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非要你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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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好了,背對我坐下,並把上衣脫掉。」她坐在自己的寶座,要他坐到她面前。

  要他坐地上?封士泉挑眉,心裡有些微詞,不過最讓他不解的是——

  「幹嘛要脫衣服?」

  「不脫衣服就不能刮痧啦。」這是基本常識嘛.

  停頓了三秒,然後他倒回沙發上,「算了,還是維持這樣吧。」繼續吹冷氣,他總會好的,要是沒用再去看醫生,也好過讓她這個蠢蛋使用民俗療法。

  「你剛剛答應我了。」虞飛鳥很堅持。「君子一言既出,不是應該幾百匹馬都拉不動的嗎?」

  「不用兩匹馬就可以把我拖著跑了,妳憑什麼認為我說的話這麼有份量?」他冷冷的吐槽。

  「崔士……」

  懶懶的抬眼,他打斷她的話,「還有,我不是說過別再讓我聽到妳叫我崔士嗎?」

  「咦,可是……」她習慣了呀!

  封士泉故意背過身,強烈表達出不願和不悅。

  「唔……」手上捧著湯匙和碗,虞飛鳥跪坐在沙發旁的地上,表情很可憐。

  即使背對著她,封士泉都能感覺到她沒離開的視線和存在感。

  唉,老實說,他現在還挺不捨看到她失望的表情,但又搞不清楚她所謂的「刮痧」到底是啥玩意,於是他陷入二選一的苦惱中。

  「崔士……」偏偏她還來幾聲博取他同情的低喚。

  良久後,他悶聲提出條件,「如果妳以後都叫我士泉的話。」

  「嗯?」意思是……

  「如果妳以後都叫我士泉,我就讓妳做那勞什子的刮痧。」

  跟她迂迴,她絕對搞不懂,還不如有話直說。

  「嗯,士泉。」虞飛鳥聞言,馬上乖乖改口。

  但封士泉沒那麼容易被騙,以前她也有過這種前科,在他的威脅下乖乖喊他的本名,但之後還不是又變回來了。

  「假如再給我聽見崔士這兩個字……」

  「就罰我一個禮拜不能跟你說話!」她不假思索的說出懲罰。

  微鎖眉,他一時間無法分辨那是在懲罰誰,不過就像她說的,如果不想重一點的懲罰,對她而言是沒用的,因為她太粗心,根本不會記太多小細節。

  他哼了哼,「我勉強接受。」

  「那快點來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虞飛鳥拍拍跟前的地面,要他做好準備。

  封士泉也不再囉唆,利落的把上衣脫去,盤腿坐下。

  哇!如此近距離的看,他身上一絲贅肉也沒有,身體的線條簡潔有力,卻高貴俊雅,就如同他給人的感覺,是個風度翩翩的超級名模。

  「把妳的口水吸回去。」遲遲感覺不到她動手,封士泉很瞭解的開口。

  虞飛鳥當真抹抹嘴角,還好不像他所說的「垂涎三尺」。

  「那,我要開始囉。」她的語氣很認真,反倒給他危險的感覺。

  「我可以問個問題嗎?」

  右手拿著湯匙沾了點水,她神情緊繃的點頭,「請。」

  「這是妳第幾次幫人刮痧?」他直到緊要關頭,才想起重點。

  虞飛鳥很心虛,「嗯……」

  她「看」過很多次別人刮痧,但要說她親自動手……

  一聽她猶豫,封士泉的心一緊,「算了,我也不是真的想知道答案,妳快動手吧。」現在他根本無從確定這是不是件合乎安全標準的民俗療法。

  「嗯。」湯匙以慢動作落在他的頸椎,然後一路向下刮——

  「啊——」他的痛呼聲隨著湯匙的所到之處響起。

  他沒有喊停,只是發出哀號,應該沒關係吧?

  於是虞飛鳥一下又一下的刮著,沒有停手的意思。

  封士泉哪曉得她是怎麼想的,他只知道自己在她過大的手勁下痛得快叫不出聲,身後的女力士還以不讓他喘口氣的速度,用湯匙在他背上順暢地刮動著。

  誰說一根湯匙加上一碗清水沒有威脅的?只要到她手上,即便是一根頭髮都能變成殺人武器!

  封士泉痛得哀哀叫,但就是喊不出「停」這個字,因為他連話都說不出]

  「放心,出痧了。」虞飛鳥安慰道。

  只要背上出現紅紅紫紫的淤斑,就代表快好了。

  「唔……」他疼得有氣無力。

  他從小就怕痛,怕熱怕冷,怕一切會使自己身體受到迫害的事情,但一遇上她,這些事似乎都成了家常便飯,真是恐怖到了極點!

  十分鐘後,虞飛鳥才放他自由。

  封士泉趕緊跑進浴室,想看看她到底干了啥好事,沒想到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昏倒。

  「這是怎麼回事?」他白皙的背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幾乎佔滿了整個背部。

  「出痧呀。」瞧他現在生龍活虎的,不就是刮痧的功用嗎?

  想不到她第一次幫人刮痧,便刮出這般好成績,乾脆以後她去開間刮痧店算了。

  「難看死了!」封士泉像個女人哇哇大叫,「這樣我以後要怎麼工作?我的背可沒有保險耶!」

  上帝耶穌,不用這樣整他吧!

  此刻封士泉完全忘了自己這趟來台灣的主要原因是虞飛鳥,他根本想馬上掐死她。

  「出痧只要幾天就會消了啦。」他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虞飛鳥聳聳肩,知道他在煩惱什麼事情後,轉身走出浴室,回到客廳收拾。

  不一會兒,黑著張俊臉的封士泉跟了出來,「確定會消失?」

  「如果不會的話……」

  她正要如剛才一樣說出懲罰,封士泉搶在她之前開口,「那就當我一個禮拜的奴隸!」

  這還算便宜她了,他整個人可以說是用黃金打造的耶!身價那麼高,豈是她隨口說說的誓言能賠償的?

  「沒問題。」虞飛鳥阿沙力的答應。

  反正一定會消,不用擔心。

  見她一臉篤定,他火氣稍降,伸手摸了下背後的淤血,隨即又痛皺了一張魅人的臉龐。

  「噢,該死……」今天晚上他不能躺著睡覺了。

  虞飛鳥蹦蹦跳跳來到他面前,仰起頭看著他,「台灣的天氣是很該死。」

  誰在說天氣了!這小呆子真的想氣死他嗎?

  封士泉狠瞪他一眼,卻反跌入她眼裡的波光蕩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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