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別拖拖拉拉。」漢子大喝催促著。
施藥兒緩緩上了轎子,對方見目的達到,便對其他人使了眼色。
他們搶走王婉清的馬車,好讓他們沒有代步工具,目的很簡單,要他們無法立刻找人求救。
「走!」領頭的漢子一聲喝令,十幾騎馬,帶著施藥兒所乘坐的馬車,快速離去。
王婉清又氣又急,但她什麼辦法也沒有,唯今之計,便是快快趕回城裡,能救施姊姊的,只有龍大哥了。
*** *** ***
當白祈文出現在眼前時,施藥兒一點也不驚訝。
如她所料,抓她的果然是白祈文,因為她認出了其中一人,正是那日隨白祈文一塊來參藥堂的手下。
白祈文一見到她,禁不住心花怒放。
自從那日見到美人第一眼,便對她念念不忘,只是苦無機會一親芳澤,於是他派人暗中監視,終於給他等到機會,派人將美人擄了來。
「施姑娘,讓妳受驚了,我幾名粗魯的手下沒傷害到姑娘吧?」他拱手賠禮,但一雙眼睛,卻在她身上貪婪地打量。
「白公子請我來,有何指教?」
「實不相瞞,那日見著姑娘一面,在下對姑娘一見鍾情。」
施藥兒美眸垂下,突地面露憂傷。「我才不相信呢。」
白祈文不由得一怔。「姑娘為何不信?」
「公子若對奴家一見鍾情,為何叫那些人來威脅我?」
白祈文一聽,立即轉身對身旁的手下喝問:「不是交代你們要禮貌的請人家來嗎?」
那帶頭辦事的手下愣住,慌忙回答:「這……因為少爺您說……」
不等手下說完,他立刻板起面孔打斷。「我說千萬別嚇著了施姑娘。」
領頭的手下暗自哀叫,明明大少爺的吩咐是,不管用任何方法,都要不擇手段的把人擄來,這會兒卻反過來斥責他們,但做人手下的,哪敢有異議?只好連連稱是。
「屬下知錯!屬下知錯!」
「他們還拿出大刀,威脅要殺奴家,奴家到現在還心生恐懼呢!」說著,她以袖子輕輕拭淚,楚楚可憐的模樣,令人恨不得把心臟挖出來向她賠罪。
白祈文面子上掛不住,又心疼佳人,為了撇清關係,當下給兩名手下一人一巴掌。
「看看你們做的好事,把施姑娘嚇成這樣!」
兩名被打得眼冒金星的手下,暗自叫苦連天,卻還得不住的賠罪。
「屬下該死!屬下該死!」
白祈文面色鐵青,一回頭又堆著笑,忙安撫佳人。「妳別生氣,我會好好懲罰那些人,好為妳出氣,嗯?」
「我一見到他們就害怕……」
白祈文立刻大聲命令。「你們這些人,一個個粗手粗腳的匹夫,還不快滾,全給我滾得遠遠的!」
他一邊罵,一邊用腳把他們踹出去,可憐的手下們,只好像隻狗,狼狽的連滾帶爬,逃出門外。
趕走了閒雜人等,白祈文立刻回到佳人身邊,好言相勸:「人都走了,妳不用害怕。」
「他們雖然不在屋內,卻一定偷偷躲在門外,討了你一頓打,說不定對我懷恨在心,找機會報復呢!」
「他們不敢!沒我命令,誰敢進來!」
瞧見佳人一臉的不置可否,為了取信於她,同時表現一下他堂堂大公子的威風,於是他走到門口。
「來人啊!」
一名手下,戰戰兢兢的來應聲。「少爺。」
「傳令下去,叫大家全退到前廳去,不准跨進這院子一步,誰敢違令,就打斷他的狗腿,去!」
「是、是,少爺。」
白祈文得意的將門關上,來到佳人身邊,輕聲道:「現在沒人,妳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
美眸從袖裡抬起,水汪汪地望著他。「真的?」
「這屋內屋外,除了我們兩個。」
「一個人都沒有?」
「一個人都沒有。」他很肯定的重複。
美眸緩緩一瞇,露出一抹嬌美如花的笑靨,看得白祈文癡傻了眼,就見她意味深長的輕輕開口。
「只剩我們兩個人,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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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一聲,白府堅固的大門,瞬間化為四分五裂。
白府上上下下,勁裝短束,個個全神警戒,瞪著門口那塵煙瀰漫處,卓然挺立的一具高大魁梧的身影。
能夠破壞兩扇十斤重的大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人並非用刀,也不用斧,而是用手,由此可見,這人的內力有多麼深厚。
龍嘯天跨入門內,渾身滔天的怒火焚燒著他僅存的理智,他的臉色陰鷙懾人,完全不把重重包圍的敵人給放在眼裡,更視那不長眼的刀槍如無物。
「大膽!」一名壯漢率先打頭陣,拿著大刀向他砍去。
不過,他也只有這麼點威風,連瞧都沒來得及瞧清楚,就被龍嘯天抓在手裡。
「她在哪?」森冷的語氣中,充滿了肅殺之氣。
「你……你說誰?」
「你們抓來的女人。」
「我不知……唔……」
「說!」
他只用單手,便把對方整個人抓得騰空,將他的頸骨掐得嘎吱嘎吱響,其他人見狀,使了使眼色,有三名漢子欲趁其不備,從背後偷襲。
三人抬高三把亮晃晃的大刀,使出全力往他背後砍去──
第一人砍他背,第二人砍他腰,第三人則砍他腳,三把大刀齊砍下去,就算失手,起碼有一人成功。
他們的確是砍到了,也很確定自己用盡了全力,但卻不見任何血口,反倒是自己的大刀應聲而斷,握著大刀的手傳來一陣酸麻。
這下子可把眾人給嚇傻了!龍嘯天緩緩轉過身來,厲狠的目光鎖住他們,三人的表情也由原先的信心滿滿,變成了極度驚恐。
那一雙凌厲的黑眸,轉成了一抹血紅。
眾人抽氣連連,有人失聲道:「是……是焰雲功,他是龍門堡堡主龍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