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語茉還沒說好,就被弟弟推著走,她想,過去弟弟雖然對她很凶,不過倒也沒真的害過她,何況不知道他發生什麼事,因為他從來沒叫過她姊姊。
汪語茉竟然跟著他去,一路上她弟弟沉默不語,氣氛很凝重。
這時,她弟弟突然開了口。「姊,妳知道阿烈是什麼人嗎?」
「怎麼會這樣問?」
搖搖頭,算了。如果沒有出錯,等一下嚴國烈也會來。
搭上計程車,過了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一間外觀相當豪華的店面,他拉著她從後頭巷子裡的小門鑽了進去。
「這到底是哪裡啊?」
沒有得到回答,卻在連續通過幾扇小門後,看到驚人的畫面,汪語茉也才知道,這是一間相當有名的珠寶店,而他們正位於珠寶店內部的保險庫內。
店內的警衛全部被打暈,五花大綁在角落,眼前有好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其中一個年紀較大的男人,一看到她,臉上表情很是興奮。「看看誰來了,妳可真是了不起,竟然勾搭上這樣的大財主。」
汪語茉認識這個人,這就是帶壞她弟弟,拉她弟弟進幫派的老大,看看四周,她心裡一驚。「弟,這是在搶劫嗎?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這是違法的!」
「少在那邊教訓妳弟弟給我們看!我告訴妳,今天找妳來也沒別的目的,妳乖乖待著,等一下嚴國烈來妳就沒事了。」
「阿烈?關阿烈什麼事?」
大笑三聲,「妳少裝,妳難道不知道,嚴國烈是知名嚴氏集團的第三代接班人?而這一間珠寶店就是嚴家的產業,等一下嚴國烈來,就可以告訴我們金庫的密碼。」
汪語茉完全震住了,嚴國烈的出身讓她震驚,但更讓她害怕的是,自己真的走錯了,不該走這一趟的,她害到阿烈了。
就在說話的同時,嚴國烈也趕到了,他接到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說想要汪語茉安然無恙,就要他立刻趕到嚴家企業旗下一間珠寶店。
嚴國烈沒時間多想,心裡又急又慌的他,連暗責汪語茉深夜為何亂跑的機會都沒有,立刻趕來這裡。
這裡雖是嚴家的產業,但是他還是第一次來。
一走進裡面,立刻見到這群人,還包括被他們控制在手中的汪語茉,以及他那有點慚愧的弟弟。
後來他們才知道,汪語茉的弟弟欠下賭債,賭場老闆告訴他,只要他把他姊姊還有嚴國烈引來,債務就可以一筆勾銷。
「嚴大少爺,你終於出現了,你們還真能躲,老子要幹這一票策畫了這麼久,差點還因為找不到你們而放棄。」
「什麼少爺,你們找錯人了,我不是什麼大少爺。」
「少來,再裝就不像了,連汪語茉都知道了……」
嚴國烈看向她,心裡一陣動搖,他搖搖頭,甩掉腦袋裡懷疑她的思想,不會的,語茉這麼單純,不可能會對他使這種心機,不可能……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
拿著槍,指了指身後的保險庫,「身為嚴家大少爺,一定知道密碼吧?我要你打開它。」
「我怎麼可能知道密碼?」這個人是白癡嗎?他就算是嚴家的人,也不代表他記憶力有這麼好,連旗下一個小珠寶店的保險庫密碼都記得。
「媽的,你想要她死嗎?」
看著那人將槍指著汪語茉頭部,嚴國烈心裡一緊,「放開她!」
「那你就聽話,乖乖的打開保險庫,我們搶完了就走,你們嚴家這麼有錢,應該不會在乎這麼一點吧?」
看向保險庫,該死!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保險庫密碼。
嚴國烈站在保險庫前,隨便按下幾個密碼,想當然是開不了。但是他知道,這個保險庫只要密碼輸入錯誤,就會啟動與警局的連線系統。
「媽的!你不要跟我耍花招,趕快打開。」
汪語茉驚心動魄的看著這一切,心裡不知如何是好,看著嚴國烈的背影,她感到很抱歉,她又拖累他了。
嚴國烈拖著時間,一旁的搶匪已經快要失去耐性,甚至拿起槍指著他,可是嚴國烈還是一遍試過一遍,當然全錯,可是他在拖延時間。
終於在二十分鐘過後,外頭警車鈴聲大作,所有人一陣心慌,開始四散,警察也在這時衝了進來。
嚴國烈趁隙拉著汪語茉的手想要逃走,可是卻來不及了,包括所有搶匪,還有嚴國烈與汪語茉統統遭到逮捕,每個人都被銬上了手銬,當成現行犯送往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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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國烈與汪語茉在警局過了兩天,彼此分開,見不到彼此,有好多話說不清楚,彼此只能不斷猜測、順便思念。
第三天下午,汪語茉在警局見到一個人,是一個年紀將近六十多歲的老人,他是嚴國烈的爺爺,叫作嚴志雄。
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老人,雖是白髮蒼蒼,但一雙濃眉與劍目顯得氣勢逼人。
嚴志雄追蹤這個逃家的孫子快要一年,終於在這種情況下找到他,也花了兩天的時間,徹底弄清楚這一年來嚴國烈到底在哪裡、做了些什麼,跟了什麼人在一起。
所有答案都指向眼前這個女人,最後他的孫子甚至因此進了警察局。這對於極為注重家風的嚴志雄而言,簡直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情。
但更讓他害怕的,是自己的孫子似乎對這個女人有著情感;這樣一個女人,別說是孤兒出身,現在甚至還因為犯罪進了警察局,這還得了?
他決定快刀斬亂麻,在保出自己孫子前,先見這個女人。
雖然這個女人……應該說是女孩,出乎他意料的清純,那一雙眼睛透露著單純與執著,可是他已經下定決心,非得先解決掉她。
他的孫子還是個小孩,未來必須接掌整個嚴氏企業,現在不能困在一個女人身上,他必須回到美國,完成學業與各項訓練;而這個女人顯然是個阻礙。