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就喝,誰怕誰?」厲寰下定決心非得讓他瞧瞧,什麼叫作好酒量。
「那好,請隨我來。」
潘晉領著他往前走,最後,兩人來到醉月樓前。
厲寰愣住了,「你要來這裡飲酒?」他怎麼也不願再往前走去。
「怎麼,你沒來過醉月樓?」
厲寰抿緊了唇,不願回答。
醉月樓是名副其實的妓院,會來這裡的人壓根不是為了喝酒,全是為了裡頭的姑娘。
「呵,想不到你竟然沒來過這種地方。」潘晉笑著說道,眼底更有著對他的嘲諷。
「沒來過又怎樣?犯法啊?」厲寰低吼,更厭惡看到他那充滿嘲諷的笑容與眼神。
該死,早知道潘晉是要來這裡飲酒,他就不會答應這邀約了。
「是不犯法。」潘晉聳聳肩,「好了,快進來吧。」
厲寰仍舊站於原地,怎麼也不肯往前走去。
見他這模樣,潘晉笑彎了眼,「喔,原來你真的不敢進來這種地方,還稱得上是男人嗎?」
「我當然是男人!」厲寰義正詞嚴的聲明。
「那就別囉唆了,快進來吧。」潘晉率先進入。
見狀,厲寰只得硬著頭皮尾隨在他身後,走進醉月樓。他決定了,只要跟潘晉喝杯酒,便馬上離開這裡。
數名打扮妖嬈的女子見著潘晉,立即圍了上來,「潘公子,您可終於來了!」
「呵呵,我還特地帶了個人來呢。」
「誰啊?」
「就是他,厲寰。」他將手往身後的厲寰指去。
醉月樓的女子們立即朝他所指的方向看去,瞧見了厲寰後,先是一愣,隨即湊向前。
「你真是厲寰?」
一下子被數名女子團團圍住,厲寰顯得極為不自在,「對,我就是厲寰。」別再靠過來啦!離他遠一點啊!
「之前總是聽大爺們說,你剃了鬍子後活像變了個人,今兒個一見,確實如此啊!」
「厲爺,您沒了落腮鬍後更加俊逸了呢!」
「是啊,厲爺您可真俊,等會兒讓我來伺候您好嗎?」
「厲爺,您可千萬別聽她的,她的服侍男人的技巧比起我來可差得遠了,若是與我共度春宵,往後您就不會再找我以外的女人了。」
「厲爺,我才是醉月樓裡技巧最好的女人,不管是什麼花招我都能配合喲。」
她們滿嘴難以入耳的話,厲寰聽了一肚子火,「好了,都離我遠一點!今兒個我是來與他喝一杯,喝完就走,妳們誰也別想碰我,我也不會碰任何人,因為我已經有心儀的女人了。」華緹之外的女人,他一個也不想碰。
他這如雷的吼聲嚇得所有圍在身旁的女子趕緊散了開去,不敢再待在他身旁,以免惹他氣惱。
潘晉見他這模樣,不禁笑了,「若是讓華緹知道你這麼有定性,她一定會很開心。」
「少囉唆,要喝酒便快點喝。喝完我好走人。」這種地方他一刻也不想多待,巴不得馬上離去。
「是是是。」接著,潘晉問向一旁的老鴇,「綺香呢?」
「來了,就來了。」老鴇連忙轉頭喚道:「綺香,妳在哪兒啊?還不快點過來服侍兩位公子!」
一名身著淺紫羅裙,身材曼妙的美艷女子款款朝潘晉走來,「潘公子,總算又盼到您來啦!」
「今兒個我特地帶厲公子前來飲酒,妳可得好好服侍他。」
「是。」綺香臉上帶著笑,朝厲寰走去,「厲公子,請隨我來。」
厲寰看了眼潘晉與綺香,聽潘晉與女子們的對話,他們似乎相識了好些日子,可見潘晉常來這種地方。
「厲公子?」綺香眨眼望著他。
「別喊我什麼公子,叫我厲爺就好。」厲寰的視線一直盯著潘晉。壓根沒看面前的綺香一眼。
「那麼厲爺請隨我來。」
綺香立即帶領他與潘晉朝裡頭的一間廂房走去,並為他拉開雕花木凳,請他就座。
厲寰冷冷的看了眼她的動作,「不必,我自個兒來就好。」語畢便逕自拉開另一張木凳坐下。
於是,潘晉坐在她所拉出的木凳上,笑著朝她吩咐,「快去拿酒來,我要好好替他慶祝一番。」
「是,這就來。」綺香立即退下。
待她離去後,厲寰一雙銳利的黑眸直瞪著坐於對面的潘晉。「你似乎常來這種地方?」
潘晉不以為意地道:「是又如何?」
「難道你不覺得這麼做對不起華緹?」厲寰再問,瞪著他的銳利雙眸裡有著不滿。
「呵呵……對不起她?怎麼會呢!」潘晉笑彎了眼。「男人在外頭交際應酬是常有的事,何況我又沒娶她,怎會對不起她呢?」
「你……」厲寰怒瞪向他,「你明明說過喜歡她的!」而且,就算與人談生意,也不必來這種地方。
「喜歡又如何?」潘晉聳聳肩,「她又不喜歡我,還打算要嫁給你,不是嗎?」
「這……」厲寰一時無言以對。
「怎麼,沒話說了?」潘晉笑道。
厲寰雙唇緊抿,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麼。感情這種事本來就是如此,誰也怨不得誰啊。
這時,綺香端著酒壺,面帶笑意回到廂房裡。她為他倆各斟了一杯酒,並將一杯酒端起,輕捧於厲寰面前。
「厲爺,請。」
厲寰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把酒擱在桌上,我自個兒拿就好。」這麼做是盡量避免和她有所接觸。
綺香笑了笑,將手中的那杯酒擱在桌上,並未多說什麼。
「來,我敬你。」潘晉為自己倒了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見狀,厲寰便拿起那杯酒,同樣一飲而盡。
只是酒才入喉沒多久,他忽然開始覺得四肢無力,暈頭轉向。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喝醉了嗎?不可能啊,他不過才喝了一小杯酒而已。
見狀,潘晉收起了笑容,將含在口中的酒吐在地上,冷眼看著逐漸失去意識的厲寰。
「原本應該是我娶華緹為妻,得到華府所有的財產,你卻硬是出現,還奪走了她的心,教我怎能不氣?」
厲寰全身無力的趴在桌上,「你……你究竟是讓我喝了什麼……」該死的,他的眼皮好重,快要睜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