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流語滿天飛,沈總裁幾乎是被追著跑,天天佔據媒體的版面,更是被輿論壓得喘不過氣,他和文華的丁總裁可以說是今年度最火紅的新聞人物。
「難道你又要把兒子罵跑?你就不能好好問他為什麼要逃婚嗎?」沈母只能當著協調入,誰讓一邊是老公、一邊是兒子,她簡直是夾在中間難做人。
對於父親的怒氣,相對的沈育奇沒有任何反駁,他從一進門到現在,就被連番的數落,他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除非父親讓他講話,否則他會選擇乖乖站著被罵。
罵久了,沈父的火氣也消了一大半。「你說,你為什要逃婚?你今天最好給我一個理由交代!」
「爸。」沈育奇還是尊重地喊了一聲。「我早就跟你說過,我不愛禹彤,我不能娶禹彤,但你偏偏要我娶!」
當新郎的他一直說不要,可是沒有人尊重他的意見,婚禮還是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婚戒、婚期、餐廳、結婚方式、甚至連蜜月旅行,全是雙方長輩派特助在強勢進行,他完全不能有任何意見。
他像一尊傀儡,不僅沒有生命,還被別人操控在手中,動彈不得。
他後來偷偷和丁禹彤達成共識,要玩就來玩大一點,於是他配合拍照、挑選禮服,最後上演了那一場聞名中外的逃婚大戲。
「為什麼不能娶?論家世、論身份,禹彤哪一點配不上你?就算你不愛她,還是可以娶她呀!男人是要做大事、要賺大錢的,難道你這一點都不能忍嗎?」
沈育奇冷冷地笑起,冷冷地頂嘴。「我不是你,我不會為了名利錢財而犧牲我的愛人,讓我心愛的女人和小孩一輩子抬不起頭!」
原本坐著的沈父這下站了起來,他知道兒子正在指桑罵槐,罵的人正是他這個老爸。
沈母一臉淒苦,拉了拉沈父的手。「你別這樣,你這輩子已經夠對不起我,讓育奇成為人人看不起的私生子,你難道不能就順著育奇的意思嗎?」
沈母就是受過這樣感情的苦,她希望兒子能擁有自己的幸福,可是在沈父面前,她一向是舊思想也是小女人,她從不敢忤逆,總是以夫為天,連兒子的婚事,她也只是勸著,從來沒有說話的餘地。
沈父板起臉孔,怒不可遏!「你怎能說這種話?我現在不都住你這裡嗎?要吃、要穿、要錢什麼都有,你還說我對不起你?!」
「我寧願不要這些錢,我不想跟別的女人共享老公。」沈母說得很苦楚。
「貧賤夫妻百事哀,你不懂嗎?要是我沒錢,你還願意跟在我的身邊嗎?」沈父怒罵。
「爸,別對媽媽生氣,我一人做事一人擔,我要跟禹彤解除婚事,我要離開豐強集團,我要過我自己的人生!」他強勢的宣誓。
「你把事情鬧這麼大,丁總裁是不可能會原諒你的!」沈父怒喝。
「隨便丁總裁要不要原諒我,我已經約了禹彤過來,她會當面跟你說清楚,她根本不想嫁給我,為了這件婚事,她可是差點去跳樓!」
「禹彤要過來?」沈父問。
「爸,別因為金錢利益,就要葬送我和禹彤的幸福,難道你還不能覺悟嗎?」沈育奇還是很冷靜,跟父親過招多回,他已經學會以不變應萬變。
沈父因為兒子的話,心裡有些微的動容,但他的表情依舊寒如十二月的冷風。「你不想待在豐強集團,那你想要做什麼?」
「豐強集團是大媽的、是育鋒的,不是我的;我想要事業我會自己努力去創業,我不需要靠背景、不需要靠女人!」這些話沈育奇早就已經對父親說過了,無奈父親的頑固,才非得逼他使出逃婚的手段。
沒有多久,丁禹彤來到沈家,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訴說自己如何與沈育奇狼狽為奸,希望沈父、沈母不要再責怪沈育奇。
事情還沒結束,除了取得沈家父母的諒解,還得應付丁家父母,看來沈育奇和丁禹彤都有一場硬戰要打。
只是沈家除了要對丁家做出應有的賠償,甚至婚禮上的所有開銷,都得付出龐大的金錢。
這樣的八卦流言,沈總裁還得賠上名譽,連豐強集團的股票都一蹶不振,已經跌破了半年線。
沈總裁面對董事會的壓力,股東的指責聲,老婆娘家對他這個總裁的不信任,而他的總裁位置也岌岌可危。
這一切,難道都是獨斷獨行的後果嗎?沈父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江山被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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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曉冬的眼睫不停跳動,到底是左跳凶、右跳財?還是右跳凶、左跳財?
不管是跳什麼,當眼前西裝筆挺的男人表明是豐強集團的特助時,梁曉冬就知道怎麼跳都是大凶才對!
沈育奇不在,他去了旺旺來的工地,旺旺來才剛動上,很多事他必須跟建築師保持密切地聯繫。
梁曉冬不但沒有請他坐,反而將他晾在店裡,惡狠狠地盯著他看。
「梁小姐,我們總裁希望你能離開大少爺。」許特助冷冷地說。
特助還是十年前那個許特助,這個沈總裁怎麼連派人來的方式一點都不長進,還以為她會是當年那個無措到任人辱罵的小女孩嗎?
「這年頭哪來的大少爺?」梁曉冬大聲地反問。
「就是沈育奇,沈先生。」
「笑話,腿長在沈育奇的身上,你是不是叫他離開我比較快!」她兩手抆腰,擺出母老虎的姿勢。
「梁小姐,徵信社把你的狀況都調查得一清二楚,我們可以阻止銀行繼續貸款給你!」
「請你轉告沈總裁,我本來是不打算用沈育奇的錢,既然他想阻止銀行繼續貸款給我,那我就正大光明用沈育奇的錢,反正沈育奇這座金礦,我不挖白不挖!」
許特助尖酸,她比許特助更尖酸,她答應過沈育奇,無論遇到何種困境,她絕不會退縮,她得和他並肩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