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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你笑什麼?」那麼曖昧,必定有問題。

  「呵呵、沒事,只是想到姊姊送我的禮物讓我好萌喔!」心花朵朵開呢!

  有富士山豹太、新田祐克,高口裡純、國枝彩香、吉永史、山根綾乃、立野真琴,甚至還有間之楔以及木原音瀨整套BL小說,等考完期終考,這個暑假她就幸福了。

  萌?!什麼意思?原敬恆不解其意,很想不恥下問,又覺得還是先自己上網查,免得讓小女兒嘲笑他跟不上時代。

  「記得看完要還我,別弄壞知道嗎?」天知道要將她的寶貝借出去是需要多大的勇氣,若是有任何損毀,定斬首不饒。

  原蘭荷舉高右手,比出童子軍的手勢。「遵命。」

  「幼美,你送給小荷什麼?」不管他送什麼女兒都意興闌珊,這點當然要好好討教。

  見姊姊一臉為難,原蘭荷立刻回道:「爸,你還是別問比較好。」要是不小心引起父親的高血壓、心臟病,會讓她愧疚一輩子。

  「不能說?」唉,兒女長大了,都有自己的秘密,他這個做爸爸的好寂寞。

  「佛曰不可說。」為了能繼續跟姊姊借書,這秘密將永遠石沉大海。爸,對不起,恕女兒不孝。

  飯後,原蘭荷高高興興地接過父母送的生日禮物,原蘭桂送她兩個超俊俏美型的男娃娃,讓她開心不已,原敬恆好奇問著小女兒要這個做什麼,她回答「開發人體無限可能」。

  葉幼美聽了很無言。果然一山還有一山高,長江後浪推前浪。

  妹妹,對於你的興趣,姊姊甘拜下風。

  *** *** ***

  暈黃的月兒高掛天際,獨自卻不孤獨,她也很想飄上天,無奈沒有翅膀又怕孤獨。

  葉幼美站在陽台上,一手拿著已喝光的啤酒罐,雙眼看著天上的月亮,腦子裡想的是八月的新書內容,書名「霸主」。

  「霸主」快寫完了,所以她有時間就先寫十二月那一場要出的「早,總裁大人」,因為主編已經放話要讓她寫套書,她當然要把皮繃緊一點,免得最後連表姊也不幫她。

  「恭喜你出了第八十本書。」一陣冰涼的感覺碰觸她的臉頰時,她的耳朵也聽見這聲恭喜。

  「謝……咦?你怎麼知道?」她的商業志一共五十六本,BL小說則是有二十四本,兩者加起來正好八十本。

  原蘭桂微笑,眼神似乎反問她「你說呢」。

  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說的,不過她沒想到原蘭桂會對她的工作有興趣。

  「沒什麼啦。」她接過他遞來的啤酒,豪氣地拉開拉環,暢飲一口。

  除了生性低調外,大概也因為母親始終覺得寫小說不算是個正當行業,因此每當有人問起,她都微笑帶過不想說,帶不過就自稱是SOHO族,再追問下去就討打……不,是沒答案。

  「很厲害。」

  「還好。」她永遠摸不透原蘭桂的心思,他能這一秒對你好,下一秒又整得人死去活來,讓人死得不明不白。

  「我不會再離開家,爸跟阿姨都希望你能搬回來一家團聚,考慮看看吧。」

  「我住在那裡很好。」她自在快樂得像一隻小鳥,一點都不想回到牢籠裡。

  「哪裡好?你都瘦了。」他摸摸她的臉,以前圓圓的,現在竟然摸得到骨頭,他不甚滿意。

  她身體微微後退,可沒忘記他自下午出現後便帶給她的震撼,幾乎讓她心臟病發。

  「你還是很防我?」他有些落寞。疼她寵她偏又愛逗弄她,才落到這慘況,這壞習慣,真的應該戒掉。

  還來這招啊。「沒有。」這叫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真的是作繭自縛。」原蘭桂無奈地笑笑。「美美,你知道我在氣你什麼嗎?」

  「什麼?」她要是知道就好了,能少踩幾顆地雷,少幾次被炸得血肉模糊。

  「就是你竟然不遵守約定。」

  約定?他們有什麼約定,她怎麼半點印象都沒有?

  「你在說什麼啊?」

  彎彎的眉、彎彎的眼,小巧的鼻子搭配微嘟的紅唇,一張充滿困惑的臉蛋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他對美的定義就只有她能精準詮釋,其餘的人一律被他打上「不美」兩個字。

  指尖纏上她落在肩膀上的髮絲,置於鼻尖嗅著,仍是白天聞到的玫瑰香氣,這味道令他心安。

  察覺兩人似乎靠得太近,葉幼美欲退,髮絲卻卷在他指頭上,退不得。

  「那個……我頭髮兩天沒洗了耶。」她誠實坦白。

  「我不介意。喜歡我送你的洗髮精嗎?」她喜歡玫瑰,凡是冠上「玫瑰」兩字的產品,只要他覺得不錯就會寄回台灣給她。

  「不錯啊,不過很可惜現在快沒得用了。」不懂他是到何處找來那麼多有關玫瑰的產品寄回來,不過多虧他,讓她省下不少錢。

  「喜歡的話,我繼續送你。」拜她所賜,他喜歡玫瑰一事已經在美國的舊公司聲名大噪,在他回台灣前,朋友相送的禮物也是一堆有關玫瑰的物品。

  「你……幹嘛對我那麼好?」好怪喔。

  「你猜呢?」他回以淺笑。

  她猜不到也不想猜,注意力回到先前的話題,「等等,你還沒說清楚我沒遵守什麼約定。」

  「你猜。」原蘭桂仍是那一抹教人心癢難耐的勾引笑容。

  又要她猜,當她閒著沒事幹啊?

  「我不猜,你不說就算了,反正一定是芝麻小事。」不知道也不會死。

  「美美,我真的很想你。」

  「你喝醉了嗎?」

  「大概。」許是風太柔,玫瑰太香,月光太朦朧,他不自覺親近她,一點一點拉近距離,眼底倒映著她困惑卻又對他盈滿信任的臉蛋,讓他好不愉快。

  是了,她對他確實有一股難以形容的信任在心底作祟。

  即使老受他折磨、欺負,對他有滿腹的抱怨想一吐為快,但就是無法真正討厭他,因為他真心待她好過,她感受得到,只不過他的好往往不及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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