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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她對他的不同,截至目前為止,整個歐陽府她就只記得他一個,他可否多情的以為他是她心中的唯一麼?

  「金姑娘呢?」歐陽飛溟出聲打斷眼前的話題,問起二哥的未婚妻。

  「我讓人送她回去了。」想起未婚妻受過的侮辱,歐陽彬麟心裡又是一陣氣怒。

  那許天發真是天殺的王八蛋,竟然任由手下調戲綠兒,若不是他及時出面,怕綠兒就要嚇哭了。

  「那真是可惜了,否則大家一同品茗,樂趣更多。」

  「心情都壞了,再好的茶也難入口。」歐陽彬麟瞪向許天發,後者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踱步晃到了歐陽飛溟右邊身側,似乎想引起他的注意。

  「也對,心寧茶香,金姑娘若心情不好,早日回府休息也好。」歐陽飛溟忽然轉首,朝街上望去。

  「咳咳咳!」一旁受盡忽視的許天發終於忍耐不住,連發出好幾聲咳嗽,再次試圖引起歐陽飛溟的注意。

  這歐陽飛溟真是可惡,打從一進門就故意對他視若無睹,真是氣死人了!

  歐陽飛溟這次總算如了許天發的意,將眼光收回,落到他身上。「許老闆可是染了風寒?這可不好,聽聞江東一帶近來出現一種怪病,得病之人總是由咳嗽而趄,接著不出十日便會咳血而死,許老闆可要當心哪!」

  許天發聞言,面頰抽搐了兩下。他是精明的生意人,豈會聽不懂他看似關心實則詛咒人的話?

  這個歐陽飛溟真是混帳,搶了他的生意,還敢說這種話引真是欺人太甚!正想要開口說話聒,一旁的彌多安卻搶先開口,只聽她用興奮的語氣道:「啊!你說的這種病我曉得,那叫做『心挫孔』,除了咳嗽,患病之人初期也會時常感到胸悶易怒,面頰偶爾會不自主的抽搐,不過最明顯的症狀還是口臭,我看許老闆你非常符合以上的症狀,你真的要當心哪!」

  彌多安秉持著醫者的一顆仁心,苦口婆心的提醒著許天發。

  「你別亂說話,我哪、哪有口臭?」本來很生氣的?不過當目光一觸及那張花容月貌時,卻莫名的臉紅起來。

  打從這妞兒一進門他就注意到她了,想他摘花無數,就是沒看過這般沉魚落雁的女人,教他怎能不心猿意馬?

  就不知道這妞兒跟這歐陽飛溟是什麼關係?

  回頭得派人打聽打聽,若是他的女人也無所謂,他這個人氣度向來宏大,不介意穿破鞋,總之這歐陽飛溟橫豎也活不久了,他就當是聊表心意,替他照護他的女人吧,哈哈哈……

  「誒,莫非你連嗅覺都出問題了?這可糟糕!心挫孔的中期症狀就是嗅覺退化啊,許老闆你還是快去找大夫吧,要是遲了……唉,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呀。」彌多安一臉悲憫的看著他。

  這女人真是口無遮攔!

  饒是心裡還有一點心動,但被人咒死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許天發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直覺的認為她是幫著歐陽飛溟羞辱他,於是忍不住破口大罵:「你這女人瞎說那什麼話?我許某身子向來健朗,嗅覺從沒出過問題,何來口臭!」

  其實,還真的有耶。

  許天發這麼一罵,一夥人全聞到了一股怪味,不由得紛紛往後退,其中也包括了許天發本人帶來的手下,前者見狀,惱羞成怒,拉住其中一名手下咆哮——

  「搞什麼鬼,全部給我靠近!」

  「是。」一群人表情怪異的向前定去。

  冷眼看著許天發大發雷霆,歐陽飛溟的眼裡突然閃過一抹笑意。

  很好,他就是要他動怒,而且要氣到失去理智。

  不過許天發此人城府甚深,不是容易左右的人,原本他還以為要花一些功夫才能擾亂他的心緒,沒料到她這麼一攪和,竟輕輕鬆鬆的幫他達到了目的。

  垂眸,他幫她斟了一杯茶,嘴上卻對一旁的許天發說話。

  「許老闆不愧是茶商大老,對於茶事的消息總是特別靈通,今日來訪,可是為了品嚐我家二哥買回的北方茶?」

  「莫說北方茶,就連南海島國獨產的『金泉茸』我鋪平裡也有,區區一個北方茶就想拿出來獻寶,你這揖靜茶館就這麼丁點本事?」

  「並非獻寶,只想以茶會友,不過看樣子許老闆是沒那個心情了。」歐陽飛溟笑笑澄清,還是一臉和善,不過笑意未達眼底。

  「好一個以茶會友。」許天發哼聲連連,一臉譏誚。「三公子對待友人的態度,許某可不敢領教。」

  「許老闆何出此言?在下可是做了何事得罪了許老闆?」

  「得了,你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有底,何必裝模作樣?」想起自己往後再也不能輸茶進宮,許天發就氣得發抖。

  想他「發財茶館」靠的就是與皇族這麼一層關係在做生意,試問這世上誰不想與皇族攀上那一點關係?宮裡的嬪妃愛喝的茶自然有它的價值和味道,就算是花大把大把的銀子買,也是買到了皇族的品味,根本沒有人會心疼。

  如今可好,後宮的輸茶權競被歐陽飛溟以卑鄙的手段給奪了去,這要他以後怎麼做生意?這歐陽飛溟分明是搶他財路!

  「許老闆何不將話挑明,這樣在下也好明白做了何事令許老闆如此生氣。」相較於許天發的盛怒,歐陽飛溟卻是雲淡風輕,態度非常冷靜。

  「也好,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後宮輸茶權易手一事你怎麼說?」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他倒要聽聽他怎麼自圓其說。

  「原來是為了此事。」歐陽飛溟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還裝傻!「三公子,我許家三代都是茶商,論茶,沒人比得上我許家,憑著我爹和宮裡有點關係,後宮輸茶權向來由我許家的『發財茶館』負責,後宮佳麗向來也愛喝我茶館的茶,可怎麼一夕之間,輸茶權卻跑到了你手中?」

  「這事可就說來話長了。」

  「許某洗耳恭聽!」他一定要知道這個歐陽飛溟是用了什麼卑鄙手段搶走了他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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