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耐煩的停下,轉身看她。「幹麼?」
「我想問你……」她不再閃躲他的眼,專注且認真的看著他。「現在答應還來得及嗎?」
感情來得如此突然且強烈,她不想再做無謂的抗拒,索性挑明了說。
時間彷彿被施了咒語般靜止了,在這溫室裡,在他們兩人之間,眼裡只看見彼此。
「你想說什麼?說清楚。」終於,他開口破除了沉寂的魔咒,以極其沙啞粗嗄的嗓音。
「我是說……你之前說的交往還算數嗎?」她口乾舌燥,不覺以舌尖濕潤微干的紅唇。
他瞇了瞇眼,眼瞳收縮了下,閃動著更為晶燦的光亮。
「少爺?」他不講話是什麼意思?好與不好,他總得給她一個答案啊。
「過來。」他的背脊抵著溫室的玻璃門,慵懶的朝她勾勾手指。
她的心臟跳得好快,耳朵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她全身發燙,懷疑連他都聽見自己的緊張。
不確定的朝他緩步走去,就在距離他僅有三步之遙時,他霍地伸手將她擁進懷中。
「啊——」
她步履不穩的撞進他懷裡,他的體溫迅速融化她體內的寒意。
「你……」她昂首欲問,正巧給他絕佳的機會一親芳澤,他也毫不客氣,俯首吞噬她的嫩唇。
他收緊雙臂,幾乎要把她捏碎!火熱的唇舌纏綿的侵佔她的唇,從舔弄到深吻,就像要把她整個人吞掉。
他的舌尖放肆的鑽進她唇中恣意妄為,如火焰般挑逗著她的理智,每一個吐納都帶著撩人、性感的氣息。
她柔弱的承受他的挑逗與侵略,理智飛了,身子軟了,她迷亂的伸出雙臂環上他的頸項。
她的反應不啻給了男人最強烈的鼓勵,他不再甘於單純的親吻,大掌由她的纖腰往下滑,讓她感受自己早已緊繃的yu=望。
當他決定和她一起證明,自己是否遺傳了老爸的花心血液那一刻開始,她的一顰一笑弔詭的令他越看越順眼,越順眼就越心動,若不是她遲遲不給他答案,他哪有可能等到現在?
他早就想對她這樣又那樣,壓倒她「黑白來」!
「你……」
他怎麼可以這樣?連個答案都沒給,就……簡直羞死人了!她滿臉緋紅的以眼神指控他。
「我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報仇似的輕嚙她的唇瓣,大有責怪她的意味。「你該死的竟然讓我等那麼久。」
「唔!」她輕吟了聲,微皺眉心。
「疼嗎?」他輕笑,伸出舌滑過她才被自己咬過的粉嫩。
「你不要亂摸啦!」她害羞的閃躲他的魔手,一時很難適應他的毛手毛腳,嬌嗔的瞪他一眼。
「該死!分明是你引誘我犯罪的!」他低吼,一個轉身讓她抵住玻璃門,雙掌貼在門上,將她緊緊圈在玻璃門和自己之間。
「我才沒有……」
每一個呼吸都充滿他身上的陽剛味,她的雙腿發軟,軟嫩的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有,你有。」低頭抵住她的額,他全身充滿慾望的能量,呼息間的火熱幾乎將她焚燬、融化。「都是你的錯!是你讓我變成這樣的。」
冤枉啊大人——
這分明是欲加之罪,她根本什麼都沒做啊!
「就是因為你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說,才會讓我心急如焚。」他從來不知道等待的滋味如此磨人!
拜她所賜,他可是真切的體驗到那種煎熬。
「你?」
他心急如焚?
她怎麼一點都感受不到?
「噢,別這樣看我。」他低吟了聲,性感的沙啞滑過她的耳膜,引起她一陣悸顫。「你再這樣毫無防備的看著我,我會在這裡要了你。」
大膽到不行的赤裸宣告,令她不由自主的脹紅俏臉,羞澀的輕咬紅唇。
「不准咬!」攫住她的下顎,他可不准任何人侵佔他的權利,連她自己都不行。「這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專利。」
「霸道。」充滿佔有慾的話語令她全身泛起興奮的雞皮疙瘩,卻刻意佯裝不悅的責怪他過於專制。
「你不就愛我的霸道?」他輕笑出聲。
「誰愛你的霸道?胡說!」她伸手推他,卻被他握緊小手。
將她的手拉至唇邊,他盯著她的眼,在她的注視下舔吮她柔嫩的掌心。「除了你還有誰?」
「或許……卡娜?」她不覺洩漏自己滿腹的醋意。
他挑起眉,眉眼帶笑。
「吃醋了?」
「誰跟你吃醋了?我可沒有。」懊惱他這般大剌剌的拆穿自己的心思,她亟欲抽回自己的手。
「最好沒有吃醋。」他又笑了,變態的愛極她為自己醋意橫生的模樣。「早知道找個女人回來就能刺激你,我早八百年前就做了。」
雖然那種手段不太高明,但只要能成功逼出她的心意,再卑劣的方式他都願意嘗試。
「你不要胡說八道啦!」她不依的跺了下腳。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這裡最清楚。」指尖指向她的胸口,他的眸更顯深邃。
「我懶得理你。」羞惱的再次推他,她像只縮頭烏龜想縮回自己的龜殼裡。「走開啦!我要回去睡覺了。」
他試探性的詢問:「一起睡?」
「好啊!」她抬高下顎,以女王的姿態睨他一眼。「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你明知我不是那個意思!」他低吼,再次擁她入懷。「我想要你。」
「我才不要!」
別黏著她啦!他的身體好燙,燙得人家都快融了。
「我想要。」多說無益,他自動幫她精簡一個字。
「不要!」就他會精簡喔?她也會!
「我要!堂他今晚絕不放人。「這裡、我房間或你房間,你自己挑。」
「我才不要挑──啊——放我下來,你這個無賴!」他竟然將她整個人扛上肩?!真是個急色鬼!
「乖一點女人,你想把大夥兒全吵起來參觀我們『辦事』嗎?」
「……」
天殺的臭男人,竟敢打她的屁股?!
不理會她的蹬踢,男人大剌剌的將女人扛出溫室;男人沒看見的是,女人濫紅的俏臉,隱隱寫著不安與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