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父親的車,言定睿刻不容緩的前往尚家老二──尚文義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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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晚了,一個頂著光頭、下巴布著鬍髭,一臉陰鷙的大男人找上門來,尚文義和老婆曉嬅嚴陣以持。
「妹啊,妳是不是惹到黑道了?」斯文的尚文義緊張的衝進客房裡,問著正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的尚凱潔。
「黑道?沒有啊!」她坐起身,納悶的搖頭。
「可是人家指名道姓要找妳耶!」曉嬅憂心蹙眉。
「奇怪……」尚凱潔困惑咬唇。
她是臨時起意跑來的,而且只有方才通過電話的姊姊知道她在這裡,怎麼會有其他人來找她,還被二哥形容是黑道?
「妳還是出去看一下好了,不然那人一直不走的話,我們也不得安寧。」曉嬅建議。
「放心吧,如果有什麼事,二哥會保護妳的。」尚文義拍拍小妹的肩膀,鼓勵她面對。
「好。」尚凱潔點了點頭,下床穿拖鞋。
他們講的好像很恐怖,但她其實並不害怕,畢竟她生平不做虧心事,為人老實又善良,根本沒有得罪過誰,更遑論什麼黑道之流。
二哥二嫂自告奮勇的擔任左右護法,在他們的護衛下,她好奇納悶的走出房間,結果沒想到竟然看見了她現在最不想看見的人。
「你怎麼找來的?」她訝然的愕視著他。
「玉鈴姊跟我說的。」言定睿簡言答。
他凝視穿著居家的她,猜測那應該是她二嫂的衣服,另外也發現了她眼皮浮腫、臉色憔悴,顯然哭了很久,這一點,鞭笞了他的心。
雖然一切是尹蘭珠造成的,但他也難辭其咎,總之是因為他的關係,才讓她傷心哭泣。
尚凱潔張口結舌。
姊姊居然當起他的間諜?
可惡!姊姊怎麼可以胳臂向外彎呢?
想到向來最親的姊竟幫忙他,她就忍不住更嘔了!
「你們認識啊?」尚文義從他們的談話察覺。
「哥,他是姊夫的兒子言定睿啊!你們不是在姊的婚宴上見過嗎?怎麼兩個人都認不出來?」尚凱潔嗤笑的瞥看很寶的二哥、二嫂。
還什麼黑道咧,笑死人了!剃了光頭,留了點頹廢的鬍髭,再擺張臭臉就是黑道嗎?
如果不是因為心情不好,她肯定會捧腹大笑的。
「嗄?是那個言定睿嗎?」尚文義納悶的重新打量他。「不對呀,好像不太一樣……大概是因為剃了光頭的關係吧!」說著,他忍不住調侃他。「欸,你怎麼有勇氣剃成光頭?想不開要出家嗎?哈哈哈……」
二哥啊二哥,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站在一旁的尚凱潔垂下頭、別過臉,尷尬的摳摳額角。
她現在終於知道他當時為何會爆怒,一直生悶氣了!被嘲諷取笑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果然,沒心情說笑的言定睿,本來就很陰鬱的臉色變得更像地獄使者。
「這是令妹的傑作。」他皮笑肉不笑的扯唇,凍結了尚文義的笑容。
「呃……那個……」尚文義尷尬的頓住,話說得支支吾吾。「那你們聊,我們先回房。」耍了冷,他趕緊拉著老婆離開。
既然是姊夫的兒子,那他們就不用太過擔心了,還是早點睡,隔天才有精神上班。
「跟我回家。」客廳一剩他們兩人,言定睿就冷聲命令道。
「不要。」尚凱潔答得飛快,一臉的不妥協。
「那我們就在這兒談。」他往前跨了一步,要握住她的肩,她卻反應更快的閃開。
「沒有什麼好談的。」她凜著臉,經過時間緩衝,現在已經比那時候冷靜得多了。
她逃離的舉動讓人不悅,他猛然朝她逼近,用一雙銳利帶電的眸子鎖住她,令她不由得節節敗退,直到背貼牆壁,被兩條結實的臂膀圍困在牆與他之間,籠罩在屬於他的張狂氣息裡。
「你、你想幹麼?」
靠得太近,尚凱潔只能伸出雙臂抵住他厚實的胸膛,但那觸感卻令她的心跳瞬間加快。
「為了預防妳逃開或是不專心,我決定就這樣談。」他強悍的不給她逃避的空間。
他的氣息侵入性太強,使她不由得收斂著呼吸。
「你不用刻意跟我談什麼,反正我又不是你的誰,對於你跟哪個女生發生關係,根本沒資格置喙。」她撇清關係,還是想推開他,但他卻不動如山。
「妳當然有資格置喙,因為妳現在是我心裡很重要的一個女人。」他低頭凝睇著她說。
她心悸,慌亂的別過視線,避開那太過令人眩惑的眼。
「我現在才知道你平時的毒嘴用來說甜言蜜語也很厲害。」她刻意排斥。
「我不會說甜言蜜語,我只說我心裡想的話。」他為自己解釋,失望的發現一夕之間,在她心裡的評價一落千丈。
尚凱潔撇嘴。她哭了一晚,已經很累了,沒力氣跟他做無謂的爭辯。
「妳聽好了,傍晚的事真的是妳誤會了。」他急著要讓她知道真相。
她挑眉,反正他非解釋不可,她就聽聽看他怎麼自圓其說吧。
「尹蘭珠突然跑來家裡按電鈴,說是拿廣告光碟給我看,我沒多想就請她進屋一起觀看,然後倒了杯飲料給她,她打翻了杯子,弄濕了衣服,要求我找件乾淨的衣服讓她替換,接著我就上樓拿了一件妳的T恤,下樓到洗手間要交給她時,就突然被她抱住,好不容易推開她,又被她從身後撲倒,一陣混亂之後,就變成妳看見的那樣。」詳細說完,他很無奈的望著她。
她和他互視,沒作聲,心裡評判著這段話有幾分真、幾分假?該不該採信?
「相信我,妳剛聽見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他再度聲明,語氣難掩急切。「嚴格算起來,我也是被害人,若再被誤解,就太冤枉了!」
被害人一詞,軟化了尚凱潔的心防,讓她忍不住想笑,但因為氣氛不允許,她立刻抿唇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