不是大嫂說的理由讓他拒絕不了,他不會那麼多天沒有時間找她。
碧葵越想越不甘,用力跺著腳走著。
「到底是怎麼了?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她轉過頭看著他,珍珠般的眼淚不聽使喚的奪眶而出。
「怎麼了?」舒方趕緊快步上前抱住她。她的眼淚是他的剋星,每落一滴,他就覺得他的壽命會短少一天。
「都是你!」她伸手輕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我?我是做了什麼事?」
「你讓我變成愛哭鬼。」老是害她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像個怨婦。
「怎麼是我的錯?」舒方被冤枉的好無辜,是她莫名其妙的哭了,他可是什麼都沒做。
「怎麼不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
「你倒是說出個理由來。」
「你對大嫂比對我好!」碧葵指責著。
舒方神色怪異,「我哪有?」他又太超過了嗎?
「還說沒有,你就有。」他睜眼說瞎話。
「你舉個例子來聽聽。」舒方的心不穩的跳著,他還以為他能夠完全釋懷了,想不到他還是……
他在心裡苦笑一聲。
「像前天的事就是,你撇下我不知所蹤。你答應過我,要帶我逛逛舒家的。」她找不到他,問了婢女才知道羅羽舞有事找他。
「那是因為大嫂需要我幫忙,我沒事總不好拒絕。」他為自己辯解,再怎麼蠢,他也不會在未來妻子的面前,承認他無法拒絕另一個女人的要求。
「可是還有大前天呢?大嫂要幫大哥做新衣,竟然還找你去量身。」這也太誇張了吧。
「那是因為她要給大哥一個驚喜,加上我跟大哥的身材相近,所以……」舒方說著也覺得不對了,他似乎不該答應的。
「所以你就去了。」碧葵輕哼道,轉身就走。
「碧葵,」舒方連忙拉住她,他已經習慣照顧羅羽舞,一下子改不過來嘛。「以後我不會了。」他絕不再輕易答應羅羽舞的請求,給任何人有話可說的機會。
「我不管,你好久沒有好好陪我了。」他每次都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