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甜心好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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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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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赴日出差的前一天,為了趕出完美無缺的合約書及準備資料,田欣雅陪著季浩川在辦公室裡加班到深夜。回家睡不到幾個小時,她又拎著簡單的行李趕赴機場跟季浩川會合,一起飛往日本。

  一上飛機,兩人立刻針對昨夜整理好的數據進行最後確認。其間,他還得撥空應付不斷靠過來端茶送水、噓寒問暖的空服員,彷彿一認定他們的關係並非男女朋友之後,她們就開始毫無顧忌地輪番上前,對他大獻慇勤,問了他十句,才會順便回眸看她一眼,不是很有誠意地問她需不需要什麼服務。

  即使不是坐在頭等艙裡,但身著名牌西裝,始終風度翩翩、笑眼帶電,五官比明星還要上鏡的季浩川,在眾人眼中簡直跟王子沒兩樣,任誰都想靠上來跟他近距離說上幾句話,多看他兩眼。

  認識他那麼多年,這種場面她早已司空見慣,於是等他一確認完手邊的數據,她便毫不客氣地拉上毯子,蒙頭就睡,就算耳邊還聽得到他和女人低聲交談的聲音,她也能迅速入睡。

  他壓低的嗓音,就像一首低沉動聽的催眠曲,幽幽傳來,跟她腦袋裡的瞌睡蟲產生共鳴,美妙的合唱。

  她睡得很沉,直到飛機落地前,她才感覺到有人溫柔地輕拍她的臉頰,將她喚醒。

  慢慢睜開雙眼,她看到一張再熟悉不過的俊臉正笑望著她,溫柔的手,還停留在她頰邊。

  「我們快降落了,甜心。」

  她打了一個小哈欠,腦子清醒了一點,卻隱約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迷濛的視線一晃,地差點嚇得跌下座位。

  她的頭居然枕在他的大腿上?!怪不得看著他的角度很不正常。

  「小心!」他連忙護住她的身子和額頭,調侃道:「哪有人睡醒才作噩夢的。」

  瞧她剛睡醒的迷糊樣,真是惹人發笑。不過她熟睡時的容顏,真像一幅令他移不開眼的畫作,帶著幾分沉靜的詩意。

  見她不到他肩頭高度的小腦袋,只能靠在他手臂上,不時東倒西歪的晃動,擔心她睡不好,他索性替她調整睡姿,讓她墊著顆枕頭,枕在他的腿上入睡,還替她多添了條毯子,怕她著涼。

  這趟航程,他拒絕所有打擾,僅是凝望著她恬靜的睡容,時間就在不知不覺中打發過了。

  「我沒做夢。」她尷尬地坐起身子,沒心情參與他的幽默感。這又不是他家客廳,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怎麼不叫醒她?居然任由她枕在他的大腿上呼呼大睡。

  季浩川卻一副神態自若的模樣,替她撥順耳後的亂髮,豎直椅背,扣上安全帶。每個動作都是如此自然、溫柔,也一如往常的引來旁人羨慕又嫉妒的眼光。

  「怎麼啦,還沒睡醒?」他看著她有些傻愣的表情,微笑問道,差點動手捏捏她那張紅潤的小臉。

  怎麼她一睡醒,臉頰會紅得像剛搽過腮紅似的可愛?

  「好像是。」一定是的吧。如果不是腦袋還沒完全清醒,她怎麼會覺得自己的心竟然輕飄飄的……像窗外的雲朵一樣浮動著。

  眼前這男人,她已經認識了十幾個年頭,知道他對女性一向是這麼溫柔體貼的,就連他三不五時的擁抱,也不具有任何男女之情的特別意義,只是一個單純的肢體動作而已。

  然而此刻,她的心跳竟然加快了,只因他這個平凡無奇的舉動,就讓它比平常被他擁抱時運作得更賣力,像要提醒她不能忽視似的,怦怦作響。

  眼前的季浩川……明明還是這張看慣了的俊臉,此時怎麼會令她心生迷惘呢?不會的,應該是她睡眠不足的緣故,才會神志不清心神不寧。因為一直以來,她對他都是免疫的!應該是……吧?即便是自己的心,她卻愈來愈不能確定了……

  第四章

  到日本出差的第二天,季浩川代表公司順利和對方簽妥合約,雙方相談甚歡,一行人還在簽約後一同外出用餐,聊了好一會兒。

  午餐結束,走出餐廳,每個人都笑容可掬的離開,只有田欣雅一個人板著臉,很臭。

  「甜心,笑一個嘛,笑起來可愛多嘍。」季浩川不怕死的捏捏她的冷臉,笑得可燦爛了。

  「你去相親,幹麼把我拖下水?」她以平靜的表情,配上一副被連累的口吻。

  剛才吃飯的時候,對方公司的幾位代表都對季浩川的工作表現讚不絕口,直誇他是個大有可為、前途不可限量的優秀人才。其中一位年紀較長的高層主管還不斷探問他的私生活,好像巴不得立刻把這個年輕人拉回家裡當女婿似的。

  更湊巧的是,今晚剛好是他女兒的生日,原本就預定要舉辦生日派對,當然不能缺少季浩川這位「品貌兼優」的好青年,說什麼也要力邀這位「楷模」去跟他的寶貝女兒會上一面。

  在眾人的起哄和對方積極熱絡的態度之下,季浩川自然是沒有推托的理由。他總不好剛簽下合約就完全不給他們面子,拍拍屁股掉頭走人。

  於是,在回台灣前,他們多了一個意料之外的行程。

  她,一點都不喜歡這個不在行程表上的「意外」,而且是真心的討厭。

  「只是一場生日派對,去露個臉,吃點東西就回來了。」對他來說,就算真是相親也不過如此——吃飯、喝酒、聊天、走人,就這麼簡單。

  可是看看她,即使她再討厭交際應酬的場合,也不用擺出一刷要被送上斷頭台的表情吧。

  「那你就自己去,我在飯店附近吃就好。」她本來就對這類場合興致缺缺,若非工作需要,她寧願窩在飯店裡。

  「不行,人家也有邀請你,而且我怎麼放心把你一個人留在飯店裡。」

  的確,他們也邀請了她,但那應該只是出於禮貌性的詢問而已,誰會當真在乎她有沒有出現?為何她非得被拖下水,陪他去參加「相親派對」不可?要她當親友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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