柬可兒看著眼前曾經熟悉的他,那英挺的外貌依舊,這幾年下來,他多了些男人陽剛的氣息,也多了份內斂。他眼中的意圖教她十分不安,因為她知道那樣的表情是代表他想要得到某樣東西。
至於那是什麼,她不敢去多想;當他擋住自己的去路時,她只是沉默地站著,她知道若是他不讓她走,那她也無法強行離開。
炎月見她靜默不語,那份以前就有的冷然至今還是不變,他很自然地將手伸向她,在她還來不及反應時,快速地解開那麻花辮。
「你幹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呢?
柬可兒伸手想要阻止他的行為,可他一手抓住她的小手,讓她動彈不得,另一手則是將那頭長髮給撥開,她的秀髮像瀑布般地披在身後,使她看起來十分纖弱,也多了份他所要的熟悉感。
炎月對於她的離去仍是耿耿於懷的,不過那頭長髮是他的最愛,此時他十分渴求碰觸它。
「你屬於我,不是嗎?」
「我才不是!」他瘋了嗎?他們之間已經是過去式了,她不想再去談起那些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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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月因為她的否定而眼神一黯,將雙手落在她肩上,加重力道將她給弄疼了。柬可兒知道在他如此強勢的舉動下,她更要勇敢地面對他。
因為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柬可兒了,她已有自己的事業、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完全不用畏懼他的脅迫。
「請你放開我。」她知道面對炎月,強硬的態度是沒有用的,唯有理性地與他談才有用。
「若是我不肯呢?」
炎月不打算理會她的話,粗暴地將她給摟在懷中,那份熟悉的柔軟是他所渴求的,在他等了這麼多年後,她終於回到他身邊了。
「我不是你的,請你自重。」
她的冷然態度教炎月的火氣再次上揚,炎月憤怒地瞪著她,為了不讓她移開目光,他抬手抵在她下顎處,那有力的勁道使柬可兒無法掙開。
「放開我!」
她的小手抵在他胸前,那結實的胸膛曾經是她的避風港,也曾經帶給她最多的
安全感,現在,她只想要忘了那些曾經。
炎月看她因為被自己強迫而動怒,那小臉上有著以往所沒有的倔強,不過也多了份無情,他更用力地將她摟向自己,要她與自己緊緊貼合。
「連我的名字都不打算再喊一次嗎?」他想要她開口叫喚他的名字,那是他渴望已久的。
柬可兒在他低頭接近自己的臉龐時,馬上移開臉,那樣的親暱教她害怕,深怕會憶起那一夜的事。
「我的可兒。」
能夠這麼摟著她是炎月在夢中一再追尋的,經過了這麼多年,現在他終於再次擁有她的人。
她是如此的纖細,教他只想疼惜。
「你別這樣!」
柬可兒沒想到炎月會這麼強勢,完全不顧她的掙扎,硬是要將她摟進懷裡,鋼鐵般的臂膀有力地擁著她。
「告訴我,你想我嗎?」炎月低下頭,讓兩人的唇瓣只離幾寸的距離,將柬可兒困在他男性氣息中。
柬可兒沒有開口,可身子卻是緊張地不停掙動,雙手更是在他胸前不斷地拍打,想要他鬆開自己。
「不說嗎?」
炎月深沉的雙眸直盯著她,而後用雙手固定住她一再避開的頭,低頭直接吻上那片紅唇,那教他思念已久的紅唇甜美得讓他不能自己。
這個吻嚇壞了柬可兒,教她頓時愣住,炎月很霸道地將她摟向他懷裡,完全不讓兩人之間有空隙,那壯碩的身子使她感到有股壓迫感。
正當炎月以舌尖撬開她的貝齒,想要品嚐更多的甜美時,柬可兒這才清醒過來,拚命地扭動自己的頭。
炎月的吻令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畢竟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雖然他是她唯一有過親密接觸的人,而他的呵護與柔情也曾經教她感到幸福;可現在呢?兩人已是過去式了。
想到此,柬可兒不自覺地紅了眼眶,溫熱的淚水在她眼眶中打轉,最後還是滑下了臉頰。
原本專注於吻她的炎月,在吻到那帶鹹的淚水時,輕輕地抬起頭。
「為什麼哭了?」
他吻上她的眼眶,想要阻止那一再掉落的淚水。
「不要這樣,你不要碰我。」
「我不會再讓你走了,永遠不會。」炎月當她的面許下他的承諾,他要柬可兒知道,她注定是屬於他的了。
「你放開我!」
炎月任由她掙扎,因為她的反抗完全影響不了他;他若是硬要掠奪,那她也只有承受的份。
「你沒有權利限制我,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嗎?那這是什麼?」
炎月要她看清楚在他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而他從不離身。
柬可兒不敢相信他竟然還將那枚戒指留在身邊?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根本不奢望她還能看到那戒指,可它現下就在自己眼前,看著那戒指,她的眼眶只是泛紅,倔強地咬著下唇不肯開口,因為她真的無話可說。
「為什麼不說話?忘了它的存在了嗎?」
「它不再具有任何意義了。」
當初她真的很傻,天真的以為一枚戒指就可以拴住男人的心,後來她才逐漸明白男人的心帶了太多的飄泊,她負擔不起。
炎月看著她這副傷心的模樣,打算不再強逼她,慢慢地鬆開她;柬可兒在一得到自由後馬上離開他身邊,連忙拉開與他的距離。
「合約的事沒得商量,不准毀約。」
炎月態度十分強硬。
「我不想為你工作。」
「由不得你。」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她想逃也逃不了。
「我可以不理會。」
「除非你打算毀了一切,你的工作、你的生活,還有你即將起步的事業。」
此時的炎月是如此地無情,那冷酷的表情教她感到陌生,那個人不是她所熟悉的炎月,她所認識的炎月,不會這麼地工於心計。
此時柬可兒明白一件事,炎月已經變了,而她或許是那個教他改變的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