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正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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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頁

 

  呃,那個眼神很正經喔,正經得近乎是透過瞳眸用靈魂在透視她,看得她的心很沒志氣地卜通卜通跳個沒完沒了。

  有沒有搞錯?她竟然對一個戴著面罩,看不見臉,而且嘴賤到教人想殺死他的男人心跳不休?

  「你有點音癡。」

  「……哪有啊!」班梓愣了五秒才回過神,粉顏羞紅到可以爆出火花,「你自己才五音不全咧!」

  視線那麼火熱,害她以為他是怎麼了,原來、原來只是想要嘲笑她!才在想他那張賤嘴乖了點而已,誰知道再出招竟是如此沒人性。

  「比你好一點吧。」有點小驕傲。

  「哪有?」打死不承認。「叫咪咪評理。咪咪、咪咪,來∼」

  叫一隻貓評理,大概也只有她說得出口了。路不絕失笑地看著她翻箱倒櫃的找貓。

  只見咪咪不知從哪個角落跑來,直在她的腳邊磨來蹭去,像是有點抱怨地喵喵叫。

  「啊啊,忘了喂咪咪吃東西。」班梓拍額暗咒了聲,蹲下身打開櫃子,從裡頭抓出貓罐頭和貓飼料。

  「醫生,比例要多少?」她問著。

  「隨你開心。」洗完最後一個盤子,他擦了擦手逕自往客廳走去。「順便幫我煮杯咖啡。」

  「你不會順便煮喔。」厚,不就在旁邊而已。

  醫生真的很少爺捏,連咖啡也要她煮,真是……

  她快手替咪咪準備好晚餐,看著虹吸式咖啡壺裡咕嘟咕嘟滾著的開水,她突然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對了,那首歌的歌詞好怪,她怎麼會唱?

  上哪學的?嗯……不記得了,得跟醫生說,藥的劑量要再減輕一點,要不然她遲早把所有事都忘光光。

  第二章

  還給我∼還給我!

  耳邊,淒絕哀厲的哭號聲由遠而近,由輕漸重,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

  她動不了,但意識卻是清楚的,心底突生恐懼,想叫卻叫不出聲,想動也動不了,只能任由那聲音逼迫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小懶豬,你要睡到什麼時候,難不成還要大爺伺候你?」

  一道慵懶的男音傳來,猶若天籟穿破了濃密氣壓,瞬間化解了那股沉重的壓迫感,班梓張開眼,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看見路不絕近在眼前,下意識地張開雙臂,緊緊地將他摟進懷裡,像是要用他來填補不安。

  路不絕震了下,毫不猶豫地熱烈回擁她,大手帶著強烈安撫作用,輕易攆去她突生的恐懼,等待著她的平靜。

  過了一會,恐懼褪去,心趨沉靜,羞恥心跟著冒出頭。

  「哇∼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作了噩夢,所以嚇了一跳,我不是故意要抱你的,絕對絕對沒有偷襲你的意思,請你千萬別誤會。」班梓連珠炮似地解釋著,順手把他推開,整個人慌到幾乎歇斯底里。

  完蛋、完蛋,他一定會以為自己對他有非份之想!

  要怎麼解釋,他才會相信?他要是不相信,會不會一氣之下就趕她走?被趕走之後,她還能去哪裡?

  班梓抓著頭髮,倉皇失措得瀕臨崩潰,卻突地聽見有人大笑。

  傻愣愣地抬眼,看見路不絕很不客氣地大笑,從床上笑到地上,最後更誇張的笑得跪伏在地,讓她惱羞成怒,想要往他屁股送上一腳,直接把他踢到門外。

  「醫生,你很過份耶,有那麼好笑嗎?」看她不知所措,不安慰就算了,居然還笑得這麼樂,很過份捏。

  路不絕笑到無法回答。

  「不理你了。」她羞惱地瞇起眼瞪他,他還是笑得欲罷不能。「笑死你!」

  班梓跳下床,跑進浴室梳洗,冷卻心情和燥熱的臉後,她走回房間,發現他居然還在笑。

  「喂,你是笑神轉世喔,這麼愛笑,還是我很好笑?給點同情心行不行?」

  饒是修養再好的人,遇到這種狀況都會惱羞成怒的!

  「我肚子餓了。」路不絕邊笑邊揩去眼淚。

  「你不是笑飽了?」她惡聲惡氣地吼著,很不甘願地跟著他下樓,很不爽地替他準備簡單的西式早餐,然後很火大地把餐點往桌上一放,發出巨響,顯示她惱火的情緒。「吃死你!」

  「吃死我,就沒人醫好你。」他優雅地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再配上一口阿薩姆紅茶,滿意地點點頭,「你最好日夜祈禱我長命百歲。」

  「是是是,天天照三餐給你三炷清香,夠不夠?」她磨著牙,學他的調調說話。

  「如果這是你最虔誠的做法,我倒是不反對。」他不以為意,很快速地解決早餐。「動作快一點,你不會打算把早餐吃到變中餐吧?」

  「要我打掃,也要等我吃飽啊。」真的很沒良心捏,她才剛起床,讓她回神一下都不行嗎?更何況她剛才好像遇到鬼壓床,心裡還怕怕的說。

  「誰要你打掃?」

  「不然咧?」

  「我們去釣魚。」

  「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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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梓瞪著後院那座池塘,看見一個傻子真拿出釣竿,坐在池塘邊準備垂釣。

  在自家池塘釣魚?算他狠!

  「還站在那裡幹麼?」路不絕拍了拍旁邊的位子。

  「你都不用上班的喔?」一大早釣魚,好個閒情雅致,簡直嫉妒死一大群為生活打拚的升斗小民。

  「你在哪,我就在哪上班。」

  「怕我把你家搬空啊。」她可不習慣自己被列為警戒的存在。

  「搬啊,你要是不想活就搬啊。」路不絕哈哈大笑,一副吃定她的跩樣,「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掌握在我手中的。」說完,還很用力地握緊了拳頭。

  「你以為你是武俠小說裡的魔頭啊?」聽他這麼說,她釋懷了。

  他說起話來有些許癲狂,但總能夠輕易地卸下她各種突生的情緒。

  「請形容我是武俠小說裡懸壺濟世的神醫。」那表情很正經。

  「是是是。」他是老闆,指鹿為馬,她也會說對。

  瞧他哼歌裝釣餌,她眉頭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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