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對於訓練課程並沒意見,可是……她的時間,她每個月要幫媽媽還欠款啊!
整個下午,幼幼都無心上課,直到放學時間到了,她和嘉莘一塊兒走向校門時,也是百般無力與頹喪。
到了校門口,她看見裴邑群正好走出來,她趕緊把握機會對嘉莘說:「妳先去花店,我馬上到。」說完,她便奔向裴邑群,一把拉住他,「等一下,我有話對你說。」
「怎麼了?」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我們的英文程度是沒你好,但是你也毋須以這種方式炫耀,最重要的是我並沒有時間參加什麼課後訓練。」幼幼急促地說,都快要落下淚來。
「妳在說什麼?」他擰起眉頭。
「我是說……我不想參加課後訓練。不,也不能說不想,而是不能,你明白嗎?」幼幼只想好好地跟他說。
「我真的不知道妳在說什麼!」
「那請你跟我走。」幼幼住學校走了幾步,可是他居然仍往外走,準備上車。她吐了口氣又奔到校門外,「裴邑群,你不要這樣,跟我走一趟嘛!」
他看看表,因為他與父親已約好了時間,「好吧!快點。」
幼幼點點頭,帶著他去看那張公告,「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他半瞇起眸,「一定是校長的主意。」
學校幾次都想利用他們500號寢室做一些推廣活動,幫學校招攬新生,雖然被他們拒絕了,但學校卻懂得怎麼利用他們的父母,讓他們不得不配合。
「你是什麼意思?」
「交換利益吧!只能這樣解釋了。」話雖這麼說,但他決定等會兒和父親好好談一談。
「什麼叫作只能這樣解釋?你也願意?」幼幼簡直快暈倒了。
他定住身,半合著眼望著她一臉激動,本來他是不怎麼願意,畢竟誰肯花時間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不過就因為她是對像之一,所以他倒是無所謂。
「沒錯。」他雙手扠腰,睇視著她,「不要只知道談戀愛,該進修的還是得進修,這對妳沒有壞處。」說完,他便沉著張臉離開了。
「我哪時候談戀愛了?」她追了出去。
「呵!連中午吃飯時間都捨不得分開,就算要卿卿我我,能不能挑個不會有人經過的地方?」裴邑群言下之意,是他看見她中午與江敬曄見面的情形了。
只是他根本是憑私人的感覺去斷言,誤會她了!
幼幼心頭一彈,立即上前解釋道:「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算了,妳幹嘛跟我解釋?」睨了她一眼,他便快步朝前走。
「我……」是呀!她急著跟他解釋幹嘛?
「願不願意參加全在於妳,隨妳便。」說完,裴邑群便快步朝外頭走去。
「喂……」現在並不是在於她願不願意,而是學校的硬性規定呀!否則也不會貼出這張公告了。
抿緊唇,她深歎口氣,看來如果真的無法不參加,她只好另找打工的時間了……
第七章
這次的訓練課程,參與者贊成與反對參半,當然反對者多半是需要打工或想去約會,而贊成者則是有上進心、卻沒有多餘金錢充實自己的同學。
而被學校指派教學任務的那八位王子,火氣可就非常大了!
「學校怎能這樣硬性規定呢?」安風瑟憤懣地說:「剛剛我去校長室想找校長談,他居然出差去了。」
「你跑去了?呵!我昨天過去找他已經找不到人了。」宋鈺冷嗤了聲。
「我想校長八成先溜為妙,昨天我跟我老爸談起這事,他直說這是我們的責任。這算哪門子的責任義務!」裴邑群想起幼幼上課時心不在焉的直看著表的模樣,他就有氣。
要約會也不用這麼心急吧?每晚都約好時間嗎?還真熱情咧!
「這不是責任,而是利益交換吧!」尤培易說到了重點。
「算了,反正就三個月,熬一熬就過去了。」歐陽昊天倒是想得開。
「三個月,媽呀!我連三個星期都熬不過去。」於痕哀叫一聲,「不過,事到如今又能怎麼辦?」
「時間到了,走吧!」裴邑群表上鬧鐘響起,於是背起背包前往進修教室。
「這傢伙居然還用鬧鈴,看樣子倒是挺認真的。」於痕很意外。
「你不知道嗎?那個劉幼幼就在他那班。」宋鈺話中有話。
「噢,原來如此。」大伙都笑了。
而當裴邑群走進教室,就見所有人立刻坐直身子,唯有幼幼一臉懶散樣。
他瞇起眸,沉下聲喊道:「劉幼幼,妳在做什麼?」
「啊!」恍神的她趕緊回神站起,「我沒做什麼……」
只是每晚下課後她還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啤酒屋打工,隔天一早再幫王叔去花市批完貨才來上課,每天少睡好幾個小時。
他直盯著她不說話,只是打開書本,「上次我要大家回去研讀的這篇文章,現在妳將心得說給我聽。」
「什麼?」她根本忘了有這項作業。
「妳到底在做什麼?如果不想學習就別再來了。」他單手扠腰,氣呼呼地瞪著她,直以為她是為了約會才會變得精神不濟。
「我……」幼幼只覺得眼前一片白茫。
「妳到底有沒有做好準備?」他的語氣並未緩下。
「對不起。」她閉上眼。
「妳……」裴邑群深吸口氣,睇著她好幾秒後才說:「坐下吧!許璃芳,由妳來發表心得。」
「是的。」一年級學妹早對裴邑群仰慕許久,一聽他這麼說,立刻站起笑咪咪地發表自己的心得。
「劉幼幼,妳看見沒?這才是應有的態度,別以為妳英文好,再這樣下去妳會被追過去。」他語帶苛責,這才繼續接下去的課程。
幼幼斂下眼,一抹愁輕漾在眉間,可是她無法為自己辯解,她沒做功課是她的錯,讓他罵也是應該的。
兩個小時過去,幼幼如以往一般,一句話也不說的離開了。
裴邑群將她的反應看在眼底,一顆心狠狠抽緊著,雖然他口頭上對她非常嚴厲,可每每說她一句,他的心卻疼得比她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