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什麼?」
「幫我叫輛計程車,告訴他我住哪間飯店就行了。」
「何必叫計程車,我也該回飯店了。」說著,他便坐進車裡發動引擎,但是幼幼仍傻傻地站在外頭。
「妳怎麼不上車?」
「你又沒說我可以上車。」她這才笑著坐進車裡,「你要順道送我嗎?」
「在回飯店之前,我們去別的地方走走。」他這不是詢問,而是告知。
幼幼疑惑的望著他,雖然她覺得自己需要再回去多看看書,不過能趁隙四處晃晃似乎也不錯。
但她心底更清楚的是因為身邊有他,雖然他的嘴巴很壞又老愛吼她,但是跟著他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
*** *** ***
與裴邑群回到飯店時,正值晚餐時間,幼幼突然拉住他的手,「晚餐讓我請客好不好?」
「妳要請我?」他倒覺得有趣,從以前到現在都只有他請女生吃飯的份,還不曾讓哪個女生請過。
「對,好不好嘛?」幼幼微笑地說。
「那妳想請我吃什麼?」裴邑群挑眉問道。
「嗯,我請不起這間飯店的料理,我們出去。」她指著飯店門外,「我剛剛在隔壁那條街上看見幾間館子,過去嘗嘗嘛!」
「什麼?」他很少去吃館子。
「別這樣,就讓我請你一頓。」她不知道他的遲疑不是因為不想讓她破費,而是對於她請的東西壓根沒信心會吃得下去。
不過,他還是隨著她出飯店,步行來到飯店後面的飲食街,果真這裡的店家不少,走在路上都可以聞到四溢的香氣。
「就這間好了。」她明白他很挑,所以特地找了間看來較乾淨的店面。
走進去,他們找張空桌坐下,她看著牆上的菜單,「聽說香港是美食天堂,每一樣看起來都很好吃,該吃什麼好呢?」
他雙臂抱胸,瞅著她自言自語的滑稽樣。
「那我們吃豬扒包和燒雞怎麼樣?不知和台灣的口味有沒有差別?」說著她便叫了兩人份,和兩大杯冰奶茶。
餐點送上,她大大的吃了口,「嗯……真好吃,你也快吃嘛!」
他瞧她用手抓著吃的「野蠻樣」還真不敢恭維,在她三催四請下,他才勉為其難的拿起來咬了口。
「怎麼樣?很好吃吧!」她笑睇著他。
「不過就是食物,快吃吧!吃飽就可以走了。」他將餐點吃完後,便迅速站起去付帳。
幼幼見狀,立刻追過去攔住他,「不要這樣,我說過我要請客的。」她忙掏出錢將帳給付了。她開心的走出店外,回頭對他笑說:「能這麼悠閒的吃飯真的很好,我好喜歡這種感覺喔!」
「會嗎?」他倒是覺得挺彆扭,好像所有人都在看他。
「總比吃飯時旁邊有人看著要好多了吧?」她回頭對他眨眼一笑,還調皮地在馬路上倒著走。
看她這副活潑的模樣,一抹溫暖的笑容浮現在他嘴角,眼底也漾起一片柔意,他不明白她怎能如此無憂無慮?
叭──
突然,一聲喇叭聲震住了他,一輛轎車從她身後疾駛而來,這一幕不禁讓他想起上回在路上的突發狀況。
他不做多想地用力將她往懷裡一拉,過度用力下,他的唇與她的猛然一貼,兩人四目交接──
接著,裴邑群深深吮住她的小嘴,兩人的唇瓣緊緊膠著,而他扣住她纖腰的手似乎將她鎖得更緊了。
幼幼心一緊,由唇瓣散發出的熱幾乎快讓她燃燒起來,她可以感受到滾燙的舌頭鑽進她口中,狂肆的吸吮。
她完全僵住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裴邑群才放開她的肩,與她分開……
幼幼羞澀地望著他魅力逼人的俊臉,兩片唇還不時發著抖,心底的狂跳聲應該連他都聽見了。
「我……我們快走吧……」
天,她的雙頰發燙了,好怪異……他又為什麼要吻她,只是好玩還是認真?
裴邑群看她快步離去的背影,灼灼目光始終盯著她,不曾稍離,眼底深處卻覆上些許矇矓……
兩個人再次走進飯店時,江敬曄一群人也正好回到飯店。
謝文欣一看見裴邑群,立刻上前笑容滿面地問道:「你是裴邑群嗎?真的好帥喔!」
他沒理會她的恭維,只是對她點點頭,接著對幼幼說:「來我房間嗎?」
「啊?!」
幼幼一愣,完全沒料到他會這麼說,再看看其他人詫異的眼神,她忙解釋道:「我只是去他房間借幾本書。」
江敬曄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對裴邑群說道:「劉幼幼是我們的隊友,你不該太接近她。」
「哦?那你這位隊長又做了什麼事?」裴邑群冷冷地撇嘴,「用學校的公費來到這裡,結果呢?不趕快準備比賽只知道四處遊玩,要我回去呈報給校長知情嗎?」
「你!」江敬曄倒吸口氣,已是啞口無言。
「對啦對啦!是我們不對,我們明天起會開始認真的。」謝文欣也跟著附和道,直欣賞著他帥氣的臉。
「那是你們的事,不過我現在要將劉幼幼帶走。」他使勁扣住她的手腕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她想抽回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我該怎麼好言好語呢?而且我也不信這套。」進入電梯後,他才鬆開她的手,可是電梯內的氣氛卻很僵凝。
「我覺得……我不該去你房間。」儘管只是拿幾本書也會引人非議、惹來其他人的胡思亂想。
「為什麼?怕被人誤會嗎?」他既然知道幹嘛還問她。
「對。」她重重點點頭。
「好,那妳走吧!」他順手按下最近的樓層。
「什麼?」還沒搞清楚狀況,電梯已經停下,門也跟著開啟。
「出去。」他沉著嗓說。
「你是什麼意思?」裴邑群的表情太僵冷,令她猛地震住。
「我說出去──」他拉高嗓音,讓她的心瞬然覆上一層冷涼。
「你到底怎麼了?出去就出去。」她咬著唇走出電梯,瞪著他漆沉的眸直到電梯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