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厲寰再也抑不住心中對她的情傣,伸出長臂,將她的嬌軀一把摟入懷中,緊緊擁著。
受不了,再也抑制不住,她的美好讓他心動。
「厲寰,你……」華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但是並沒有將他用力推開,仍這麼任由他擁著。
正好從外頭回來的左鄰右舍一瞧見如此情景,立即開口。
「喲,瞧瞧這個小賤人,爹娘與姊姊死去後,就大大方方地在門口勾搭起男人來了。」
「是啊,真不知羞!」
「之前才搭上一個厲寰,不久前又來個潘晉,現在竟又跟個不認識的男人在大門前摟摟抱抱。」
「嘖嘖!我要是她爹娘,在黃泉下也會氣得昏過去。」
見她們連嘴也不掩一下,就這麼大刺刺的當著華緹的面指責她的不是,不斷罵她不知羞恥,孰可忍,孰不可忍,厲寰轉過身,狠狠地朝那些人大吼。
「妳們這些三姑六婆除了嫌舌頭太長外,也嫌命太長了是吧?當心我拿刀割下妳們的舌頭,也順便割下妳們的腦袋!」
這些三姑六婆怎麼這麼惹人厭?
一聽見這如雷的吼聲,所有人全愣住了。
「那是厲寰的嗓音吧?」
「是啊,的確是厲寰的嗓音,但是……那張臉卻不像他啊!」
又聽見那些三姑六婆當著他的面談論著他,厲寰更為氣憤,「他媽的,我刮了鬍子不行嗎?我警告妳們,以後若是敢再說華緹一句不是,當心我拔下妳們的舌頭!」
這時,有名婦人壯著膽子道:「你和她非親非故,幹啥管那麼多?」
「就是嘛!」其它人也跟著附和。「你沒事管她的閒事做啥?」
「妳們……」厲寰一時語塞,低下頭,看著仍被他摟在懷裡的華緹。那些該死的婦人說得倒是沒錯,他確實與華緹非親非故。
這時,華緹仰起頭來凝視著他,也想聽聽他會怎麼回答。
「她是我即將娶進門的妻子,這關係夠名正言順了吧!」話一說出口,厲寰自己也愣住了。
剛剛……他說了什麼來著?
華緹瞪大杏眸,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他說要娶她進門?但之前他不是一副打死都不肯接受她的模樣嗎?怎麼突然改變主意?
一旁的三姑六婆們聽聞此言,均瞪大雙眸,啞口無言,各自返回家中,但她們心底都不住思索著,明兒個該將這個大消息告訴哪些親朋好友。
「你是認真的?還是……這只是讓她們住嘴的一個借口?」華緹凝視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看著她,厲寰的思緒一片混亂,壓根不曉得該對她說些什麼。
「你說啊!」她仍問著。
「我也不曉得自己究竟是怎麼了,滿腦子想的都是妳,妳的身影、妳的笑容,一直在我腦海裡迴盪著……而妳之前不也說過要利用我嗎?所以我們若能在一起,那不就皆大歡喜了?」
華緹凝視著他好一會兒,這才輕輕點頭,「你說得沒錯,一開始我確實是利用你,但現在……」
「妳不想利用我了?」他連忙追問,神情緊張。
「嗯。」她輕輕點頭,眼底卻有著笑意。
「那……那麼……」厲寰急得額間都滲出汗,露出不知所措神情。
華緹笑看著他,「我可是不會隨便讓人摟著這麼久的。」
「啊?」厲寰愣住。
見他如此呆愣,華緹不禁輕笑出聲,輕輕掙脫他的懷抱,往後退去。「天都快黑了,你早點回去吧。」語畢,她便當著他的面掩上大門,並且落鎖。
瞪著眼前那扇緊掩的大門,厲寰還是猜不透,為何她要那麼說?
她不想利用他了……她不會隨便讓人摟著這麼久……什麼啊?誰聽得懂她究竟在說什麼呀?
最後,他只得帶著滿心的納悶,轉身離去。
背抵著大門的華緹,聽著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一顆狂跳著的心這才終於恢復平穩的律動,而她唇邊則始終帶著一抹笑。
他還敢說自己是城裡的惡霸,根本是只呆頭鵝!
更沒想到原來刮去鬍子的他竟是如此俊逸非凡,潘晉恐怕還不及他的一半……天,一想起他俊逸的臉龐,她的心又開始狂跳了。
而他方才對那些向來長舌的婦人們所說的話,恐怕明兒個未到晌午便會傳遍了全城,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一點也不。
也許,那是因為對象是他吧!華緹唇邊再度泛起一抹甜笑,而他的面容和身影更是始終繚繞她心頭,無法忘卻。
第五章
翌日,「無餓不坐」飯館、「無酒不醉」酒肆、「無賭不入」賭坊,紛紛湧進了大批人們,而他們前來的目的不為別的,正是為了厲寰。
怎麼說是為了他?還不是有人瞧見了他剃了鬍子的模樣,說多俊逸就有多俊逸,說多迷人就有多迷人,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所以若不親眼瞧瞧,死也不瞑目啊!
「咦,怎麼今兒個都沒見到厲寰?」
「是啊!我問了好多人,都沒人見著他。」
「他剃去落腮鬍後,究竟是生得什麼模樣?」
「就是不知道,才會過來瞧瞧啊!」
「我昨天聽我家那婆娘說了,厲寰要娶華二小姐為妻。」
「是啊,我還聽說厲寰還到華府去和她摟摟抱抱呢!」
「真是摟摟抱抱?不是他強迫華二小姐?」
「這個誰知道啊?反正他們最近走得極近就是了……」
一直待在「無酒不醉」酒肆櫃檯後方的厲寰,將眾人的高聲對談聲全聽進耳裡,卻不敢現身說話。
他媽的!早知道他就別一時衝動把留了多年的落腮鬍給剃了,如今的他除了當不成惡霸,竟成了城中的活寶,人人搶著看。
掌櫃悄悄彎下身,小聲道:「您不能就這麼一直窩在這裡啊!」
「廢話,這我也知道!」他咬牙切齒的低吼。
他一大清早想來這裡看個帳,誰知道才剛走進櫃檯,就跑來一堆人賴在酒肆裡不肯離開,就是要見他一面,使得他不得不躲在這裡,不敢站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