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仁義王』為單壁,『慈愛王』為殷願,『忠勇王』為蕭瑟……咦?那先前鬧得沸沸揚揚的『日月寨』寨主龍壑呢?他是什麼王?」
「龍壑並沒有登上『忠勇王』之位。」
「怎麼會這樣?」失望與議論聲四起。
一道低低的嗓音說道:「大家不必為龍壑扼腕了,龍壑雖沒當上『忠勇王』,但他已變成『武王』。雖然都是那個名叫白戲牆的讒臣在從中作梗,這才讓三王之爭變得亂七八糟,不過皇帝英明,查出了龍壑的委屈,最後仍然還給了龍壑一個公道啊!」
「怎麼會這樣?這位白戲牆是何方神聖呀,竟有本事攪亂皇帝的封賞?」
「白戲牆出身『白瀟館』。」此話一出,眾人皆被震懾住。
「原來也是出身『白瀟館』,才會邪裡邪氣啊……」
議論的百姓們表情各異,有的還忍不住到處張望,就是深怕有「白瀟館」的奴僕置身在人群裡,將他們的小話聽了去,然後回去報告現在掌權的小主子,把他們這些嚼舌根的百姓抓起來打。
「這位白戲牆不是已經被逐出京城了嗎?」有菜販高聲大吼,這可是最新情報呢!
「真的嗎?白戲牆真被皇帝驅逐了?」
另一個滿頭大汗的壯漢也加入議論的行列中。「我在朝廷裡當官的表親也說了,白戲牆前幾日已被逐出皇宮,不過他又說皇帝趕白戲牆離京很可能只是在作作戲,是為了給龍壑一個交代,皇上並不是真心要責罰白戲牆的,否則『白瀟館』怎麼可能沒被牽連?住在『白瀟館』裡的白家人還是一如往常的行動自如呢!」
「說得也是。」
「那白戲牆到底是忠還是奸呀?」
「弄不清楚啊……」一個路人頭痛地直搔頭。「關於白戲牆的傳聞好複雜呀,我都弄糊塗了。」
「哎喲,幹麼在乎誰對誰錯啊?咱們閒嗑牙就好,『白瀟館』之事咱們小老百姓也無權過問,還是賺錢填飽肚子比較要緊啊!」
「這話有理。」
駕!
「快閃快閃!」
街上傳來一陣陣驚呼。
「怎麼回事?」
一匹白馬直衝而來。
夕陽餘暉散發出黃菊色的金光,但見一名白衣公子就坐在白馬上奔馳。
駕!
馬蹄狂奔,揚起漫天風沙,路上的攤商紛紛讓路,駿馬像風似地席捲過大街。
一陣混亂後──
「那駕馬狂奔的混小子是誰?」外地人氣壞了,真是粗暴。
「他就是『白瀟館』的小白公子呀!」
「啥?他就是小白公子?!」外地人吞了吞口水,總算見識到小白公子的自大是啥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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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白幔像頭牛似地衝進「白瀟館」,而管家也急忙奔上前來,同樣是滿頭大汗。
一見到管家,白幔立刻嚷聲追問:「大哥呢?他有沒有消息捎回來?有沒有啊?」白戲牆被皇帝貶出京城的消息她前夜得知後就立刻騎著千里馬追出京城外,但找了一天一夜了,大哥的去處卻成了不能說的謎題,她東奔西跑,四處尋找,就是找不到戲牆哥哥的下落。
「小少爺先別急,你這樣到處亂竄是找不到大少爺的,而且大少爺已經捎來訊息,請你稍安勿躁,他被逐出京城是跟皇帝合演的戲,你不用太擔心了。」
白幔不相信。「事情哪有這麼簡單!」
「大少爺已經說了,他被謫降貶抑只是個計策。」管家再重複一次。
「你相信?」
「為什麼要懷疑大少爺的話?」管家回得理所當然。
她沒那麼愚蠢,更為大哥的遭遇而緊張得團團轉。「大哥或許只是在安慰我而已,他為了不讓我擔心,所以扯了謊。」看來幾天前東方及慫恿她離開「白瀟館」就是要掩藏大哥被貶之事。東方及這混帳,白家的前途都是被他給破壞了!「都是東方及害的,我要去找這罪魁禍首算帳!」
「不行啊!小少爺,這種時刻你不要離家,還是先把『白瀟館』穩定住再想想怎麼聯絡大少爺好嗎?」管家一邊阻止,一邊揉著額角。白幔這孩子只是倔,再加上看多了人事變化,才會有些不可理喻,可他本性並不壞。
白幔思忖了會兒後,回頭,一屁股坐進椅子裡。剛才想直接去找東方及,真是錯錯錯!她該想的是如何找到大哥,以及如何教訓東方及才是,她總不能一直受制於他吧?
眼珠子溜溜一轉後,白幔客客氣氣地喚道:「管家伯伯。」
「什、什麼?」管家伺候白家主子四十餘年了,對每個主子的性格都瞭若指掌,哪怕有些主子是來來去去,有些主子甚至只在「白瀟館」出現過三個時辰,但他依然可以掌握住他們的喜好,尤其相處最久,年紀最小的白幔少爺他最是瞭解,此刻的他口吻如此恭謹,必然有大事要發生!
「管家伯伯幫我個忙好嗎?我打算在龍呈皇朝的領地裡貼尋人告示。」
「尋人告示?」管家不明所以。「你要大張旗鼓地尋找大少爺?這樣好嗎?會不會給大少爺帶來更多的麻煩?」
「我不是要找大哥,我是要找另一個人。」
「哪位?」
「東方及,我的仇人。」大哥與白家會變成這樣,都是東方及害的,這一回她不會再客氣了,一定要他好看!「我要摸清楚東方及的底細,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所以我要把東方及的一切查得詳詳盡盡!請你幫我貼告示,來報訊者只要內容愈真實、愈詳盡,就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也會給予賞金。」
「原來如此。」管家偷偷鬆了口氣,還好不是難以處理之事。
「麻煩你替我處理。」
「好的,小的立刻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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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人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