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她了,那個可愛的小學妹。」宋鈺勾起唇笑說。
大夥同時看過去,葛西煒曖昧地望了裴邑群僵冷的表情,「怎麼了?連那個女生都搞不定?」
「你有完沒完?」裴邑群深抽口氣。
「好,我不說,不過他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一定很礙你的眼,對吧?」秦逸也不要命的補上一句。
「好了,別再說了。」尤培易看裴邑群一張臉愈來愈鐵青,於是開口阻止。
「吃吧!幹嘛大家都暫停了。」裴邑群一副事不關己的夾了菜放進口中。
「是呀!大家快吃吧。」眾人也都拿起了筷子。
不過幾個人都能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因為裴邑群從頭到尾都板著張臉。
而幼幼他們坐的那桌正好面向他們,見裴邑群一口接著一口吃個不停,胃口還真好,反倒是她食不知味,真是不公平!
「怎麼都不吃?」江敬曄發現她的視線一直瞟向那一桌,臉色不由變沉,「為了裴邑群?」
「你說什麼?」幼幼蹙起眉。
為了怕破壞用餐的氣氛,江敬曄放緩聲調說:「我們和他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妳最好死心。」
「我有說什麼嗎?」幼幼輕輕一笑,「其實我沒有這麼不自量力。」
雖然她看似開朗,給人的感覺也很樂觀,不過只有她知道她有多重的負擔。母親在她十三歲時改嫁,嫁給一個賭鬼丈夫,繼父欠下一大筆賭債後不敢面對,最後選擇自殺,這些債便落到母親頭上。
這些年她看著母親一肩挑下重擔,早也工作、晚也工作,但是債務卻永遠也還不清,如今她長大了,立誓要為母親分憂,這才會邊唸書邊打工,甚至還接了為教授打字的工作。
像她,又怎能與那幾個王子有任何牽扯呢?
更何況,像他們這種人又有幾個會付出真心?
「也不是說妳不自量力,而是傳聞他們每個人都很花……或許現在親近妳對妳好,可是等他們厭倦了,或許就會甩開妳。」江敬曄趕緊再加把勁。
「我和他根本沒什麼,別說得這麼離譜。」
「真的沒什麼?」他不放心地又問。
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是是,我不說就是。」不知為什麼,看她對自己凶,江敬曄反而覺得很樂,還開心的笑了。
裴邑群才揚眉就看見他們兩人相視而笑的畫面,整個人驀然一震,藏在眼瞼下的雙目已狂燃如炬。
「我吃飽了,你們慢用。」下一秒他便站起身,加快腳步離開餐廳。
「他到底是怎麼搞的?」歐陽昊天看他離去的背影,又看向幼幼的方向,「剛剛不是挺恣意無所謂的?」
「有人佯裝的功力不夠,又怪得了誰呢?」於痕扯唇一笑。
「咱們局外人也管不了這麼多,還是繼續吃吧!希望他現在的狀況不要影響明天的比賽才好,否則就自來這一趟了。」秦逸搖搖頭說。
「經你一提,明天還要比賽,那紅酒就少喝點。」安風瑟也跟著說道。
大家點點頭,決定將紅酒退回,今晚就以果汁替代。
*** *** ***
學術比賽終於開始了。
來自世界各地的大學菁英今天都聚集在此,可以想像競爭之激烈。
除了數理兩科之外,其他科目都是采搶答方式,更製造許多緊張的氛圍,讓每個參賽者都緊繃神經。
英文比賽開始,幼幼坐在檯前,望著位在她斜後方的裴邑群,本想向他打聲招呼,可是他卻狀似沒看見她,不理不睬的。
算了,現在她該專注於比賽才對,要將其他雜念摒除在外。
不一會兒,出題官坐進席內,開始出題,知道答案的可以率先搶答。
可是每每搶先按鈴的都是裴邑群,從第一題到最後十題他幾乎全答對了,雖然幼幼很佩服他,卻也擔心自己,如果她掛個零回校,那該怎麼辦?
就在這時候,裴邑群似乎可以感受到幼幼的焦急。
他不再按鈴,反而揚聲對她喊道:「同校的,下半場靠妳了,快拿分吧!」
她一震,回頭望著他,只見他對她撇撇嘴,她也回以一笑,開始振作起來,在接下來的搶答中拿下不少分數。
比賽結束後,裴邑群立刻被夥伴們挖苦,「咱們的語文天才怎麼才拿一半的分數?」
裴邑群不作解釋,因為他知道他這些夥伴都很聰明,他們絕對明白他的用意,只是故意糗他罷了。
「有你們拿高分,我們還是第一呀!」他笑望著他們,「今晚去慶祝一下,我請客。」
「真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囉!」大伙笑著贊同。
「那就走吧!」
八個長得帥又有特色的大男生走出會場,引來會場所有人的注目。
「要去哪兒慶祝呢?」有人開口問道。
「就附近的小店,還可以喝點小酒。」裴邑群領著他們前往上次幼幼帶他去的館子。
當他們進入這家店後,個個露出疑惑的表情。
於痕不禁問:「你什麼時候這麼平民化了?」
「平民化的東西並不代表不好,任何東西都可以嘗試看看。」裴邑群坐了下來,點了滿桌子的菜,讓大家吃個痛快。
「滋味還真不錯。」嘗了口,宋鈺由衷說道。
「是啊!這些菜拿來配酒最棒了!」裴邑群跟著舉起杯,「反正已完成任務,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
「你這傢伙,真的醉死,明天就不背你上飛機了。」
「那我就晚幾天回去好了。」裴邑群輕嗤。
「不就擺明了要大家陪你?」眾人大笑聲不斷,倒是為這間小店增添了熱鬧的氣氛。
兩個小時過去,一行人吃得差不多了,安風瑟問道:「我們是不是該回飯店了?」
「你們先回去,我想一個人再待一會兒。」
「不需要我們留下陪你嗎?」
「不必,我不會再喝了,只是想單獨一個人。」裴邑群遞給他們一個安撫的笑容。
「好吧!那我們先離開,有事就用手機聯絡吧!」拍拍他的肩,其他七個人便魚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